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會給宋謹言一些曆練機會,就是爲了能夠讓宋謹言盡快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面,通過眼下這件事看來,宋謹言在心智上也發生了不小改變,這着實不易。
“你可敢跟我到演武台一戰?”
薛勇很是憤怒,已然忘記了自己此番前來,是爲了打壓陌遷的氣勢,竟然對宋謹言邀戰起來。
“有何不敢。”
宋謹言雙目微凝,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小二,帶我們去演舞台!”
薛勇抑制住心中憤怒,朝着店小二大喊一聲。
“好勒,兩位公子裏邊請。”
店小二臉上露出谄媚般的笑容,很是客氣地給薛勇引路。
他在鳳來客棧幹了幾年活,也會時常遇到此類事情,隻要有人借用内院的演武台,他都能夠得到一些賞錢,他已然把薛勇當成了财神爺。
陌遷朝顧宣與柳然煙點了點頭,随即也站起身跟了上去,他原本就猜到文溪不會輕易來靈秀城,早就想着該如何去對付文溪。
眼下宋謹言的決定,倒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不必再想法子去對付文溪,隻要見招拆招即可。
内院的演武台不是很大,隻有三丈長,兩丈多寬,不過卻是由宕玉所鑄,十分堅固,并有一層法域加持,哪怕源境之上的強者在演武台上對戰,也不會損壞演武台。
不少人都跟了進來看熱鬧,他們多數都是來自靈院的門生,之前就聽到薛勇道出陌遷的名諱,對于傳聞中的造化之子很是好奇,但卻沒有大聲議論,怕觸怒了陌遷。
“我叫宋謹言,我的一身本事,都是我的仙長陌遷所授。”
待走到演武台前時,宋謹言一躍而起,直接踏在了五丈多高的演武台上,看向對面的薛勇說道。
文溪想要通過别人來打壓陌遷的氣勢,他自然不會讓文溪得逞,隻要他将文溪派來的人都擊退,反倒能夠壯大陌遷的氣勢。
兵對兵,将對将,一個好的将領手下,自然不乏優秀的士兵,他已然把自己與文溪派來的人,當成了雙方的兵,隻要自己擊垮了文溪手下所有的兵,那文溪還未出面,身上的氣勢就弱于陌遷了。
“不知死活!”
薛勇勃然大怒,覺得宋謹言有意羞辱自己,直接取出一杆長槍殺向宋謹言。
他排在靈榜第九位,哪怕在三院之中,也算得上頂尖的天才了,以他的身份,雖然無法與陌遷比肩,但也是屬于同一層次的人。
然而,陌遷卻任由宋謹言來對付他,顯然不把他放在眼中,就連宋謹言都不覺得他與陌遷是同一層次的人,這使他如何不怒。
他要以絕對的實力,雷霆出擊,在最短的時間内鎮壓了宋謹言,如此才能挽回自身顔面。
畢竟,他可不想與陌遷正面交鋒,若不是礙于文溪的威勢,他真不想趟這灘渾水。
哧!
宋謹言沒有輕敵,手持着太殇劍,整個人化作一道劍芒橫空,渾身上下散出濃烈劍意。
他如同化爲了一柄劍,又似太殇劍與他融爲了一體,劍即是身,身即爲劍。
“劍與身合!”
突然,一名少年大呼出聲,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真是劍與身合!”
很快,就有不少大呼起來,眼眸中同樣閃過震驚之色。
誰能料到,造化之子身邊的一名少年,竟然領悟了劍與身合這等高妙境界,這實在太過驚人了!
不少人早就聽聞過,造化之子領悟了心劍合一,掌握了劍道最高深的境界,但卻少有人親眼見識過,而今看到造化之子身邊的人,竟然一出手就是劍與身合,這使少年們對于陌遷更加好奇了,也更加确信陌遷深不可測。
身邊的追随者,就能夠與靈榜前十的存在比肩,其自身該有多強,難以揣度。
锵!
宋謹言自得了太殇王的傳承之後,身上就發生了極大蛻變,每次與人大戰,身上都有一股氣吞山河的氣勢,招式大開大合,隐隐有種無敵的氣韻。
隻是,他的性格就決定了,他并不合适成爲一名王者,不然的話,他身上懷着太殇王的血脈,等于有了先天的優勢。
轟!
薛勇手中的長槍與太殇劍交擊,頓時爆發出一片璀璨神光,毀滅性的氣息蕩開,使得周圍空間不斷泛起漣漪。
宋謹言很是強大,一劍就震退了薛勇,使對方雙手都顫抖起來,強大的劍意更是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數道血痕。
“殺!”
薛勇心中又驚又怒,怎能想到宋謹言竟然如此強大,就如同一柄絕世神劍,渾身上下都散發鋒銳劍意。
能夠參悟出身與劍合的人,使他不得不收起輕視之心,不然太過輕敵,隻會吃個大虧。
他手中的長槍虛劃了幾下,随即猛然刺出,一道銳利的槍芒橫空,朝着宋謹言疾射而去。
他排在靈榜第九,自然不會是徒有虛名之輩,一身槍法神妙無比,雖然隻是刺出一道槍芒,就使得宋謹言如同面對着一杆神槍般,感覺到了極大危險。
“太殇鎮世。”
宋謹言口中吐出幾個音節,手中的太殇劍宛若活了過來,不斷發出劍鳴,并散出無盡劍意。
太殇劍法雖然沒有無極劍法玄妙,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太殇劍法,因爲這種劍法就如爲他量身打造,很适合他。
更何況,他參悟了無極劍法,太殇之劍中,還蘊着一絲太極之意,有淡淡的陰陽劍意彌漫開來。
轟!
一劍劈出,空間搖顫,那一道疾射而來的槍芒,瞬間就被截斷,強烈的劍意彌漫而出,就連演舞台旁觀戰的人,都感覺臉上如同無數細針刺中般。
“還真是小看你了!”
薛勇見宋謹言很輕易就化解了自己這一槍,雙目不由微凝,心中更是無比震撼。
要知道,他這一槍可是融合了自身槍法的精髓,使出了最強戰力,等于他的至強一擊。
然而,自己的至強一擊,卻被對方這般輕易化解,實在令人心中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