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果然,當錦盒打開的那一瞬間,頓時爆發出一股恐怖威能,似能毀天滅地般,無形的毀滅波動蕩開。
唰...
陌遷頃刻施展青鵬身法,一陣飓風刮過,卷起夢璃與顧宣極速朝後退去。
嗡!
造化鼎自陌遷的腰間懸起,化作一方大鼎,垂落下絲絲混沌氣,形成一道場域,将陌遷五人籠罩在了場域中。
“你太莽撞了!”
感受到那股還未徹底散去的恐怖波動,陌遷黑着臉瞪了顧宣一眼,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說道。
哪怕他掌握了天下極速,但他的修爲尚淺,還未能施展出青鵬身法的真正速度,之前在相救顧宣的那瞬間,他也被那股毀滅波動震傷了。
幸好,他閃得極快,不然就不是受點輕傷那麽簡單,恐怕不死也要遭到重創。
“嘿嘿!”
顧宣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感到一陣後怕,若不是陌遷出手迅速,他恐怕已經受了重傷。
“果然有寶物!”
陌遷轉頭看向那股錦盒,眼中精芒閃閃,笑着朝盒子走去。
那裏,被濃郁的白霧籠罩,并騰起大片赤霞,光芒耀眼,沖破了殿堂的屏障,直接沖向雲霄處。
光芒太盛,讓人根本看不清盒子中裝了何物,光是那穿透來的蒼莽悠遠氣息,就知道是件好寶貝。
轟!
那裏的光芒太耀眼了,哪怕是在寶殿外,都騰起萬丈的光芒,使得一些途經此時的少年正好撞見,有人強勢出手,要奪下那件寶物!
“好膽!”
顧宣心中本就有些憋屈,此刻見有人敢在虎口奪食,頓時憤怒無比,大喝一聲,掄動拳頭就朝那人轟去。
嘭!
那是一名穿着青袍的少年,見顧宣一拳轟來,連忙出拳抵禦,兩人拳頭撞擊,虛空頓時一顫,一波接着一波漣漪向四方蕩開。
“不知道死活!”
顧宣冷笑一聲,再次揮拳,渾身力量湧向拳頭,滾滾若浪濤湧出,轟擊在青袍少年左肩上。
咔嚓!
錦袍少年沒有想到,這回竟然碰到了個硬茬子,一時沒有躲避過去,被顧宣一拳擊中,左肩上骨頭頓時發出脆響,連碎了好幾根。
“小爺的東西你也敢搶,真是嫌命長了!”
顧宣把青袍少年擊倒在地,一腳踩踏在對方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說道。
“住手!”
就在此刻,十幾名少年沖了進來,怒瞪着顧宣,大斥一聲。
在那些少年中間,一名錦袍少年神色冷漠,微微瞥了顧宣一眼,随即看向陌遷說道:“把東西交出來。”
他被簇擁在人群中,就如高貴的王子般,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冷傲氣息,隻是,他那俊俏的臉頰略顯稚嫩,看起來要比陌遷幾人小個幾歲的樣子。
在陌遷手中,一塊幽藍色的玉碑散發淡淡光芒,彌漫出一股悠遠蒼茫之氣,讓人感覺,那塊玉碑就如大道載體,蘊着無窮無盡的大道真谛。
令陌遷感到震驚的是,這塊玉碑竟然與他身上的神碑形狀一樣,隻是顔色不同而已。
他把玉碑遞到了夢璃手中,随即微微擡頭,嘴角輕輕勾起,看向錦袍少年說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他覺得十分可笑,不明白爲何會有那麽多的愚蠢之人,總以爲自己天下第一,任何人都要簇擁着自己一般。
雖然,此刻他很想研究一下這塊幽藍色的玉碑,但那錦袍少年的姿态讓他很不喜,不得不壓下心中激動,先解決了錦袍少年再說。
“我叫文啓,是文溪親弟,你應該就是造化之子吧?”
錦袍少年微眯起雙眼看着陌遷,竟然直接道出了陌遷的身份,接着,未待陌遷回應,又看向夢璃,說道:“你就是我未來嫂子?”
“跪下,跟夢兒賠個禮,否則死!”
夢璃剛要開口訓斥,陌遷就已經開口,臉色陰沉地緊盯着錦袍少年。
“一對狗男女。”
文啓很不屑地笑了一聲,高傲地看着陌遷二人說道。
“我來。”
見宋謹言就要出手教訓文啓,陌遷拉住了他,淡淡笑着說道。
有些事得自己親手去做,文啓的話,無疑激怒了陌遷,尤其是那一句‘未來的嫂子’,等于觸犯了他的逆鱗,不可饒恕。
他沒有直接強勢出手,隻是一步一步地走向文啓,每一步踏出,文啓身旁的少年,都感覺自己的心髒狠狠跳了一次。
陌遷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怒意,更是讓那些少年覺得心底發寒,不過,很快心中的那股恐懼就消散了。
因爲他們想到文啓的實力,就覺得不必擔心,雖然文啓要比文溪小個幾歲,但在修行天賦上,卻絲毫不弱于文溪,反而比文溪更有資質。
剛滿十三歲,就有了三華圓滿的修爲,被文家當成了寶貝供着,很少外出,這一次也是因爲靈仙秘境開啓,才從文家走出,到秘境中來曆練。
“你兄長會死,若是你不跟夢兒賠個禮,你也會死。”
“我看你年紀小小,就有了如此修爲,着實不易,可不要因一時顔面,而丢棄了大好前程,甚至丢了性命。”
陌遷走到距離文啓不足三尺處,微眯雙眼,緊盯着文啓,慢悠悠地說道。
若是換作其他人,他會毫不猶豫強勢出手,直接教訓對方一頓,但眼前之人是文溪親弟,他覺得要好好羞辱一番,擊垮對方的道心。
可以說,他與文溪就如宿敵般,似命運的安排,早就被聯系到了一起,遲早會有一戰。
若是在見到文溪之前,羞辱一番他的親弟弟,屆時,文溪的臉色定會很難看,隻要是能夠打擊到文溪的事情,他都很感興趣,會很樂意去做。
“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你真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
文啓那略顯稚嫩的臉上浮現冷笑,看着陌遷不屑地說道。
他雖然很少走出家門,也沒有在外闖出一番自己的威名,但他的實力卻很強,哪怕如今還無法與他的兄長相比,但他覺得,在整個南川域,同代人中能勝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眼前的陌遷,在他心中無疑是不屬于那少數人,他可不覺得陌遷有資格與自己的兄長争鋒,也不覺得陌遷能夠勝過自己。
他一直認爲,那些人把陌遷與文溪進行比較,是對文溪的侮辱,覺得外人過于誇大了陌遷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