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緊随在陌遷身後的柳然煙,也沒有再開口,在她想來,或許陌遷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此時的陌遷,心中定也不會好受。
呼...
直到陌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江顔才長呼了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下來,若不是一旁的葉心潔及時扶住她,她已然倒在了地上。
“你難道就這麽放棄了嗎?你爲了能夠幫助到他更多,究竟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中最清楚,難道你要讓自己付出的一切,都白費掉嗎!”
“他是造化之子,你身懷毀滅真靈,你們天生就存在宿命牽連,隻要你堅定下去,他定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葉心潔看着臉色發白,如遭重創,一副魂不守舍模樣的江顔,心中不由微疼。
她雖然不喜歡陌遷,但江顔對陌遷太過深情,爲了能讓江顔振作起來,她也不得不出言激勵對方。
“你說的極是,我與他本就有着宿命牽連,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顔猛然擡頭,那雙黯淡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完美的臉頰上,也煥發出了光彩。
“那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葉心潔雖然不太想看的陌遷,但是礙于江顔對陌遷的感情,她也不得不與陌遷多做接觸,因爲她可不想,江顔在陌遷面前總受委屈。
“也好。”
江顔微微思忖片刻,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一向都強勢霸道,怎麽會如此輕易就放棄,既然喜歡了,那就努力去争取。
靈秀城很大,占地方圓數百裏,從天運石坊到鳳來客棧就有幾十裏地,一路上行人往來交織,街道上盡是商販叫賣聲。
陌遷幾人沒有直接趕往鳳來客棧,一路上邊走邊看,很是悠閑,當走到鳳來客棧時,已經耗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鳳來客棧算是靈秀城最頂尖的客棧之一,占了方圓十幾裏地,古木搭建成的大門閃爍金芒,足有六七丈高,很是氣派。
“幾位客官,請問你們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陌遷幾人剛走進客棧大門之後,一位小二哥連忙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意,很客氣地問道。
“給我們來一桌好菜,另外再準備四間客房吧。”
顧宣取出五塊中品靈玉,丢到小二哥手上,說道。
“好嘞,小紅你去收拾四間上好客房。”
小二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連忙朝一名妙齡少女喚了一聲。
雖然來鳳來客棧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但卻很少有人如顧宣這般出手闊綽,直接丢五塊中品靈玉作爲賞錢,他在鳳來客棧幹了幾年的活,遇到最豪氣的顧客頂多也隻是丢給他幾十塊下品靈玉作爲賞錢。
“大人!我可算等到你了!”
陌遷剛在一張桌子前坐下,就聽到一聲大呼,連忙轉頭看去。
喊他的人,正是數日前遇到的那名青袍少年,他當時令青袍少年到文溪那邊傳句話,想來對方也是把事辦好,來領取解藥的。
“我讓你傳的話,你可有原話轉告文溪?”
陌遷看了青袍少年一眼,淡淡地說道。
“大人,您讓我轉告的話,我都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文師兄聽。”
青袍少年戰戰兢兢,看到陌遷時,神色極爲激動。
那日陌遷可是對他說過,給他們服用的靈果是五日斷魂果,如今已過去三日時間,倘若再不服用解藥的話,再過個兩日,他可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他當日就回到靈院,把陌遷的原話轉告給了文溪,之後便來到了鳳來客棧一直等候,可以說,這三日裏,每時每刻他都很是煎熬,如今看到了陌遷,就如看到了解藥,他怎能不激動。
“他沒有說什麽?”
陌遷看了一眼青袍少年身後的幾名少年,雙目微凝,疑惑地問道。
“好了,青洪你退下吧。”
就在此時,青袍少年身後走出一人,淡淡地瞥了青袍少年一眼說道。
“薛師兄,文師兄可是答應過我,待我拿到解藥之後,你們再出手,你們怎麽能夠違背文師兄的意志!”
青袍少年額頭上頓時青筋鼓起,指着那人激動出聲道。
“你還想要解藥嗎?”
陌遷心中頓時了然,嘴角露出一絲譏諷般笑容。
“滾開!你就是造化之子?”
青袍少年身邊那人,直接出手把他推開,随即眯着雙眼看向陌遷問道。
“你也是文溪的狗腿子?”
陌遷自顧自地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說道。
“造化之子,我看你是找死!”
那人頓時勃然大怒,操起一杆長槍,就要殺向陌遷。
“這位公子,鳳來客棧内不得動武,若您與這位客官有仇怨,可到内院的演武台去解決,這是鳳來客棧的規矩,還望公子見諒。”
一名小二哥見狀,連忙跑了過來,臉上堆滿笑容,說道。
“大人,他叫薛勇,在靈榜上排第九。”
那名青袍少年,也是恭敬地小跑到陌遷身前,小聲地提醒道。
他很清楚,以陌遷的實力肯定無懼薛勇,他這般做法,隻是想博得陌遷好感,希望陌遷能夠把五日斷魂果的解藥給他。
“薛勇?沒聽說過此人,他很厲害嗎?”
陌遷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轉頭看向顧宣幾人,故意高聲說道。
“姓陌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可敢與我到演武台一戰?”
薛勇額頭青筋鼓起,緊握着長槍,指着陌遷說道。
在小二哥跑過來時,他就頓時清醒了過來,他身爲靈院的門生,很清楚鳳來客棧背後的勢力有多強,能夠成爲靈秀城頂尖的客棧,可不是什麽人都敢招惹,哪怕他在靈榜排位第九,也要忌憚鳳來客棧。
“你還不配跟我仙長過招,别說是我家仙長,就是我,一隻手也足以鎮壓你。”
宋謹言站起身來,走到薛勇身前,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他雖然隻是初入江湖,不太了解人心,但天資聰穎的他,微微一想就能夠看得出來,眼前之人是文溪派來貶低陌遷的。
文溪自視甚高,怎會親身到來,派出一名又一名遠不如自己的人來找陌遷麻煩,就是爲了讓别人知道,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把陌遷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