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南爵,我沒有什麽想要的,”童染放下手,下了床和他面對面,“我隻是不想要這個。”
說着,她伸手拽了下圈在腰間長長的銀鏈子,“我真的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莫南爵,不要這個,好嗎?”
這是第一次,她用這樣認真而且誠摯的語氣問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的勇氣問出口,但是聽着他剛剛的那番話,她突然覺得……
他似乎,也沒有她想的那麽不講理?
至少有時候,她溫順的時候,他對她還是不錯的。
也許,有時候試着溝通一下,也是會有結果的。
見他抿着唇沒有開口,童染又上前了一步,想了下,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莫南爵,你答應我吧,好嗎?”
好嗎?
這兩個輕柔的字,像是小錘子一樣輕敲了下他的心,莫南爵看着她素淨的小臉,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薄唇吐出一個字:“好。”
她很少主動開口和他說什麽。
要什麽,不要什麽,從來都是他做決定。
所以,其實她還沒開口的時候,莫南爵在心裏已經有了好或者不好的答案。
隻要這個要求,不是離開他。
陳安說的對,他不能再鎖着她了,他要的是活生生的她,而不是一具失去生氣的身體。
……
……
解開了銀鏈子之後,童染覺得瞬間輕松了很多,雖然并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快答應,但是她也不想再去揣摩。
隻要他不再鎖着她,她就已經很慶幸了。
傭人做好了夜宵,童染坐在一樓的餐廳裏,第一次覺得,能夠自由活動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
人都是這樣,隻有失去之後,才能學會懷念和珍惜。
她正吃着,對面喝咖啡的男人突然擡起頭,食指在桌面輕叩着,“你不是覺得三樓主卧小了?”
“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童染咬了一口蛋卷,主卧小了麽?
已經比普通人家的客廳都要大了……
隻是關了燈之後,那種幽閉的窒息感會掐着她不放。
不過現在她已經可以下樓走動了,所以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他幹嘛突然問這個?
“好像,是小了點,”男人皺了下眉,“房間太密閉了。”
要不然,她的幽閉恐懼症怎麽會發作?
“你嫌小了?”童染眼睛一亮,準确的抓住話尾,“你看,人多了,肯定就覺得小了,要不然,我睡二樓,你睡主卧,等你有需要的時候……”
“不行!”莫南爵冷淡的拒絕,“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再上來就來不及了,所以你必須睡在我旁邊。”
說完,他将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推開椅子就走出了餐廳。
還不忘甩下一句話:“吃完就給我快點滾上來!”
“……”這就生氣了?!
他以前是戲班子裏專門練變臉的?!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爲什麽說她再上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