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把陌遷與坷都招攬到柳家,屆時賭石大會開啓時,讓陌遷二人都代替柳家出戰。
隻是,看眼下這情形,顯然不可能把陌遷二人同時招攬到柳家了,在陌遷與坷之間,他也隻能去争取陌遷,畢竟,有了柳然煙這層關系在,招攬陌遷要比招攬坷容易許多。
“再會。”
坷伸手朝陌遷施了一禮,笑着說道。
他臉上的笑意很是真誠,若是讓天院的門生看到他這副模樣,定然會感到驚詫,因爲在天院門生的心中,坷是一名極爲孤傲的人,哪怕面對天院第一人宋哲的時候,坷都不曾正視過對方。
“再會。”陌遷回了一禮,溫和笑道。
在面對坷的時候,他感受到了極大壓力,那種壓力哪怕在姬無涯面前,都不曾有過,雖然隻是與坷在賭石方面進行了簡單較量,但他依舊把坷當成了一個強大對手,危險程度絕對在姬無涯之上。
有如此強大的對手,也使他心血澎湃,感到修行路并不孤單,他也很需要如坷這種強大的對手。
“黎前輩,師姐,我還有要事要辦,就先行告辭了。”
待坷的背影消失之後,陌遷思忖一番,随即走到黎管事與柳然煙身前說道。
他之所以來靈秀大陸,就是爲了來找夢璃,要替夢璃掃除文溪那個麻煩,眼下已在天運石坊耽擱了三日,也該去解決文溪那個麻煩了。
三日前,他本與文溪派來的那十幾名少年約好,在鳳來客棧等候,如今三日已過,想來那十幾名少年已把自己交代的事情辦妥,是時候去鳳來客棧看一看了。
至于夢璃,陌遷也隻能待過些時日再去見對方,隻有等夢璃徹底平靜下來,才更好去解決他與夢璃之間存在的問題。
“好,陌公子既然有要事,那我也不好多留,隻是你走出天運石坊之後,得多加小心。”
黎管事微微一笑,看着陌遷叮囑了一句,随即朝柳然煙使了個眼色。
天運石坊正在重建,他也有諸多瑣事纏身,招攬陌遷的事,也隻能讓柳然煙去做了。
“黎叔,師弟已經答應,代我們柳家參加南川域賭石大會,師弟有要事去辦,我也想去幫個忙。”
柳然煙自然明白黎管事這個眼神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
之前黎管事在切緣石的時候,她就已然跟陌遷商議好了,陌遷還答應要幫她找出曲無傷,她自然要跟着陌遷一起走。
“哦?那小姐你定要多加小心。”
黎管事有些詫異,顯然沒有料到柳然煙這麽快就說服了陌遷,畢竟,他可不想出柳然煙與陌遷之間的交情,更不清楚柳然煙對曲無傷的情意。
陌遷身上懷有重寶,走出天運石坊後或許會遇到麻煩,但他也不能在陌遷身邊守護着,隻能叮囑幾聲。
“黎叔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江姑娘,我們走吧。”
柳然煙朝黎管事施了一禮,随即轉身朝江顔使了個眼色。
她雖然與江顔并無深交,但這段時間與江顔的相處,使她心中認可了江顔這個朋友,她自然很想幫助一下江顔,希望她與陌遷之間的矛盾可以盡早化解。
“江姑娘,在下的事自己能夠處理,就不勞煩你了。”
眼見江顔點頭答應下來,陌遷眼皮頓時一跳,立馬闆着臉對江顔說道。
在這種時候,他可不能與江顔走得太近,不然一旦被夢璃知曉,定會使夢璃再次傷心,他可不想再看到夢璃傷心的模樣了。
“我有說過,我要幫你嗎?”
江顔的臉色頓時一沉,秀眉微微挑起,很不悅地看着陌遷。
她心中已然惱火,先前陌遷那般在意夢璃,就已然是她心中不喜,若不是她覺得自己之前确實有些過分了,早就給陌遷一點顔色看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對陌遷太好了,百般忍讓,卻換來對方這副态度,實在令人氣惱。
“在下有私事要處理,多有不便之處,還望姑娘不要随同。”
聽到江顔這話,陌遷臉色頓時一黑,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一樣。
“不給你點顔色瞧瞧,你真當姐姐好欺負嗎!心潔動手,好好教訓這混蛋一番!”
江顔那完美的臉頰上,頓時如覆蓋了一層寒霜般,緊盯着陌遷,冷哼一聲說道。
她心中很是委屈,從小到大,何人敢這般對待自己,也隻有陌遷才如此放肆。
她覺得,是自己太過縱容陌遷了,才會使對方這般欺負自己,已然決定,不再忍讓下去了。
“你想做什麽!”
陌遷眼皮頓時一跳,心中很是不悅,覺得江顔在外人面前,實在太不給自己留顔面了。
“我想揍你!”
江顔那完美的眸子裏盡是怒意,緊盯着陌遷,一字一句說道。
轟!
一旁的葉心潔沒有出聲,直接玉手化拳,一拳朝着陌遷轟出。
她早就想要教訓,若是江顔一直阻攔,在三日之前,她就快要忍不住了。
如今江顔開口,她心中很是暢快,使出了渾身力量,決定此番一定要好好收拾陌遷,給予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唰!
葉心潔出手的瞬間,江顔也出手了,玉手爲掌,一掌轟出,虛空都爲之一顫。
陌遷嘴角抽搐,連忙施展青鵬身法,背後光翼一振,極速朝後遁去。
“你就别瞎參和了,那是你陌哥哥自家的事,我們看戲就好,看戲就好。”
顧宣見一旁的宋謹言竟然要出手幫助陌遷,頓時眼皮一跳,連忙拉住對方,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他很樂意看陌遷被女子欺負的好戲,陌遷在女子面前受挫,這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
“那是師弟與江姑娘之間的事情,你确實不合适出手幫忙,你放心吧,江姑娘也隻是在氣頭上,不會真的傷害到師弟的。”
柳然煙見宋謹言微微皺眉,一副不悅的模樣,便走到對方身前,微微一笑說道。
呼...
宋謹言見顧宣與柳然煙都阻止自己,雖然想不太明白,但也沒有繼續出手,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他自幼便在小部落裏生活,沒有與外界接觸過,經曆的事情太少,以至于男女之間的感情事都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