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童染雙眼冷眯起,被铐住的雙手緊攥成拳,“我叫你還給我!”
那民·警對這種事情也是見多了,伸手扯住童染的胳膊,“嚣張什麽?做婊·子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童染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那個醫生,嘴裏的話依舊不變,“那是我的東西,你沒資格拿!”
“喲,脾氣還挺倔強,信不信我給你寫個艾滋病,你這輩子都得被單獨隔離了?”那醫生不屑的瞪她一眼,話語更是惡毒,“還在執着什麽?你的東西?都已經這樣了,進了這種與外界隔離的地方,你以爲戴着這根項鏈就能回到以前嗎?做夢吧你!”
童染秀眉皺了下,那民·警以爲她要上前打人,忙拽住她,卻不料童染隻是僵在原地,并未再說話。
一句話,将她的無名火氣瞬間澆滅。
是呵,一根項鏈,她拿回來了又能怎麽樣?
這輩子也回不去了……
是她的莫染初心又能怎麽樣?還在執着什麽?
童染嘴角自嘲的扯了下,沒什麽好執着的了,她已經沒有了執着的資格了。
她再也不看那醫生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民·警被她突然起來的反常舉動弄的摸不着頭腦,不過倒也省了事,便轉身跟着走了出去。
待她走後,那醫生才将電視聲音調小,把口袋裏的項鏈拿出來對着燈光下細細的看了幾眼,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她掏出手機,給自己一個專門搞鑒定和拍賣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喂,老朱,是我,我這兒搞到個好東西……”
囚·車直接開到了監·獄門口。
今天并沒有陽光,錦海市這些天都是這樣昏昏沉沉的天氣,仿佛天空随時都會壓下來,悶的叫人喘不過氣。
民·警打開鐵欄杆的車門,将童染從上面拽了下來。
她穿着藍白條紋的統一服裝,腳上的鞋子是帆布的,底面很薄,踩在水泥路上腳心生疼。
童染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被扯下來的時候險些栽倒在地,邊上的人用腳踢了她下,“站起來!”
童染膝蓋跪在地上撐了下,站起身的同時擡起了頭。
頭頂正上方,是一排莊嚴肅穆的方正大字。
錦海市第一女子監·獄。
童染眯起眼睛,視線直直的凝視着,眼底透露出的情緒複雜難言,她嘴角挽起令人心酸的笑,這樣的地方,她原先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而如今,卻要真真切切的踏進去了。
就像莫南爵那樣的人,她曾經也隻是在電視上見到過,最終她陷入到這般深愛,再怎麽一身是傷,童染也抛不開這個事實,她無法說不愛他。
可是,愛,又能怎麽樣?
童染努力仰着頭,她睜大眼睛,生生将要滾出來的眼裏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