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傷掃了其他人一眼,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難道你們還想要知道我兄弟修煉的是何秘術不成?”
哪怕陌遷有所隐瞞,他都會全力相助,覺得自己的兄弟不說出來,定是有不說的理由。
他很相信陌遷的爲人,不認爲陌遷會是那種想要獨享造化的人,對于那些人的猜疑,心中也很是不愉。
“不錯!陌兄若是真要發現了什麽,自然不會刻意隐瞞。”
光明點了點頭,也是有些不悅地看向那些人說道。
他雖然與陌遷結識不久,但也相信,陌遷不會是那種藏私之人,雖然陌遷曾設局除掉了方誠,有着過人城府,但他也不認爲陌遷會是那種對朋友不誠之人。
“哈哈!我想陌兄定是誤會了,我等并無它意。”
那名錦袍少年幹笑一聲,看向陌遷三人讪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然不好過多詢問,若真如陌遷所說,隻是修煉了一種秘法,一旦他過多詢問,定會使陌遷生怒,他可不想得罪陌遷。
更何況,一旁還有曲無傷與光明助陣,三人加起來至少也能抵過五個他這樣的絕世天才,他怎敢繼續追問。
“我們繼續趕路吧,大家小心點。”
陌遷淡淡地瞥了錦袍少年一眼,而後看向衆人說道。
若真隻是發現了造化,他倒願意與大家分享,憑實力與機緣得造化,但那幅畫面關乎甚大,他無法說出,不然隻會給大家帶來災難,會洩露天機。
既然,他已向衆人承諾,願領着大家一同尋出神碑,就早已做好了分享造化的準備,并不會獨享。
這就是陌遷爲人的底線,他很清楚,人無信而不立,有着自己的爲人原則,是不會逾越規則線的。
河水滔滔,若大浪般翻滾不休,一波接着一波,伴着毀滅性的波動傳蕩。
十四名少年駕馭着寶器,在紅河中前行,就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般,随時都有被巨浪拍碎的危險。
故而,所有人都很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嚴陣以待地緩緩朝前。
咚!咚!咚!
少年們發現,每走出五裏左右,就會有戰鼓般的響聲傳來,伴着那種驚天喊殺聲。
同時,還會浮現先前那種畫面,隻是,每一幅畫面都是一樣,除卻神靈喋血,天地間發生混戰之外,就無法再看到更多了。
這很詭異,令人心中生疑,也使得少年們脊背發寒,覺得這條紅河,定是一處神靈喋血地,有着不少秘辛。
隻不過,并未有人開口說出心中猜測,每一個人都很沉默,也很清楚,有些話是不能随意說的,至少在沒有那種自保的實力之前,不能去探索過多天地秘辛。
轟!
突然,天穹上響起一聲驚雷,使十四名少年都覺得驚雷在耳邊炸響般,耳膜都要震碎,有絲絲殷紅鮮血流出。
“當心!”
這突兀的驚變,令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實在太過詭異了。
很快,陌遷等人就發現,有一股強大的氣機把他們籠罩,似被猛獸那鋒銳的眸子盯住了一般,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嘩啦啦...
少年們還未緩過神來,天穹上就下起血雨,若晶瑩的血鑽般灑落,閃閃發光,并有濃郁的香氣彌漫。
滋滋...
血雨打在少年們身上,竟如油潑在火中那般,發出滋滋響聲,并騰起絲絲黑氣。
大片的血雨灑落,打在少年們身上騰起黑氣,并有不少雨珠沿着體表,滲透到了少年們體内。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少年們連出手抵禦的時間都沒,就被血雨侵入體内,實在太過驚人。
“不能讓這血雨侵蝕了身體!”
陌遷臉色劇變,看向其他人大吼一聲。
他運轉太初法,調動全身血氣之力,開始不斷地沖擊那滲入體内的血雨,想要把那些血雨逼出體外。
雖然,那血雨打在身上隻是騰起黑氣,暫時并未對人體造成什麽損害,但陌遷覺得,血雨留在體内定不會是好事,肯定會損害到自身。
轟!
未有絲毫猶豫,其他人都聽從了陌遷的話,調動渾身血氣之力,不斷地沖擊雨珠,在第一時間就把血雨逼到了體表。
接着,十四人施展護身戰法,體表有玄奧符文缭繞,形成了一股強大場域,使得血雨無法沾到身上。
呼...
抵禦住了血雨,少年們終于得以喘息,不過,沒有人敢有所松懈,都緊繃了心神,很謹慎地注視着前方。
驚雷,血雨,這一切都太過突兀,也很詭異,實在無法理解。
眼下,少年們隻想盡快離開紅河,哪怕紅河中可能有大造化,他們也不敢觊觎了,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這一條紅河有着太多未知,這才走出不到一半的路,就發生了如此多的怪事,實在令人不想在此久留。
尤其是,想到先前那憑空浮現的畫面,少年們就更想盡快離開了,都覺得這條河有着大秘密,不是他們能夠沾染的,不然真怕會遭來大禍。
嘩啦啦...
傾盆血雨灑落,如同晶瑩血鑽般,透着光澤,閃爍光輝,伴着一股悲涼的氣息彌漫。
這種異變,令得陌遷等人心神緊繃,凝神掃視着四方,生怕再出現一些無法抵禦的東西。
“陌兄,我們盡快離開此處吧!”
光明神情凝重,看向陌遷大喊了一聲。
他很清楚,這一條紅河絕不簡單,或許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隻有盡快離開,才能保證自身安全。
“光明兄說的不錯,此處不宜久留!”
其他人也是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地說道。
到了此刻,已然不會有人再惦記着那莫須有的造化了,都在爲自身安危擔憂。
神靈之墓,豈是那麽簡單的,其中究竟存在多少秘辛,這難以猜測,但每一樁秘辛背後,定伴着天大兇險。
天地間,有大多的事,是少年們不能探索的,不然隻會招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