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觀峰與天赤峰失去了峰主的庇護,已然如一盤散沙,長臨軍的勇士剛進入兩座神峰,敵手就被他們殺得潰不成軍,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陌遷站在琅琊峰的邊緣,眺望着無觀與天赤兩座主峰,眼眸中有烈焰騰騰。
此刻,他心中有一股戰意,很想與那些對手交鋒,想帶領長臨軍在南川域打出驚天下的威望。
“守護!如今天赤峰和無觀峰已被我長臨軍占領。”
不到半個時辰,景瑞就來到了琅琊峰上,大步走到陌遷身前,說道。
在奪下無觀峰與天赤峰之後,他就即刻來向陌遷禀報,留下畢融在那裏處理事務,因爲畢融要比他更有經驗,許多事他都交給了畢融去做,如此才不會誤事。
“辛苦你們了。”陌遷臉上露出微微笑意,點頭回應了一聲,随即微微思忖片刻,看下景瑞身後的一名少年開口說道:“你傳我法令,向其他同門宣告,就說有能者得萬石峰,我長臨軍不會涉足萬石峰半步。”
他之所以未朝梁丘的萬石峰出手,并非擔心梁丘會趁他不在院中時進行報複,而是想把萬石峰留給院中其他門生,一來是想給其他人留些機會,不想長臨軍行事太過霸道,二來也是爲了遵從行罰隊建立時的初衷。
“諾!”
那名少年恭敬地朝陌遷行了一禮,随即轉身大步離去。
“景瑞,我知道你對于統領長臨軍毫無興趣,但眼下也沒有更合适的人選,所以隻能辛苦你了。”
陌遷往前走了幾步,拍了拍景瑞的肩膀,笑着說道。
“隻要能夠幫助到守護就好。”
景瑞憨厚一笑,撓了撓頭,說道。
“哼!把長臨軍交給别人統領,你倒是會享受清閑。”
就在此時,葉心潔朝着陌遷走來,冷哼一聲,嘲諷般地開口說道。
在她身旁,身姿與容顔都完美的江顔,搖曳着動人身姿,緩緩地邁動蓮步,款款而來。
“葉姑娘倒是不知客套,來我琅琊峰做客,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顧宣本在琅琊峰上轉悠,聽到葉心潔的聲音,立馬身形一閃,掠到了葉心潔身前,嘲諷一聲道。
“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江顔拉住怒氣沖沖的葉心潔,阻止了對方朝顧宣出手,随即走到陌遷身前,微微一笑說道。
“姑娘但說無妨。”
陌遷溫和一笑,很有禮貌地回應道。
咯吱...
葉心潔看到陌遷這副模樣,險些再次出手,玉手緊握着拳頭,發出咯吱響聲。
她一直都替江顔感到不值,奈何江顔太過癡情,使她很是疼惜,她就江顔這一個好姐妹,怎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姐妹受委屈。
“你看看這張地圖。”
江顔并未在意陌遷的态度,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血色古圖,遞到了陌遷身前。
“這是...”
感受到古圖上傳來的那種蒼涼氣息,以及一股不甘之意,陌遷微微激動,連忙接過古圖,仔細看了一眼。
随即,他從乾坤袋中也取出了一張血色地圖,并把兩種地圖拼湊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張完整的地圖。
哧!
兩種地圖拼接在一起,頓時騰起一片璀璨光芒,并彌漫出萬古悲涼的氣息,更有不甘之意彌漫而出。
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顯化,在虛空裏交織出了五個古老的文字,透出一股無奈悲涼的情緒。
“長臨,南山下!”
顧宣看到地圖上浮現出來的五個古字,頓時大呼一聲,瞪圓了雙眼看向陌遷與江顔。
“寶藏!”
那五個古字透出的氣息實在太過濃郁,就連遠在流兮冉房門口的慕雨來,都感受到了。
慕雨來大呼一聲,立馬施展身法,掠到了陌遷幾人身旁,看着血色地圖,兩眼不斷冒出精芒,仿佛看見了一座巨大寶藏般。
他身爲地相師,
“你這是怎麽了?求愛不成被轟出來了嗎?”
顧宣看到慕雨來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捧腹大笑,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微微一想,就能猜出慕雨來臉上的傷,是被流兮冉留下來的。
“道爺我在悟法時,不小心觸動了天機,這是遭到了秩序反噬。”
慕雨來嘴角微微一抽,黑着臉看向顧宣,開口說道。
他之前到流兮冉房門口,準備爲之前的冒失賠禮,卻不料被流兮冉痛打了一頓,這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過丢人,怎會在外人面前提及。
“長臨可是遺棄之地的長臨城?”
陌遷朝慕雨來與顧宣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二人繼續鬥嘴,疑惑地看向江顔問道。
“我猜也是。”
江顔微微點頭,輕啓朱唇說道。
她早就記住了陌遷手中那血色地圖裏的長臨二字,在她得到另一半地圖的時候,她就猜測,這張地圖是指向遺棄之地的長臨城,至于南山下,她覺得長臨城裏應當有座南山。
“你們可知道遺棄之地在何處?”
陌遷微微皺眉,看向顧宣幾人,開口問道。
“你想去遺棄之地?”
顧宣眼皮頓時一跳,皺着眉頭看向陌遷問道。
“我自然想去探個究竟。”
陌遷微微點頭,笑着說道。
“你瘋了!你可知道,那是一處充滿詛咒的地方,多少想要去遺棄之地探索的人,都死在了詛咒之中。”
顧宣瞪圓了雙眼,微微往後退了幾步,盯着陌遷說道。
以他張揚的性格,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隻是提及遺棄之地,就臉色劇變,可以想象,遺棄之地有多可怕。
“你若是想去,我便陪你一起去。”
江顔神色從容,聽到陌遷的話,臉上露出微微笑意,說道。
“你不要命了!遺棄之地乃禁地,豈是我等可以随意闖的去處!”
一旁的葉心潔美眸中也是露出驚色,連忙開口阻止道。
遺棄之地可是大遼星海的禁地,自古至今,有太多人死在了那裏,傳聞,除了一些屹立在星河巅峰的強者之外,凡是進入了遺棄之地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