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染别過頭去,她心裏已經被一個人填的滿滿了,填了二十一年……别人怎麽可能進得來呢?
童染推開他的手,扶着牆朝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今晚我去客房。”
她不希望身上殘留着洛大哥的氣息,卻被莫南爵覆蓋。
這是她天真的,卻又是唯一能想到的,捍衛他們二人最後一絲關聯的方法。
如果連氣息都要被覆蓋……是不是就意味着,什麽都不存在了?
最後一絲關聯,都要被斬斷。
這也太殘忍了……
“不行!”莫南爵斷然決絕,他本就忍了一天,憋了一肚子氣,這女人居然還去客房?!
他幾步沖上前去拉她的手,童染側身避開,可男人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心裏湧起莫名的恐慌,掙紮了幾下,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像是被人拎起來……
她隻覺得頭重腳輕,雙眼向上翻了下,便昏了過去。
失去最後意識之前,童染恍惚看見洛蕭那張溫柔的臉,他一邊幫她推着秋千,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染,你看你,笑的都要飛到天上去了。
童染想,是不是因爲自己那時候笑的太多了,所以現在連眼淚都哭不出來?
……
東方漸露魚肚白,晨曦的光透過絲質窗簾灑進來。
莫南爵整夜未眠。
男人沖了個冷水澡,從浴室走出來,穿着深棕色浴袍,他瞥了眼已經累到虛脫的女人,走到露天陽台點了支煙。
萦繞的煙圈襯出在這清晨的光暈中更加朦胧,莫南爵拿起手機撥了一串短号,那邊傳來恭敬的聲音:“少主。”
“去查查昨晚八點到淩晨四點半,帝爵大廈到帝豪龍苑所有路線的監控,發到我的私人Email賬号,一個都别漏。”
“是,少主。”
那邊的人稍微停頓了一下,壯起膽子問道:“少主,老爺和大少爺那邊問過很多次了,您什麽時候回一次紐約莫氏……”
“你再多嘴一次,這輩子都再想别開口。”
男人冷冷說完,啪的一聲合上電話。
紐約?
呵,他如果再回去可就不隻是看看了,而是直接全盤吞并!
*******
走了六個小時夜路加上心情抑郁的後果就是,童染發燒了。
很嚴重的高燒,連帶着十幾年不犯的咽喉炎,一起來了。
童染還在半昏睡着,陳安從卧室走出來,他看了一眼莫南爵,又看了一眼主卧裏面躺着的女人,搖了搖頭。
靠!
莫南爵被他看的一陣不爽,他擡腿朝陳安左腿上就是一踹,“你小子丫的偷笑什麽?我叫你來是看病,不是犯傻。”
“是是是,爵少息怒,”陳安裝模作樣的點頭求饒,莫南爵扯了下領帶,點了支煙,“怎麽樣?”
陳安啧了一聲搖搖頭:“爵,我可真佩服你啊,我平常也就給人看看病,但是你竟然能給好好一人生生弄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