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童染身上驟然一輕。
有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
童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血。
她急忙拉好上衣站起身,挪到衣衫不整的蘇玲和幾個同學身邊,保護般的揚起手中半截敲碎了的啤酒瓶,“誰都别過來!”
那玻璃碎渣上,還在滴着鮮血。
“我擦啊!”那光頭捂着頭,搖搖晃晃站起來,口裏大罵着:“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砸老子的頭,簡直是活膩了!走!今天不整死你,這口氣老子都難消!”
說着,光頭走上前,不顧她手中的玻璃瓶會刺傷自己,一把抓起童染就踢開門走了出去。
不出二十分鍾,童染便被連抓帶扛的帶進了警察局。
“說,怎麽回事?”兩個值班的民警走過來,将錄音筆放在童染和滿臉是血的光頭旁邊。
光頭捂着頭上的傷口,一臉憤怒的開口:“警察同志,我和幾個哥們在盛大KTV705包廂喝酒來着,結果這女人進來問我們要不要服務,還主動的湊過來,我們不要,她就說給錢,我說不給,她就拿酒瓶砸我。”
“……”這瞎掰的能力她簡直佩服。
明明是自己圖謀不軌,這會兒卻堂而皇之的拽着她來警察局想要告她。
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這位小姐,麻煩你解釋一下情況。”警察将目光轉向童染。
“他的頭确實是我砸破的,”童染面不改色,實話實說,“隻不過是因爲他當時想非禮我,還有他的那些哥們對我同學實施了非禮和侵~犯,我們在706包廂,你們現在就可以去盛大KTV找服務員要監控錄像,證明是他們強行推門進來的。”
“别聽她瞎說!”
光頭聞言冷哼一聲,突然站起身将其中一名警察拉到一旁。
不過說了才不到一分鍾,那名警察突然啊了一聲,頓時眉開眼笑:“原來嚴先生是阮家的親戚啊,是是是,這個我們了解的,您放心您放心……”
童染皺了皺眉,阮家?
這件事情……難道和阮亦藍有關系?
“你叫什麽?”那名警察坐回來後明顯态度差了很多,将本子往她面前一甩,“我在問你話!”
“我叫什麽他不是都對你說了麽?”童染眯了眯眼睛。
那名警察也不掩飾,隻是擡頭看了她一眼,“童染是吧?”
果然,這光頭知道她叫童染。
看來這件事情不是巧合,八成是阮亦藍……
“說吧,傷人動機是什麽?”另一名警察低頭在本子上寫了一陣,“你這屬于惡意傷人,如果嚴先生傷勢嚴重,你有可能要坐牢。”
傷勢嚴重?
坐牢?
她和蘇玲她們才是受害者!況且她完全是屬于正當防衛,現在倒好,她不僅僅是惡意傷人,反倒還要坐牢了?!
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
“法這種東西,不過就是有錢人的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