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童染就接到了被起·訴的通知。
她被拉起來,換上了囚·服,直接被警·車送到了法·院。
庭·審包括一系列的手續都極其順利。
洛蕭給她請了律師,可是童染堅持不要,洛蕭好幾次來找,她被關着,也拒見任何人。
對方态度很明确,除非是莫南爵,否則全錦海市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插手這件事情。
洛蕭急的團團轉,可他去帝爵找,依舊見不到莫南爵的人。
陳安也還是那句話,把解藥拿出來,他馬上就讓人打電話救童染。
洛蕭聽到解藥兩個字就挂了電話。
開審到最後判·決結果出來,因爲童染的供認不諱,所以變得極其順利,僅僅隻花了一天時間。
雙重罪·名,她被判了三十七年。
童染也沒有提起上·訴。
她從法·庭上被押下來,簽字畫押後,直接被送入了錦海市第一女子監·獄。
被囚·車送過來的時候,童染除了身上一套囚·服,别的什麽也沒有,先是到了指定地點,本來是要做身體檢查的,那幾個醫生搭着腿,閑言細語的聊着天。
民·警将童染推進來,“給她檢查下身體,馬上要送進去的。”
“多大?”其中一個醫生起身,瞅了眼童染,“登記下。”
童染站着不動,她睜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裏所有的光彩徹底被磨光,隻剩下無窮無盡的空洞。
醫生連推了兩下,她還是不動。
醫生直起身體,“怎麽回事兒,神經問題啊?”
“賣·身買槍,撞了自己大伯,還開槍·殺了,”那民·警瞥了眼童染,眼底盡是不屑,“婊·子就是賤。”
童染置若罔聞,依舊沒動。
“得了啊,這還檢查什麽?”那醫生聽完這番話也是目露鄙夷,她伸手拍了下童染的臉,“還能說話吧?既然你都這麽殘忍了還檢查什麽啊,直接送進去,有病死在裏面拉倒,走吧走吧,别髒我們手了。”
童染還是不動,那民·警過來扯她,她趔趄了下,才擡腿朝外面走。
“诶,等等!”那醫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纖白頸上的那條項鏈,“這東西你們不沒收的啊?”
她伸手就去拉,那民·警搖下頭,“送到了再沒收。”
“嘿嘿,那就給我啦,我瞅着挺好看的,”那醫生伸手就将項鏈拽下來,在童染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紅痕,“哇,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啊,是男人給你買的吧?”
那醫生說着将項鏈對準光源看,看到吊墜是一顆幽藍色的桃心鑽石,做工到鑲嵌都是精緻到無可挑剔的。
那桃心上正面刻着莫染兩個字,反面刻着初心兩個字。
“莫染初心?”醫生左右看了下,将項鏈收進自己口袋,“漂亮倒是真漂亮,得了,你們快送去吧。”
童染卻咻然頓住腳步,她猛地回過頭,眼神冷冽,“把我的項鏈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