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藍顯然很吃驚,她一眼就認出童染身上那件及地長裙是頂級品牌MOSIA最新的定制款!
全球隻限一件!
很顯然,隻有莫南爵能拿到這樣的衣服。
可是,爲什麽會穿在她身上?
童染隻愣了一下便别開了目光,阮亦藍是她同班同學兼室友,憑借着阮家在錦海市的地位以及獨自創作的單曲一舉成名,現在和帝爵娛樂簽了約,這幾年開始大紅大紫,是娛樂圈的大紅人。
隻不過阮亦藍那張獨自創作的單曲背後的肮髒和手段,童染一清二楚。
因爲那張單曲的真正譜曲者是她。
曾經的好姐妹……
呵。
男人見她别開目光,心裏莫名的一陣不爽,她這一臉淡漠是什麽意思?看自己和别的女人說話握手,難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女人可真會演戲!
莫南爵雙眼一眯,阮亦藍直接靠了過來,将冰涼的紅酒杯碰了下他的手背,“爵,要不要等下去我那裏喝一杯?你好久沒有來找人家了……”
童染隻覺莫名的一陣惡心,她捂着嘴,起身就要朝洗手間走去。
“站住。”
莫南爵喊住她,童染翻了個白眼,身後的男人又繼續道:“去彈個琴助助興。”
……助興?
他是不是真的有變态的癖好?不僅喜歡收藏亂七八糟的光碟,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各種女人周旋,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她彈琴助興?
她是不是該彈個死亡進行曲?
“爵,還是我來吧,”阮亦藍站起身,十分不屑朝童染掃了一眼,“她不行的。”
不行?
阮亦藍這樣每天夜不歸宿,一年也不會練一次琴的人,居然說她不行?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童染轉過身,徑直朝正中央的鋼琴走過去,擦過阮亦藍的肩膀時,留下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行或不行,不是靠嘴說的。”
言下之意,我們比比看。
阮亦藍蹬着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才和童染一樣高,她冷笑一聲,“比?童染,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比?你有哪一樣配合我比?你憑什麽和我比!”
童染絲毫不畏懼的迎上她的目光,“不敢比就直說。”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将阮亦藍徹底堵了回去,“你——”
莫南爵聞言輕勾起唇瓣,有個性,這女人,越來越耐人尋味了。
那股子倔強不服輸的勁兒,叫人移不開目光。
童染坐在鋼琴凳上,白皙纖細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撫過鋼琴,深藍色長裙極襯她的氣質和膚色,她動作優美,雙肩随着手下按出旋律的節奏起伏着,十指靈活,演奏出來的音律和節奏,自然是極其動人的。
瑩白色的聚光燈下,能夠清晰的看見,女子右側肩胛骨上,紋着一隻瑩白的蝴蝶。
莫南爵一瞬不瞬的看着全身心投入演奏的她,男人眼角輕眯起,也許之前他還沒有十分的把握,可是現在,他完完全全确定,就是她!
在他七歲那年,莫家曾經發生了一次巨大的變故,他本是跟随家人出逃,卻不慎走失,在一家大酒店的宴會廳裏,他看到了她。
那時候的她,一身雪白的公主裙,坐在純黑的鋼琴前,小手白嫩,年級尚小,便已能彈出十分好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