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經被童染吐掉,洛蕭緊緊捂住她的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小染,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童染完全動彈不得,一切感覺已經被疼痛所取代,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卻已經流不出來了。
“童染!”
莫南爵将能踢的東西全部踢開,櫥子櫃子也全部都打開看,可并沒有人。
男人視線定格在那攤血迹上,他蹲下身,食指輕滑過去,還能感覺到鮮血餘溫未消。
他目光晦暗無比,莫南爵順着那攤血迹來到陽台,僅僅一個紙箱的距離,童染擡眸能夠清晰看到他的背影,可她卻動不了。
莫南爵……
她想要張嘴,可卻被緊緊的捂住,陽台很大,放的也都是雜物,好幾個紙箱堆在四處,莫南爵雙手撐住窗台,尖銳的眸子四處掃了下,視線陡然定格在其中一個大紙箱上。
“爵少,這房間真的沒人,”此時,洛庭松連滾帶爬的過來,那一下差點給他摔斷腿了,“我們去别的房間看看?”
莫南爵冷冷回過頭,“怎麽,你不是說她去買藥了?”
洛庭松:“……”
“滾開!”
莫南爵拂開他的手,擡腿就朝外面走去,心裏攏着的陰霾散不去,男人即将跨出陽台的時候,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洛蕭抓着童染的手緊攥起。
僅僅一步之遙。
“爵少,怎麽了?”洛庭松也感覺到其中不對勁,如果洛蕭真的和童染在這房間裏,他必須保住自己兒子,“哦對,我想起來了,小染可能是在一樓的倉庫,蕭兒說找她說點事情……”
莫南爵眯起眼睛,他推開洛庭松,就在洛蕭以爲他要走出去的時候,男人陡然旋了個身,伸手就去抓那個紙箱!
洛庭松生怕出什麽事,“爵少!”
幾乎是同時,本來已經沒有動彈的童染猝然睜開眼睛,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歪下頭,直接朝堅硬的牆面磕去!
咚——
童染一頭磕在牆面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洛蕭大驚失色,驟然松開捂住她嘴的手,摟住她的腰,“小染!”
莫南爵正好拉開紙箱,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男人半彎着腰,動作瞬間一頓。
童染這一下磕的頭暈目眩,疼痛感從頭頂蔓延開來,她輕拉開眼簾,嘴唇蒼白如紙,“莫南爵……”
洛蕭伸手要去拍她的臉,卻被男人一把握住,莫南爵力氣極大,幾乎将他們兩個人都提起來,他怒吼出聲,“你們******在做什麽?!”
“你放開!沒看見她疼嗎?”洛蕭甩開他的手,他摟住童染站起身,用力晃她的肩,“小染?小染!”
童染視線恍惚,她想,洛蕭那句‘沒看見她疼嗎’真是這世界上最諷刺的話了吧,他看見了她疼,可他卻能讓她再等等……
“你給我滾開!”莫南爵渾身戾氣,擡起一腳就踢在他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