“等等!”阮亦藍出聲喊住他,“你這麽跟我說話,就不怕我不幫你嗎?”
“不會,因爲你這種人最會明哲保身,”洛蕭腳步不停,推開門就走了出去,“今天就動手,我晚上必須看到她出來。”
阮亦藍攥緊拳頭,可是卻将沖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洛蕭說的沒錯,她會明哲保身,何況童染在眼前她看一眼就不爽一次,她自己出不去,把她弄出去至少自己不用看着煩。
……
童染在牢·房裏幾乎不說話,她每天都是躺在自己的鋪上,蜷着身體臉對着牆。
很多沒聽過她開口說話的人,甚至猜測她是不是個啞巴。
阮亦藍好幾次坐過去想要跟她說話,可童染從來都不動,她伸手去扯,就算把她從鋪上扯下來了,她還是會拍拍褲腿自己爬回去繼續躺着。
阮亦藍沒辦法,隻得另找機會。
晚飯的時候,童染端着盤子走到桌邊坐下來,其實什麽吃的都沒有,純水撈的青菜,半生不熟的米飯,讓人難以下咽。
她絲毫沒有胃口,隻是用筷子撥了幾下米飯,便覺得飽了。
蓦地,眼前一閃。
童染擡起眼皮,就見阮亦藍端着個盤子在自己對面坐下來。
她起身就要走。
“等等!”阮亦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來,“我跟你說件事。”
童染冷冷的看向扣住自己的那隻手,“松開。”
“你别态度這麽惡劣嘛,我不就打了你一次?現在應該已經不疼了吧?”阮亦藍将她拉的坐下來,将自己碗裏的湯推到她面前,“今天有人來看我了。”
童染眉目冷淡,“恭喜。”
“是你也認識的人,你猜猜是誰?”
童染冷冷勾唇,“韓青青來找你索命了?”
“……”阮亦藍将聲音壓低,“是莫南爵。”
這三個字,到底還是讓她心口跳了下,童染擡眸看她,“他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他來問我你怎麽樣。”
“他……還說了什麽?”
阮亦藍見她神色終于有了動容,所以便随口胡扯,“沒說什麽,跟個女人一起來的,他說不想見你,讓你好好改過自新。”
童染垂下眸去,他沒事……沒事就好。
“怎麽,傷心了?”阮亦藍睨她一眼,心裏越發舒暢,“要我說,你早該料到自己會有這麽個下場……”
童染并不說話,隻是傾瀉出來的情緒無法掩飾,她難受,這是不争的事實,她掩飾性的端起桌上的湯,看也沒看就喝了一口。
湯的味道很淡,而且也已經涼了,童染喉間哽咽下,冰冷的液體吞下去才覺得清醒些。
阮亦藍見她喝了,心裏松口氣。
“謝謝你告訴我他沒事。”
阮亦藍擡起眼皮,并不明白,“他能有什麽事?”
童染什麽也沒再說,她放下碗後站起來,才轉了個身,身體卻晃了下,突然擦着桌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