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遼的曆史中,三院的意志也僅僅降臨過一次,那次也加在了一名少年的身上,而那名少年也未讓三院失望,從最底層邁向了最高峰,隻是那人...
三院意志選擇了陌遷,一開始那些聖朝的權貴,以及帝妃娘娘都很疑惑,直到了解了陌遷的成長經曆之後,那些人才明白過來。
不少人都看向人群中的陌遷,眼眸中都閃爍希翼的光芒,他們并非那些選擇了陌遷的南川權貴,而是來自于聖朝的一些掌權者。
帝妃娘娘站在祭台上,目光若有若無地在陌遷身上劃過,通過昨夜的垂釣之事,她明白陌遷如今還是太嫩了,經曆的事情太少,若想要達到三院期望的高度,路還太長了。
不過,三院既然選擇了陌遷,那就不是她能夠操心的事了,更何況,三院的那些老人都不操心。
陌遷與其他少年們沐浴在聖光裏,一開始隻是感覺到自己身上氣運的變化,随着時間流逝,他們逐漸發現,自己體内的氣血越發精純了。
聖光竟然可以凝煉人的修爲!
如此神效,使少年們心中開始激動起來,尤其是陌遷與徐明遠幾人,都忍不住激動起來,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已然是三華的極限了,然而沐浴了聖光,修爲依舊在增長,這實在太令人振奮了。
“守護!”
藍池與景瑞走到了陌遷身旁,朝着陌遷躬身行了一禮。
“趕回來了就好。”
陌遷笑着點了點頭,伸手扶起藍池與景瑞。
數日前,他就讓慕雨來召藍池幾人回來,如今看見藍池與景瑞,總算是松了口氣。
封王戰就要開始,他太需要藍池幾人的幫助了,若是長臨軍缺了藍池與景瑞,那絕對是減少了幾分獲勝把握。
景瑞精通煉器之道,可給長臨軍補給兵器,藍池一身戰力可與陌遷争鋒,可以說是長臨軍第一戰将,兩人都是不可缺少的助力。
更何況,祭天儀式對于當代人傑來說是大造化,他可不想藍池與景瑞錯過了這樁造化。
陌遷與藍池幾人都沒有再交談,而是閉上了雙眼,沐浴在聖光裏,用心感悟缥缈的大道。
恍惚間,少年們似聽見了道音在耳邊缭繞,那浩瀚缥缈的大道,離自己如此之近,仿佛隻要悟出大道真谛,就可羽化登仙。
足足兩個時辰過去,聖光才散去,那些綻放的玲珑花,也閉合了起來,如同含苞待放的金蓮。
“量法時代已來臨,新的時代就要有新氣象,如今我大遼再次開啓封王之戰,這次封王戰跟以往都不同。”
眼見聖光散去,那名白袍官員看向人群,朗聲說道。
少年們沒有出聲,在認真聆聽,那些年長的修行者,也恭敬地看向白袍官員。
“宣娘娘法旨!”
白袍官員看了人群中一眼,随即再次開口說道。
“宣娘娘法旨!”
在祭台之下,一名内務府女官雙手高舉一道金燦燦的法旨,微微躬身朝着祭台頂端走去。
“宣娘娘法旨!”
白袍官員看向那名女官,再次朗聲開口。
那名女官步履平穩,朝着祭台上大步走來,神色極其恭敬,猶如捧着一卷天書。
那些站在階梯上與祭台下的人們,視線都轉移到女官身上,很期聽到待帝妃娘娘法旨。
白袍官員已然言明,此次封王戰和以往都要不同,每個人都很想知道有何不同之處,尤其是那些來自于王朝的權貴。
當那名女官走到祭台上時,朝着帝妃與帝師行了跪拜禮,随即站起來躬身把法旨遞給了白袍官員。
那些權貴與少年們,都微微躬身,而站在遠處的百姓,更是跪伏在地,準備聆聽帝妃法旨。
白袍官員接過法旨,微微躬身朝帝妃與帝師行了一禮,随即看向人群朗聲說道:“量法時代,共有五域可封新王,分别是東萊域、南川域、西川域、北疆域、遼域。”
“聖朝決定,五域封王戰,定在新月之路共同進行,新月之路在南川之上,設有九十九處關隘,共計九大雄關。”
“在第九雄關之内,劃分爲五域,一域有三座城池,各域的競逐者,隻要奪下域内其中一座城池,便列爲王儲。”
“最後,各域的三位王儲,在禮法、律法、以及治國之道上進行比拼,勝出者爲新王。”
白袍官員宣讀完法旨,随即看向人群,再次開口道:“封王之戰,每一位競逐者,隻能領兵五千入新月之路。”
“謹遵娘娘法旨!”
少年們同時躬身行禮,待站直身軀時,每個眼眸中都閃爍精芒。
除了限制兵馬五千之外,白袍官員并未說出其它規則,既然沒有說出其它規則,那便是沒有其它規則。
如此的話,本次封王戰将會激烈無比,也會極其殘酷,五域的人傑在新月之路碰撞,那将會爆發出多麽璀璨的火花,無論是那些年長的修行者,還是量法時代的少年們,對于此次封王戰都十分期待。
聖朝制定規則,之所以限制五千人馬,那也是爲了減少傷亡,不會太過殘酷,不然一次封王戰,大遼就會失去太多人傑,容易傷及到根本。
更何況,五千人馬足夠體現出競逐者的能力,五千人馬皆是精銳,在經曆一場生死厮殺之後完成蛻變,也将會是每個王朝的底蘊。
“起駕!”
白袍官員未給人們太多思索時間,朝着帝妃與帝師行了一禮之後,看向遠處朗聲說道。
南川在天瀾大陸,祭天之後還要趕往南川,今日是封王戰開啓之日,容不得有所耽擱,必須盡快趕到南川。
很快,帝妃的鳳辇就從虛空而來,其後跟随着帝師與那些權貴們的車辇,一輛接着一輛,光是那透出來的氣息,就使修爲低的人起了朝聖之心。
“恭送娘娘!”
帝妃拉着江顔與葉心潔走入鳳辇,帝師與那些權貴們,以及少年郎也進入了各自的車辇。
普通百姓以及其他修行者都躬身,直到帝妃的鳳辇消失在天際之後,人們才站直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