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陳安選擇性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爵也許隻是希望把你留在身邊,僅此而已?”
童染伸手将楠楠抱起來放在臂彎裏,“怎麽留?一直留到他結婚生子,我還是住在帝豪龍苑裏嗎?”
此話一出,陳安也頓時沉默了。
他本是想來幫爵說幾句好話,可是看情況,這好話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說的。
結婚。
童染剛才的那句話裏,涉及到了這個很敏~感的詞彙。
對于爵這樣的人來說,結婚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很不屑的。
有權有勢,隻手遮天,誰會希望被一個女人拴住?
見陳安選擇沉默,童染也是意料之中,她低頭逗着楠楠,“所以,陳安,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但是你不必勸我,因爲我和他之間,注定隻能是不明不白的,說出去,大家也隻會說我是莫南爵養過玩過的一個女人罷了。”
“你也别樣想,也許爵他……”
“他會娶我嗎?”
陳安再度沉默。
童染逗着楠楠的手頓了下,她記得,莫南爵曾經說過,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結婚的。
一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一個天天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卻是最不可能娶她的男人。
所以,她真的不敢靠近他,一點都不敢。
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和關切,她下意識的就選擇了逃避。
想着,童染鼻尖莫名的有些酸澀,她垂下頭,讓長發遮住了眼簾。
陳安也沒再多說什麽,給童染交代了幾句手傷的情況,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剛走到房門口,童染突然出聲問道,“Devils Kiss……你上次說之後的情況最長是三年發作一次,最短是半年發作一次,就真的預估不到時間嗎?”
“不能,”提到Devils Kiss,陳安臉色也黯下來,“除非找到抗體,不然什麽辦法沒有。”
說完,他走了出了房間。
該說的幾句話他都說了,如果爵真的要留住這個女人……
恐怕要改變的,得先是他自己。
……
一整個下午,童染都窩在軟沙發上發呆。
兩個女傭一個也不敢離開,拿着本子和筆站在她邊上。
她一擡手,女傭便緊張的擡起筆。
童染皺眉問道,“你們做什麽?”
“童小姐,少主說要記錄您一天的生活,包括吃什麽,做什麽動作,說什麽話,您身邊出現的任何聲音,都要記錄下來。”
……
他以爲這是在拍大型生活紀錄片麽?
難不成是帝爵要倒閉了,他轉行電影業了?!
“你們不用站着了,我不會做什麽的,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待一下。”
兩個女傭依舊站着不動。
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們确定,詳細到我身邊的任何聲音都要記錄?”
“是。”
“好,”童染點點頭,突然朝書房一指,“幫我拿一支錄音筆來。”
“是。”
書房裏應有盡有,傭人取來錄音筆,童染按下錄音鍵,對着筆端說道:“莫南爵不是人,是混蛋,是禽~獸,是人渣,”頓了下,又補上一句,“還是個折不扣的變态色~情狂。”
話落,她伸手按下了循環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