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藍被叫出來的時候是覺得奇怪的,她坐·牢這麽久,都沒人來看過,家裏人都因爲忌憚莫南爵,搬到了别的省份,隻剩下她一個人在這裏。
那今天會是誰?
獄·警帶着她走進來,阮亦藍帶着手·铐擡起頭,就見一個男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她怔了下。
獄·警顯然是收了錢的,送她進來後就帶上了門守在外面。
阮亦藍上前幾步,“怎麽是你……”
“你還認得我嗎?”洛蕭擡起頭來,示意她坐下。
“認得。”阮亦藍擡頭注視着他,她第一次見洛蕭是童染帶去見的,但是最後一次見洛蕭,卻是傅青霜帶她去見的。
傅青霜說,藍藍,這是你姐夫。
阮亦藍想了下,還是開了口,“姐夫。”
洛蕭對于這個稱呼并未多過否認,他點下頭,“你是怎麽進來的?我聽說,是欺·詐罪?”
阮亦藍嘴角冷勾了下,并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我姐今天沒來嗎?”
“她今天有事,來不了,”洛蕭搖下頭,直接切入正題,“小染和你同一間牢·房吧?”
“……是的,”阮亦藍知道他不可能是來看自己的,肯定是沖着童染來的,“我很好奇,她怎麽會進來的?她不是跟了莫南爵……”
洛蕭皺起眉頭,“她還好嗎?”
“呃,”阮亦藍神色閃躲下,“還不錯……”
“是嗎?”洛蕭眯起眼睛看向她,“你打了她是嗎?”
“……”
阮亦藍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她撇了撇嘴,沒出聲。
“我可以讓獄·警去檢查下,”洛蕭站起身來,“要是被爆出來你打了她,我作爲她的家屬對你起·訴,你覺得你還能再多蹲幾年?”
阮亦藍聞言頓時慌了,她也跟着站起來,手·铐發出叮咚的聲音,洛蕭和童染那麽多年的感情,她也是知道的,“你,你想做什麽?”
洛蕭同她對視,阮亦藍這樣的人,肯定是希望能早點出去的,“不想我起·訴你也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這個,”洛蕭順着木質桌面推到她面前,是一包白色的粉末,“你找機會給小染服下。”
阮亦藍目露疑惑,“這是什麽?”
“普通的藥,沒有什麽危害,隻是會讓人暫時出現水痘的初期症狀而已,”洛蕭壓低下聲音,“你讓她服下,就能獲得暫時保外就醫的機會。”
阮亦藍吃了一驚,“你要救她出去?”
“這個你不用管,你要能讓她被送去醫院就行。”
阮亦藍并未伸手去拿,她抿起唇瓣,“那我有什麽好處?”
“沒有好處,但是至少不會有壞處,”洛蕭雙手放在桌面上,“錢這方面我也會幫你打點下,你接下來在裏面應該可以過的不錯。”
阮亦藍想了下,還是伸手将那白色粉末袋拿起來放進自己囚·服的口袋裏,她突然擡起頭,“姐夫,你能救我出去嗎?”
洛蕭搖下頭,“不能。”
“爲什麽?我明明什麽罪都沒犯,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