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擡眸,“我如果不吃呢?”
廚師依舊彎着腰:“少主說,您如果問‘我如果不吃呢’這句話,就告訴您,您可以選擇吃幹煸、紅燒或者是炖湯的貓肉。”
“……”
“少主還說,要我們親自在您面前下鍋。”
“……”
這不是變态是什麽?!
“童小姐,您還有十分鍾的時間可以選擇。”
童染無奈至極,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那個被關在籠子裏的是莫南爵,她是那個端着電磁爐的廚師!
那她一定會選擇油炸,反反複複的旺火油炸!
雖然這麽想,但是看着可憐巴巴的楠楠,她還是不得不妥協了,“把早餐端過來吧。”
傭人一喜,急忙将早餐和小型餐桌都端了過來,“童小姐,請。”
童染無奈的看着眼前五六七八個白瓷碗,這哪裏是早餐?
這分明比午餐的分量還要多!
……
吃完了早餐,童染揉着肚子靠在陽台邊的軟沙發上。
她其實很餓,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飯,這會兒……吃撐了。
楠楠被放了出來,這會兒正在她的腿上蹭來蹭去的。
童染伸手撫着楠楠的小腦袋,将視線投出窗外。
一望無際的花園上,有好幾個園藝正在澆水打理。
冬天就要過了,春天的腳步在走近,一切都生機勃勃……唯獨她,卻被困在了這奢華的卧房裏。
正出神之際,房門被人打開,拿着藥箱的男人走了進來。
入目,便是童染蜷着腿坐在沙發上的模樣。
她本就很瘦,這麽一折騰,似乎又瘦了很多。
他禮貌的走過去,童染聽到腳步聲回過頭,臉上緊繃的神色稍微松了下,“陳安。”
“手現在感覺怎麽樣?”陳安将藥箱放下,坐在童染對面的沙發上,“端杯子之類的事情可以做到了嗎?”
說着,他的視線在地上的銀鏈子上掃了一圈。
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爵還是……用了這麽決絕霸道的方式。
“不重要了,”童染搖搖頭,小臉上帶着自嘲,“反正現在手能不能用,對我來說影響也不大。”
“你别這麽說……”
“陳安,謝謝你,”童染打斷他的話,“謝謝你幫我隐瞞。”
“也許,”陳安斟酌着話語,“你告訴了爵那晚的事情,他就不會這麽圈着你了。”
“你覺得和那晚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嗎?就算那晚的事情他知道了,還有無數的事情,比如是誰救了我,或者我哪一天又和誰出去了沒有回來,這些都可以成爲他圈着我的理由,隻要我不服從他,他就不會放過我的。”
陳安歎了口氣,他雖然不好多說什麽,但是童染說的,也确實是對的。
他雖然能看出來爵對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樣,但是他的不一樣,太過窒息了。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他們之間本就有着衆多身份地位上的懸殊,加上這樣的窒息感,确實很難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