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撿來的,還跟自己一樣!
慕雨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若不是礙于自己與陌遷之間的實力差距,真要撲上上去,把對方直接幹倒。
“那他呢?也是在路邊撿來的?”
慕雨來心中很不平衡,指了指顧宣問道。
“不錯。”
陌遷溫和一笑,臉上的笑意如同春風裏的陽光,很是溫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
咯吱...
顧宣原本帶着笑意的臉,頓時僵住了,雙手更是緊握拳頭,發出陣陣咯吱聲。
他不明白陌遷爲何會這般無恥,自己明明是被對方禮賢下士招攬而來,對方竟然說得自己就跟棄兒般!
“你真了不起!”
慕雨來心中總算平衡了些,拍了拍陌遷的肩膀,開口時每個字都如在牙縫間迸出來的一般。
“過獎!該你出手了。”
陌遷臉色坦然,微微一笑,随即看向顧宣說道。
雖然宋謹言出手擋住了喬良,但宋甯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若是沒有人能夠抵住住他,行罰隊會遭受到巨大損失。
他之所以不自己出手,并非擺架子,一來主要是想給宋謹言更多磨砺機會,二來是讓顧宣自己去解決與宋甯之間的恩怨。
顧宣與宋家可以說是宿敵,從朝堂鬥到朝堂之外,就沒有停歇過,顧宣見到宋甯,自然是很想與對方一較高下。
“顧宣!”
就在顧宣沖入峰頂的瞬間,宋甯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同看見了生死仇敵般,渾身彌漫出徹骨殺意。
他自幼便與顧宣争鬥,多次都在顧宣手中吃了大虧,而今他的本源心法已小成,正好把顧宣當成一塊磨刀石。
轟!
顧宣與宋甯二人遇上,可謂是針尖對上麥芒,瞬間就殺得眼紅,出手就是最強戰法。
一人手中持槍,一人手中握着大锏,兩種兵器交擊,不斷濺射起火星,周圍空間都連連扭曲。
哧!
另一邊,宋謹言手持太殇劍,一劍劈出,淩厲的劍芒橫空,直接斬斷了那道血紅色劍光。
“多謝二位出手相助!”
秋葉看見顧宣與宋謹言出手,終于松了口氣,朝着顧宣二人施了一禮。
“不必,行罰隊是仙長所創,行罰隊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出手幫助兄弟,是我應該做的。”
宋謹言一劍震退喬良,朝着秋葉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說師弟回來了?”
秋葉長呼了口氣,神情微微激動,驚訝地問道。
他把陌遷當成真正的同門師弟那般對待,上次陌遷離開太蒼院,他一直都爲對方擔心,怕對方在外會遇上生命危險,而今陌遷已然回來,這使他也放心下來了。
“仙長就在山下。”
宋謹言點頭應了一聲,随即持劍殺向喬良,整個人若一柄劍橫空,身與劍合,劍意滾滾。
“小遷終于回來了!”
“守護回來了!”
“兄弟們殺啊!不能給行罰隊丢人!也不能給守護丢人了!”
無戒與行罰隊的少年們,聽到秋葉與宋謹言的對話,都變得激動起來,出手也更加猛烈了。
對于行罰隊的少年們來說,陌遷就如他們心中的信仰,如神靈一般的存在,他們把陌遷當成了奮進的榜樣,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夠譜寫出傳奇。
陌遷在太蒼院的事迹,早已傳開,尤其是在他得到神碑,并在巅峰強者手下磨砺己身事傳開之後,他的威望更是達到了頂峰,比葉無道的威勢還要強。
“陌遷!”
喬良聽到陌遷已回太蒼院,心中猛然大驚,一時竟然有些慌神,險些就被宋謹言一劍刺中胸口。
他雖然一心想要除掉陌遷,但陌遷的戰力越來越強,使他漸漸感到無力,尤其是,他還在家族中的長輩口中得知,陌遷已經戰勝了文溪,這使他心中生出了暫避陌遷鋒芒的念頭,若不是宋甯再三許出好處,他真不想太早對行罰隊動手,因爲不想太早與陌遷碰撞。
他覺得,隻要給他足夠時間,就有機會鎮壓了陌遷,因爲他從姜塵獻給他的紅劍中,悟出了一樁古法,一旦自己修成了這種古法,就有與三院巅峰人物争雄的資本了。
“造化之子!”
宋甯心中同樣一驚,他來自王朝宋家,自然也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陌遷戰勝文溪的消息。
他原本是想籌劃好再朝行罰隊發出緻命一擊,今日之所以朝行罰隊出手,也怕遲則生變,擔心陌遷回到太蒼院中會失去機會。
以他得來的消息,陌遷此時應當被一些巅峰強者阻截才是,不然他也不會肆無忌憚朝行罰隊出手了。
陌遷的回歸,可以說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原本打算,在除掉行罰隊之後,再想法子把喬良收入到宋哲的麾下,待封王戰開啓後,全力相助宋哲争奪王位。
轟!
行罰隊的少年們越發悍勇,心中更是多了一股底氣,覺得隻要陌遷回歸了,就算再強大的敵手,自己也無需忌憚。
天海峰之巅,騰起陣陣刀光劍芒,滾滾毀滅波動傳蕩,周圍的山石與老樹都接連化爲齑粉。
沒過多久,陌遷與慕雨來也動身了,兩人腳踏虛空,緩緩地朝天海峰頂走去,如閑庭信步般。
陌遷的腳步并不快,每走出一步,那些與行罰隊大戰的少年們,心髒都狠狠一顫,臉色越來越白。
當他臨近天海峰頂時,并沒有出手,而是靜靜地站在虛空裏,也沒有開口出聲。
他身上并無釋放出任何氣息,看起來就如未曾修行過的普通人,然而,峰頂上的少年們,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浩瀚氣勢,那是可威懾一切敵的氣勢。
在陌遷戰勝了文溪之後,他的無敵信念也越發強大了,随意的舉動,都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無敵氣勢,實在太過驚人。
光是那股氣勢,就能使敵手膽顫,無敵道心沒有瑕疵,氣勢便一往無前。
他未出手,卻有着令敵手心悸的威懾,光是造化之子的名諱,就令人感到如神山般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