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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曉曉被自己這個突來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這個念頭就像是在心頭紮根了一般,任她怎麽想努力拔除,都沒有任何作用。
然後,她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她看到聞越時的那種不清道不明的喜悅,莫非便是因爲她其實心悅于他?
慕曉曉愣住了。
任何女子,在真的心悅于一人之後,都會下意識的考慮起兩人的将來。
慕曉曉在這兩天的相處之中早已知道聞越的家世,更知道他父親是個受所有讀書人敬仰的大儒,家中更是隻有他這一獨子。
生于這樣的家庭,又有這樣一個父親,慕曉曉很容易的便知道,想必聞越的父親更希望他将來娶一個知書達禮溫柔賢惠頗識詩書的女子爲妻。
而自己……
慕曉曉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好,卻也能知道,自己絕不是符合要求的那種女子。
少女剛剛發現自己的心意,緊跟着就意識到自己這懵懂的心思隻怕等不到開花結果的那一天,再加上因爲周語然的謾罵,她和聞越站在一起的樣子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少女最隐秘的心思也像是被迫展示在旁人眼中,傷心及羞怒之下,眼淚于是就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
第一滴眼淚落下之後,慕曉曉就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來。
“表姐對聞越很有好感?”鳳止歌雖然用了疑問句。但語氣卻是十足的肯定。
慕曉曉聞言面上泛起微紅,卻也沒有隐瞞,而是了頭。
她本就是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兒,哪怕心知自己與聞越也許不太可能,也并不認爲自己有了這樣的心思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自然也不會刻意隐瞞。
見鳳止歌眼中了然,慕曉曉眼眶便又突然一紅,她擡起頭,道:“表妹,我很傻對不對。聞祭酒又怎麽可能會接受一個我這@『@『@『@『,m.⊥.c≯om樣的兒媳婦?”
将慕曉曉這倔強的模樣看在眼裏。鳳止歌微微歎了一口氣,她輕輕撫了撫慕曉曉細軟的發絲,道:“表姐,聞祭酒是什麽樣的性子。對聞越将來的終身大事有什麽樣的打算我們都不得而知。但是表姐真的能忍受嫁進那樣規矩森嚴的人家嗎?”
慕曉曉微怔。
這個問題。她卻是第一次考慮。
她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意也不過短短時間,能因不能與心上人長相厮守而痛哭就算是想得遠的了,又怎麽會細想自己是不是願意在那種環境下生活。
鳳止歌見狀又道:“既然表姐沒想過。那就不妨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完,鳳止歌将慕曉曉留在房裏,自己卻是轉身出去了。
才走出院子,就見蕭靖北領着聞越站在外面,聞越一臉的焦急,不時還探着頭往院子裏張望。
見鳳止歌走了出來,聞越眼中一亮,急急湊上來,問道:“嫂子,曉……慕姐怎麽樣了?”
鳳止歌擡眼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還能怎麽樣,哭得嗓子啞了,眼睛估計也快瞎了吧。”
聞越悚然一驚。
不過,随即他就意識到,鳳止歌這是在逗他,于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嫂子,你可别再拿我尋開心了,我是真的擔心慕姐的情況,今天這事,起來也都怪我,要不是我串掇她往這邊送葡萄,也不會遇到周語然那個瘋女人,更不會讓慕姐平白被人這樣辱罵一通。”
聞越将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提起周語然時卻是一臉的憤恨。
鳳止歌有些意外地看了聞越一眼,見他态度真誠,便也不再爲難他,“表姐已經沒什麽事了,隻不過,聞公子,你應該知道這個年代,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表姐如今正是議親的年紀,你若是不能給出什麽承諾,還是不要來招惹表姐的好。”
聞越又是一驚,他本以爲自己已經将對慕曉曉的情意掩藏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這個他隻見了幾面的嫂子給看出來了。
既然已經被看穿,聞越也不用再瞞下去,他向着鳳止歌和蕭靖北攤了攤手,一張娃娃臉上現出些無奈。
“我也不是刻意要瞞着的,我與曉曉相識時間尚短,要是不确認了彼此的心意,又怎麽敢平白表露出什麽來?”
鳳止歌對聞越的坦白很是滿意,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就很看好慕曉曉與聞越,“那現在呢?”
聞越神情微頓。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能确認自己對慕曉曉是有好感的,可之前也不敢肯定那好感到底到了什麽程度,直到慕曉曉在周語然的謾罵之下痛哭不已,察覺到心中的隐痛,他才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純真美好的女孩兒在他心裏的位置。
他道:“不瞞嫂子,我也是才确認對曉曉的心意,我想娶她。”
鳳止歌有些意外,上下掃了聞越一眼,道:“你以爲想娶她就靠着你上下嘴皮這樣一?别聞祭酒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單是聞家的環境,隻怕表姐也未必就能适應吧?”
聽鳳止歌如此,不僅聞越,就連一旁的蕭靖北,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奇異。
好半晌,聞越才道:“嫂子,我父親,還有我家,并不是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樣的……”
見聞越和蕭靖北這副表情,鳳止歌知道這其中必定還有些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對聞祭酒這個人也是隻聞其名,更是從來都沒與之打過交道,當年她就對許青松的氣節極爲敬佩。出于同樣的理由,她蘇醒之後哪怕對聞書絕這個人久聞其名,也沒讓人去調查過。
鳳止歌本以爲,能被所有讀書人視爲是許青松的接班人,聞書絕應該也如許青松一般,是個嚴肅且一身正氣的人。
這樣的人,哪怕平素在家中再怎麽溫和,隻怕家中也定是規矩森嚴。
所以她才會向聞越問出方才的話來。
可如今看來,她的認知有錯?
見鳳止歌有不解,聞越糾結了一會兒。道:“起來。嫂子還從來沒去我家作客過,不過父親和母親卻是極想見見嫂子的,不如,嫂子看看哪天有空。和阿北一起去我家坐坐去?”
聽聞越這樣一。鳳止歌對聞書絕這個人還真有了些興趣。于是欣然頭。
一來是爲了滿足她自己的好奇心,二來嘛,既然慕曉曉和聞越都彼此有意。她先去看看聞家及聞書絕的情況,也是好的。
與聞越約定好了回京城之後就抽時間去聞家作客,鳳止歌便去了三舅母鄭氏房裏。
因爲慕曉曉的事,鄭氏和兩位嫂子正在房裏擔心不已,見了鳳止歌的到來,三人都齊齊站起身,問起慕曉曉的情況來。
慕家可以得上是上下一心,雖然慕家子嗣衆多,但平時兄弟妯娌之間卻極爲親睦,從來沒爲任何事紅過臉。
而慕曉曉,也因是慕家唯一的女兒而被兩位伯母當作是親女兒一般疼愛。
鳳止歌之所以願意與慕家親近,也正是因爲這一。
與三位舅母問了好,鳳止歌将慕曉曉的情況了一遍,然後道:“不知道三位舅母對今天的事如何看?”
鄭氏三人有些意外。
她們都是經曆了許多事的婦人,自然能看明白慕曉曉與聞越之間的情愫,可是鳳止歌也能看出來,并在她們面前提出此事,卻不得不讓她們意外了。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鄭氏這個母親開口了。
“雖然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希望曉曉能覓得良人,但慕家與聞家,門第确實不相襯,而且以曉曉的性子,就算真讓她進了聞家的門,她也并不一定就能過得開心。”鄭氏道。
随着慕曉曉一天天長大,鄭氏近年來最爲操心的,就是她的婚事。
慕曉曉的性子并不适合将來被關在深宅大院裏,所以鄭氏本想着,将來從慕家舅舅的下屬中選出一個人品相貌都出衆的人來,武将并不像京城文官那樣講究規矩,想必慕曉曉必能适應這樣的日子。
不得不,鄭氏确實是盡可能的爲了慕曉曉作打算。
隻是天意弄人,她還沒來得及選出中意的女婿人選,慕曉曉自己卻對聞越暗許了一顆芳心。
隻要一想到慕家與聞家的門第之差,鄭氏就總忍不住歎息一聲。
聞書絕是國子監祭酒,這就是個極盡清貴的位置,每個在國子監裏讀過書的人,都得稱他一聲“老師”,他桃李滿天下一也不爲過,更别提,哪怕鄭氏這個讀書少的人,都知道他那當世大儒的身份。
而比起聞家,如今的慕家三兄弟雖然都在京爲官,但官職低不,還都是底層的武官,與清貴的聞家簡直不是同一個層次上。
這結親雙方若是差距太大,哪怕成功走到一起,隻怕将來也會引發諸多矛盾。
鄭氏是個極疼女兒的母親,她又怎麽忍心看着慕曉曉這樣********走到底?
鳳止歌聞言頭,鄭氏無疑是個極爲清醒的母親。
“舅母也不必太快作出決斷,今日之事被這麽多人看在眼中,聞越若是有心,怎麽也會給表姐一個交代來,至于聞祭酒那裏,這幾天我與夫君會去聞家作客,不如就待我從聞家回來再與舅母詳?”鳳止歌征詢着道,“舅母這幾天,不妨好好安慰表姐一下。”
鳳止歌從聞越的話中隐約猜到了些什麽,不過到底隻是猜測,所以她也沒有與鄭氏聽,隻這樣隐諱着道。
鄭氏雖然不解,但對這個外甥女,卻是極爲信任的,當即就了頭。
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将行李收拾妥當準備回京。
他們來時就已經算是浩浩蕩蕩了,回京又帶上許多自家莊子裏産的瓜菜,倒比來時東西還多出許多。
在城門處與慕家人分開,鳳止歌和蕭靖北又将慕輕晚和于氏送回威遠侯府,這才回了安國公府。
他們隻不過離開了幾天,國公府裏自然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化。
之後,蕭靖北也顧不得休息,趁着天色尚早去了北鎮撫司,鳳止歌則是了解起這幾天京城裏的動向來。
就如她所想的那般,這幾天正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被趙天南派去了解糧倉情況的官員已經于今天早上回了京。隻不過。比起去的時候,回來的人數卻足足少了好幾人,剩下的人也大多面帶驚惶,唯恐這些人恐慌之下沖撞了聖駕。哪怕急于知道各地糧倉的現狀。也隻得讓他們今天在驿站好好休息一天。待明日一早再行進宮。
雖然尚未有人從這些歸京的官員口中得知糧倉的情況,但隻從他們不僅少了幾個人,臉色還是那般難看。心思精明的朝中大臣們也不難猜出,糧倉一事上必定大有文章。
明日一早,待這些人進宮面聖,向皇上道明情況,隻怕,平穩了許多年的京城就又要掀起一番風浪了。
所以,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京城的氣氛便顯得有些凝重,有那悲觀些的,甚至已經開始惶惑起來了。
也不知道,當這些人知道各地的糧倉裏根本連一粒陳米都拿不出來的時候,他們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民以食爲天,在幾個産糧大地遭遇天災注定大幅度減産的時候,糧倉裏又被發現拿不出一粒糧食來,隻怕接下來就該是糧食價格瘋漲,百姓民不聊生了。
尤其是京城,作爲大武朝的首都,京城百姓向來都有種莫名的優越感,看其他地方的人都是昂着頭的,可偏偏京城百姓就沒有是以種地爲生的,真要被他們知道如今面臨的情況,隻怕第一個慌亂不知所措的,也就是他們了。
想到那樣的場景,鳳止歌不由微微扯了扯嘴角。
若是換了個有着悲天憫人菩薩心腸的女子,知道了這樣的消息,隻怕已經在盤算着要如何盡可能多的籌集糧食以幫助更多的人度過這一難關了。
就算是那不這樣同情心過剩的,也多會歎息幾聲,絕不會像鳳止歌這般,居然還有心情笑出來。
被旁人看了,隻怕會指着她的鼻子罵上一句蛇蠍心腸吧。
心裏想着這些有的沒的,鳳止歌一雙鳳眸微有些嘲諷的往上揚起。
她爲何不能笑呢,之所以出現如今這種情況,起來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如今一切按計劃進行,她心裏開心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浪費多餘的感情來悲天憫人。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看看,趙天南要如何接上她的這一招?
在鳳止歌的好心情中,這一天就這樣倏忽而過。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蕭靖北輕手輕腳的起身準備上朝,本不想擾到鳳止歌好眠,卻不料一個翻身,正好對上了鳳止歌一雙明亮的眼。
那雙丹鳳眼之中一片清明,顯然并非是被他先前的動作吵醒的。
蕭靖北眼中不自覺的一軟,替鳳止歌攏了攏薄被,“現在還早,怎麽不多睡會兒?”
鳳止歌将一雙藕臂自薄被中拿出手,側着身子一手撐起頭,“想到今天早朝就會有好戲看,有些睡不着。”
另一隻白嫩的手在被子上無意識的輕撫着,莫名的就吸引住了蕭靖北所有的注意力。
被鳳止歌話中的意思引得回過神來,蕭靖北面上一凜,“糧倉裏,真的空無一物?”
鳳止歌唇角含笑,輕輕頭。
蕭靖北心中一突,他倒不是不相信鳳止歌的話,而是這話太過駭然,那幾處存放官糧的糧倉,裏面的米糧加起來本該是個極爲龐大的數字,這麽多的糧食如今卻不知不覺的全部消失,可想而知,當地的貪腐有多嚴重。
“這件事必定會牽出重大的貪腐案來,你到時候不妨表現得直愣些,隻要堅持一定要嚴懲貪官就好,最好,還讓趙天南直接将查案一事落在你頭上。”鳳止歌緩緩道。
如此大的糧草貪腐案,自然不是幾個地方官可以一手遮天的,京城必然會有與之相勾結的人。
若是平時,就算這貪腐案被人揭開,最多也就是懲治了貪腐的官員,可正好碰到今年江南東北兩地大旱,糧倉裏的糧食對于平穩度過這次天災至關重要。
這時候發現糧倉裏無糧,這個消息隻要一經傳出去,絕對會引得整個大武朝上下都随之動蕩。
糧價飛漲,對權貴人家來也許隻能算是有障礙,可是對于普通百姓,卻無疑是晴天霹靂,買不起糧填不飽肚子,在生存的威脅之下,哪怕平時再老實的人,爲了讓自己讓妻兒能在動蕩之中多獲得一絲生存的機會,隻怕也會咬着牙壯着膽子哄搶。
一人如此不足爲懼,若是百姓們普遍如此,偏已足以叫大武朝風雨飄搖。
趙天南這樣視江山如命的人,哪能不知道這一,自然也會因此而格外憤怒,哪怕那些官員隻有十分錯,他也必定會找出十二分來。
若是這時再有蕭靖北這個在旁人眼中對貪官絕不容情的北鎮撫司鎮撫主動請纓去兩地查案,迫于性命的壓力之下,那些貪官也隻能選擇铤而走險。
看看,将一個如今看來處于盛世太平的王朝逼到動蕩不安,就是如此簡單。
鳳止歌心情愉悅的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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