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要看你要她忘記什麽事情。”
洛蕭眯起眼睛，“我要她暫時忘記自己懷孕的這件事。”
“這個……可以是可以，”老醫生皺起眉頭，從來沒人要他這麽做過，“但是你讓她忘了自己懷着孕，萬一她磕一下碰一下，那孩子不是很危險？”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洛蕭在床沿邊坐下來，他伸手溫柔的将童染額前的碎發撥開，“如果她忘了自己懷孕，什麽條件下才會想起來？”
“這個就難說了，記憶都是一瞬間被觸發的，她如果單單忘了懷孕這件事情，可能某天看到一個孩子就會想起來。”
“至少能保證多久不會想起來？”
“這個真沒法确定……人心和人腦是我們沒辦法控制的，”老醫生搖下頭，“難道你還能抓着一個人的心嗎？”
這句話讓洛蕭眉宇間攏起陰霾，“我一定要一個确切的時間，你估計也得給我估計一個。”
“呃，這個，不出意外一個月之内，她絕對不會想起來，”老醫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一個月以後，就得看她記憶在哪一瞬間會被觸發了，時間說不準。不過……她到時候三個月以後肚子大起來，這怎麽也瞞不住啊。”
“這個不需要你管，”洛蕭手掌貼了下童染的額頭，冰冷一片，他起身到邊上擰了塊熱毛巾給她敷上，“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催眠？”
“現在就可以，”老醫生瞅眼童染，“但是她半途不能醒來。”
“不可能，她二十四個小時内不會醒來的。”
“那就行，”老醫生握着玉佩站起身，“你隻需要讓她忘記自己懷了孕嗎？”
“再加一個，”洛蕭皺起眉頭，“讓她忘記一個叫莫南爵的人。”
老醫生挑眉，“是她深愛的人？”
“……是。”
“那估計不行，人的思想很可怕，她如果真的深愛，就一定忘不掉。”
洛蕭攥緊拳頭，他心裏還抱着最後一絲僥幸，如果……如果小染不是真的深愛莫南爵，那麽她就能忘記了，“你試試看吧，多少錢我都不會虧待你。”
“好，我盡力。”
老醫生來到床邊，他伸出手指按了下童染的臉骨，“長的倒是真好看，來，你把她扶起來，讓她雙手交握，然後臉正對我。”
童染毫無知覺，洛蕭将她纖瘦柔軟的身體扶起來，他握住他的肩，按照醫生說的照做，“這樣就可以了嗎？”
“關掉燈，不要出聲。”
洛蕭空出一隻手關掉燈。
老醫生面色凝重，他将手裏的玉佩吊在一根指頭上，在童染面前輕晃着，洛蕭緊抿薄唇，就聽見他聲音醇厚的說着些什麽……
第一次說到最後，童染的眼皮輕輕的向上翻了下。
第二次她完全沒任何反應。
……
二十分鍾後。
老醫生放下玉佩，讓洛蕭将燈打開，男人顯然更關心另一個問題，“怎麽樣，能忘記莫南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