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童染睜大雙眼盯着他,一時竟說不出說話來。
拜托,如果她會因爲愧對他而羞憤的死去,那莫南爵豈不是得口吐白沫手腳抽搐七竅流血而亡?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将這句話說出來。
算了,反正她沒力氣和他吵,也沒必要和個混蛋說話。
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自己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了。
……
晚飯的時候,童染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碗梅子清粥。
而莫南爵面前,是一大桌豐富的西餐。
菜色齊全,應有盡有。
男人優雅的喝了一口餐前湯,側眸看着她,“愣着做什麽?燒傻了?”
“……”
童染撇了撇嘴,半天才冒出一句:“我不太想喝粥。”
小時候她愛極了喝粥,媽媽每天都抱着她坐在腿上,一邊吹着喂她,一邊講故事給她聽。
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她就很少喝粥了。
“你不裝出那副病恹恹的樣子,周管家會給你準備粥麽。”莫南爵冷冷的開口。
不就是喝碗粥麽,這女人有必要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欺負她了?
童染橫了他一眼,看來跟他溝通完全沒可能,隻得拿起碗邊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着粥。
要不是拜他所賜,難道她還會自己變成這樣麽?
“不想喝就别喝。”
莫南爵見她垂着頭一言不發,猛地伸手扯住她的手腕,“過來。”
“啊……疼!”
童染一咬下唇,捂着剛打過點滴的手背憤怒的擡起頭,“你做什麽?這裏是餐廳,你要我過到哪裏去?!”
因爲發燒,她小臉紅撲撲的,莫南爵眸光閃了下,他拿過碗舀起一勺粥,就遞到她唇邊,“張嘴。”
“……”童染不明白他爲什麽突然這麽好,不過他這樣喂她她肯定是不習慣的,她抿緊了唇别過頭去,“我自己來。”
男人冷冷出聲,“不要逼我找東西撬開你的嘴。”
“……”又是威脅!
童染不情願的撇了下嘴,還是張嘴将他遞過來的粥喝了下去。
味道确實不錯……她身體還沒好,喝點粥正合适。
男人又舀起一勺遞過來。
她擡眸看他一眼,并不理解他的行爲,“你爲什麽突然想要喂我喝?”
莫南爵俊臉冷淡,聞言眼皮都沒擡下,“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誰稀罕知道!
童染沒再開口,餐廳内的氣氛驟然沉了下去,男人竟然也不嫌煩,将一碗粥全部喂她喝了下去。
莫南爵将空碗放在桌上,童染擦了擦嘴角,垂了下眸,“謝謝你。”
“我不喜歡口頭上的謝謝。”
“……”得,當她沒說。
“好好休息,”莫南爵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口,瞥她一眼,“要是再生病,我就扒了你的皮。”
“……”生病和扒皮有什麽必然的聯系麽?!
童染雙手撐在桌沿上,她低頭望着光滑可鑒的大理石桌面,有些發愣,“我想要回學校上課。”
既然知道逃不過,那麽她至少要争取能夠争取的東西。
比如自由,比如,希望。
莫南爵拿了份報紙看着,聞言連眼皮都沒擡下,“不行。”
“爲什麽不行?”童染向後挪了下,“我是南音的學生,我就得回去上課。”
她沒他這麽好的命,天天有花不光的錢等他去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