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礙于有不少旁人在,他都要直接訓斥長孤婷,甚至還會動手打人!
長孤婷之所以會有此性格,其實也都是受到長孤雄的影響,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陌遷自然能夠明白這一點,畢竟長孤婷也還隻是一名少女,若不是受到長輩的影響,怎麽會年紀輕輕就如此勢利眼。
長孤雄之所以能夠坐上一州太守的位置,也是因爲他趨炎附勢,懂得如何巴結權貴。
陌遷不會管他人與自己合作是否爲了利益,但他卻不喜歡趨炎附勢之人,因爲他覺得那種人,屬于小人。
他不屑于和小人爲伍!
“你們走吧,陌城主不是你們能夠高攀的。”
江顔微微瞥了長孤雄一眼,随即看向長孤婷淡淡地說道。
長孤婷與她的差距太大,以至于她生不出對長孤婷動手的念頭,隻當對方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以她的來曆,想要捏死一個小人物,就如捏死一隻蝼蟻般,甚至想要摧毀長孤家,也如捏死一隻蝼蟻般,而去做捏死一隻蝼蟻的事情,對于她來說毫無意義。
“陌城主...”
長孤雄很是不甘,看向陌遷想要替長孤婷解釋幾句,但剛開口卻被陌遷擺了擺手給打斷了。
陌遷淡淡地瞥了長孤雄一眼,随即轉身看向一旁的孔若虛,說道:“今後,凡是那些地方官員,都交由你來應對。”
或許是因爲長孤婷的緣故,他才刻意當着衆人的面,這般吩咐孔若虛。
“諾!”
孔若虛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興奮,朝着陌遷躬身行了一禮道。
他自然很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陌遷的重用,而眼下就有了機會,隻要自己應對好那些地方官員,從那些地方官員身上争取到最大利益,那就是對長臨軍的貢獻。
長孤雄心中湧現一股屈辱感,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因爲陌遷的話已經很清楚了,自己的官職太低,還不夠資格與陌遷正面談論合作。
他惡狠狠地瞪了長孤婷一眼,随即朝着陌遷與柳家主等人施了一禮,便拉住長孤婷朝門外走去。
長孤婷深深地看了陌遷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甘之色,更是有濃濃的恨意湧現。
陌遷一副淡然的模樣,也使她心中難受,如同被一柄利劍刺過了心髒般,還有着一股難以洗刷的屈辱将她籠罩。
汝安侯與陳渺幾位權貴,一直都沒有開口過,哪怕長孤雄父女受到了折辱,他們也隻是一副淡漠的模樣。
他們隻關心自身的利益,其它的事情,完全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
長孤雄父女的事情很快就會被人淡忘,因爲在這天瀾城裏,别說是一名地方官員被折辱了,就是死了一名地方官員,也不會使天瀾城泛起什麽風浪。
天瀾城裏的人大多數都隻看重利益,利益才是推動一切事情發展的根本。
長孤婷離去了,這次卻沒有使陌遷心中泛起漣漪,更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了。
陌遷的心境變化很大,走到了如今這步,長孤婷的事對于他來說,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了。
“不知幾位前輩來找晚輩所爲何事?”
當長孤婷走出正廳之後,陌遷走到一個座位前,朝着汝安侯幾人施了一禮道。
他臉色帶着笑意,很是鎮定從容,仿佛長孤婷從未在正廳出現過一般。
他的這種從容姿态,也使汝安侯幾人暗自點頭,對他也更加放心了。
汝安侯幾人都想選擇他,自然是更希望他能夠沉穩些,不會輕易就被外事擾了心境,如此才能成大器。
“陌城主,如今李大人、陳大人,還有平大人都在,我們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此番我們來找陌城主,主要是爲了商讨封王戰之事。”
汝安侯看了李穹幾人一眼,随即笑了起來,朝着陌遷施了一禮說道。
“侯爺請講。”
陌遷微微點頭,朝着汝安侯伸了伸手說道。
汝安侯既然直接道明來意,他自然也不會與對方繞着彎子周旋,直接把話說個明白,也可以省不少的事。
“十日之後,封王戰便會開啓,而衆所周知,陌城主有意競逐王位,我等也想在此次封王戰中加入陌城主的陣營,鼎力相助陌城主争奪王位。”
汝安侯微微一笑,直視着陌遷,緩緩地開口說道。
“侯爺,晚輩想知道,爲何侯爺與幾位大人都選擇晚輩?而據我所知,姬無涯、徐明遠、宋哲幾人也都志在南川王位,他們的實力也都不弱。”
陌遷伸手端起茶杯,以茶水代酒,敬了汝安侯幾人一杯,笑着說道。
“因爲在我們看來,陌城主是最有希望奪下王位之人,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南川域百姓,我們都願意相助陌城主争奪王位。”
汝安侯朝着李穹幾人點了點頭,随即看向陌遷,笑着說道。
“承蒙侯爺、李大人、陳大人、平大人看得起晚輩,晚輩在此謝過,隻是晚輩來自山野荒村,并無什麽不凡來曆,而姬無涯與徐明遠他們,每個人都是有着不凡出身,若是我想要與他們幾人相争,恐怕很難取勝,畢竟封王之戰,比的可不是個人戰力那麽簡單。”
陌遷低頭深吸了一口氣,随即擡頭看向汝安侯幾人,微微一歎道。
“我方才已經說過,我們幾人都會在封王戰上全力相助陌城主,更何況,太宰大人與震天侯也選擇了陌城主,他們定然也會鼎力相助,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有極大把握住陌城主登臨王位。”
汝安侯深深地看了陌遷一眼,心中感到一絲不妙,暗自猜測,陌遷這恐怕是要獅子大開口了。
“既然侯爺與幾位大人對晚輩如此有信心,那晚輩自然也要全力出手,盡最大努力奪下王位,如此才不會辜負了侯爺與幾位大人的期望。”
陌遷站了起來,朝着汝安侯幾人躬身行了一禮,随即笑着說道。
隻是,他的笑容看在汝安侯幾人眼裏,就如獅子張口了血盆大口對着羊群在笑那般,使汝安侯幾人眼皮都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