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再走一步,南音這屆的Driso你就别參加了。”
童染腳步一頓,回過頭時,男人正在動作優雅的吃着意大利面,“你說什麽?”
“你聽不明白嗎?”莫南爵放下叉子,“是什麽原因導緻你聽力受損了?是因爲我?”
“……”
“莫南爵!”看到周管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童染一張小臉幾乎紅透了,她幾步沖上前,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想朝男人臉上潑去,“你能不能别胡說八道!”
想和這個男人好好說話,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
男人時機恰當的手一揚,兩人的手在相碰,玻璃水杯在空中翻了個個,直直的朝牆角飛了過去!
砰!
玻璃杯碎了一地。
“膽子越來越大了。”
莫南爵翹起一條腿,好似玩味的看着眼前張牙舞爪的女人,“都說女人恃寵而驕,看來真的沒錯。”
什麽?恃寵而驕?
這個男人腦袋是不是被門夾壞了?他什麽時候寵過她了?
他對她根本就隻有虐待和欺辱!
她不知道的是,在三樓主卧裏待過女人,隻有她童染一個。
若是在旁人看來,莫南爵對童染,已是盛寵。
别的女人若是想碰莫南爵一下都是做夢,何況在主卧裏待了一個晚上?
“莫南爵,你少威脅我,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會留在這裏和你這個變态在一起的!”
他以爲幾句話就可以吓住她?
更何況,南音的Driso鋼琴大賽跟他有什麽關系?成績可以說明一切,況且她憑的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别的東西!
“童染,”莫南爵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根雪茄,“你走,我絕不攔你。但是你要想好了,如果再回來求我……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童染甜甜的一笑,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一萬年,我都不可能回來求你!”
說完,她轉身就朝外走去!
回來求他?開什麽玩笑!她除非是腦袋給門夾了!不對,她就算是腦袋給門夾了,也絕對不會回來求他!
要不是他面前的咖啡杯空了,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拿起來再朝他臉上潑過去!
莫南爵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背影,手指有節奏的在腿上輕點着,似乎并不驚訝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管家兢兢業業的站在門邊,一邊擔心波及到自己,一邊對童染的勇氣表示十分佩服。
哪有人敢這樣對少主?更何況還是個女大學生!
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正琢磨着,已經走到門邊的童染卻又折了回來,她小臉微揚,快步走到餐桌邊,一手抄起白瓷盤裏兩片吐司就往嘴裏一塞,臨走時對着莫南爵狠狠的瞪了一眼。
殺千刀的男人!總有一天我要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她這麽想着,心情便不再那麽沉重了,打開門迎着朝陽就走了出去。
她那抹纖細背影中帶着倔強純真,她身上散發的那股青春朝氣,是他從來不曾在任何女人身上見到過的。
周管家有些不敢說話,卻不得不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爵少,剛才帝爵的人打電話來說下午有重要會議,您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