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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止歌微微一笑,坐到蕭靖北身邊,便将自己的出行計劃與他說了。△,
蕭靖北對這次出行很感興趣,他與鳳止歌成親也有快兩個月了,卻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一起出行,如今既然有了機會,他自然不願錯過。
過幾天就是他休沐的日子,北鎮撫司本也不用每天去點卯,最近也沒什麽大事,他若是這幾天将北鎮撫司的事情抓緊處理些,還能再得兩天空閑時間。
這樣一想,蕭靖北渾身便散發出愉悅的氣息來。
至于說鳳止歌所說的邀請知交好友,他也就隻有聞越與甯修宜這兩個好友,自然不作他人選。
這次出行計劃,便這樣愉快的定下了。
又過了幾天,将手中的事情都安排好,鳳止歌和蕭靖北先去威遠侯府接了慕輕晚與于氏,然後在城門處于慕家人及聞越、甯修宜彙合了,這才朝着莊子駛去。
鳳止歌的這兩個莊子,是寒老爺子精心爲她準備的嫁妝,不僅每年出産多,風景也極爲秀麗,厭倦了京城的喧嚣到這裏來住上個幾天,着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鳳止歌本還想邀了寒老爺子一起的,不過被寒老爺子推拒了,最近京城的局勢多變,許多事都要他親自盯着才行,哪怕他其實很想與女兒一起出遊,也挪不出這個時間來。
這次出行的隊伍着實有些龐大,鳳止歌和慕輕晚于氏坐了一輛馬車,慕曉曉則與被她邀來的錢多多錢雅雅一起。另外慕家的幾位舅母,再加上跟着一起來的丫鬟婆子,騎馬的男人不算,光女眷及身體尚未完全恢複的蕭立乘坐的馬車,加起來就不下十輛,一路上不僅顯眼,還頗有些浩浩蕩蕩。
莊子并不是特别遠,兩三個時辰之後,新奇不已的衆人就已經到了莊子外。
莊子的管事這時候已經候在了莊外的路口上。
莊頭管事是寒老爺子物色好了和莊子一起交到鳳止歌手上的,寒老爺子挑選的人。自然不會有問題。是一對看着老實憨厚的中年夫婦。
這莊子自從換主之後,鳳止歌這個主人還是第一次來,是以張姓管事一家都顯得有些誠惶誠恐的,生怕有哪裏做得不對惹了鳳止歌生氣。
鳳止歌與張管事一家略說了幾句。便在張管事的引領之下往莊子而去。路過一條分岔口時。還隐隐看到另一個方向有個莊子門口這時正聚集了許多人,像是在看什麽熱鬧。
“那是?”慕輕晚有些好奇,多言問了一句。
張管事既然被寒老爺子選了送與鳳止歌。自然對鳳止歌的事有一定了解,見慕輕晚發問,也不敢怠慢,連忙道:“咱們莊子兩側都與其他莊子相連,左邊不遠處是同屬于主子的另一個莊子,右側也就是太夫人現在看到的。”
張管事接着大概介紹了一下隔壁這莊子的情況。
鳳止歌的這兩個莊子是寒老爺子精挑細選的,不僅面積夠大,而且有出産高的上等良田,其中一個莊子還有溫泉。
而右側的這個莊子,卻比鳳止歌的這兩個要小了許多,且其中的田産最多也就是中等田。
這個莊子似乎也是京城哪個家族的産業,隻不過明顯并不受主家的看重,除了每年有莊頭往京城送出産,就再沒見還有誰走動。
張管事曾經也本着敦親睦鄰的想法拜訪過兩次這莊子上的管事,隻不過很明顯他的到來并不受歡迎,後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大約半個月前,隔壁這莊子突然有了女眷入住。
張管事本也不是多事的人,再加上這莊子上的人明顯不喜與旁人交往,所以也沒刻意去注意那女眷,隻知道從入住之後就再沒出來走動過。
這本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京城大戶人家都喜在京郊置産,偶爾過來小住也是極爲常見的事。
可怪就怪在,就在這女眷入住之後沒幾天,隔壁這莊子卻時時有男子找上門來哭鬧,成天鬧得雞犬不甯的。
說到這裏,張管事又往那邊睨了一眼,“小的原本還念叨着,那男人怎麽還沒找上門,喏,這不就來了。”
這時那莊子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隐隐能聽到男人的聲音以及呵斥謾罵聲。
聽張管事道明原委,慕輕晚等女眷們心裏倒真有了幾分好奇,不過就是再好奇也沒有讓人刻意去打聽的道理,二來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大家也都有些乏了,于是也就将此事抛開,跟着張管事回莊子上休息了。
用過午膳,聞越提議去離莊子不遠的一片山林裏去打些野味來。
慕家幾個小子都是正愛玩的時候,聽到這樣的提議哪有不應的道理,興沖沖的就讓人準備了弓箭等東西,又非得拖着蕭靖北一起。
蕭靖北那張冷臉本來還挺難唬人的,不過男人之間相處本就簡單,一個上午下來,蕭靖北和鳳止歌這幾個表兄之間雖然不能說是極爲熟絡,但也絕對不陌生了。
蕭靖北本是不想去的,他們若是都走了,這邊莊子上豈不就剩了女眷們,再則他也不放心讓蕭立留下來。
隻不過,慕家幾兄弟可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打發的,面對這麽多位“表兄”的發難,蕭靖北最後也隻能妥協了。
這麽多人一起,那片山林又不大,裏面最多也就有些野雞野兔,絕不會有什麽大型野獸,不會有什麽安全問題,鳳止歌當然不會阻攔,隻囑咐了他們幾句,便領着留下來的女眷們尋思着泡泡溫泉。
隻不過,這莊子上雖然有溫泉,卻也不可能像後世那般直接在池子裏泡着,就算這莊子的私密性十分好。也沒有哪個這個年代的女子能坦然與别人一起光着大半身子泡在水裏。
所以,最後所謂的泡溫泉,也就僅止于叫人拎了溫泉水各自回屋子裏泡。
衆人本就有些乏了,這會兒在溫泉水裏一泡,舒适得全身都放松了下來。
“唯一不好的就是,如今這個天氣泡溫泉有些熱了,若是換成冬天,在冰天雪地裏泡着暖融融的溫泉,那可别提有多美了。”
鳳止歌閉上眼,将頭靠在浴桶邊沿。歎息着道。
“冰天雪地裏……那多羞人……”旁邊不遠處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
是錢多多的妹妹錢雅雅。
幾位長輩和于氏都是回自己房間單獨泡溫泉的。到慕曉曉這裏,她卻說好久沒與鳳止歌一起說過話了,非得與鳳止歌擠在一處。
而錢多多與錢雅雅又是受慕曉曉的邀請才一起過來的,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鳳止歌的房間裏不得不放上了四個大大的浴桶。衆人擠在一起泡了個集體溫泉。
錢雅雅本就是個極爲害羞的少女。就算房裏此時都是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她也幾乎将自己團成了一團縮在浴桶裏,這時聽了鳳止歌的描述。向往之餘,臉也變得通紅通紅的。
鳳止歌見狀輕笑出聲。
這種與同齡人一起的經驗對她來說也是第一次,一時間仿佛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也沒什麽羞人的,回頭我就讓人修了大池子引了溫泉水進來,到冬天時再邀了你們一起過來,一邊迎着雪花一邊泡着溫泉,那才是享受。”鳳止歌笑道。
慕曉曉與錢多多本就是活潑愛玩的性子,聞言自然叫好。
隻有錢雅雅,關注的焦點卻放在了“一起泡”這幾個字上,隻因腦中的想象,便足以讓本就害羞的她雙頰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了。
鳳止歌幾人見了又是一陣笑聲。
這天之後,一行人又度過了輕松熱鬧的兩天,還在鳳止歌的提議下抛下所有規矩的束縛,大家一起外出野餐了一次。
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所以到了第三天下午,衆人回莊子裏歇着時,心裏還都有些意猶未盡。
這幾天裏,鳳止歌倒是隐隐發現聞越和慕曉曉之間有了些不尋常的情愫滋生。
少年男女方興慕艾,這本是極爲正常的事,可是鳳止歌卻并不太看好慕曉曉與聞越。
聞越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又是被推舉爲大儒許青松的接班人,在讀書人心裏的地位極高。
鳳止歌并未與這位聞祭酒打過交道,當初作爲寒素的她死時,這位聞祭酒聲名還未顯。
不過,就沖他那大儒的名頭,也該知道這人定是個極重規矩的人,而且聞越又是聞家的獨子,想必聞祭酒對聞越的妻子人選必然十分慎重。
慕曉曉,雖然她的性格鳳止歌很是喜歡,可這不代表就能被土生土長的大武朝人所喜歡,而且以慕曉曉那好動的性子,真要讓她嫁入那等極重規矩的人家,對她來說隻怕也并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隻不過,鳳止歌雖然是這樣認爲的,卻也沒對兩人之間的事橫加幹涉,一來兩人如今也隻是暗生情愫,并未做出什麽不妥的舉止,二來這畢竟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怎麽也不該由她來人爲的改變什麽。
隻希望将來慕曉曉能一切如願吧。
看着慕曉曉拎着一籃子莊子裏新摘下來的早熟葡萄往聞越等人住的莊子上送,鳳止歌如此想道。
出來已經三天,衆人準備明天就回京城,所以最後這天的下午,誰都沒往外跑,隻留在莊子裏休息。
四月底的天氣本就已經漸漸現了些炎熱之意,鳳止歌隻在莊子裏逛了一圈,便隐隐有了汗意,于是将身邊的人都遣了下去,打算沐浴之後換身衣裳。
她才脫了衣裳泡進浴桶裏,就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誰?”鳳止歌站起身低喝道,然後順手抄起挂于一旁的外衣準備往身上披。
“我……”下一刻,房門伴随着“嘎吱”一聲響被人自外推開。
透過半透明的絹面屏風可以看到,來人是蕭靖北。
知道是蕭靖北來了,鳳止歌心下便随意了許多,将外衣披在身上,她慵懶地道:“你怎麽突然來了這裏?”
雖然兩人如今已是夫妻,可這次出行,卻是分住在兩個莊子上的,正是因爲知道莊子上沒有外男,鳳止歌沐浴時才會将身邊的人遣下去沒讓人多作戒備。
卻沒想到,蕭靖北會在這個時候來。
鳳止歌的疑問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蕭靖北的回答,隻見蕭靖北目光發直般的瞪了那肩屏風好半晌,然後突然倒抽一口氣迅速轉過身去,就仿佛看到了毒蛇猛獸一般。
鳳止歌:……
幾步繞過屏風,鳳止歌揚眉道:“這又是怎麽了,見鬼了嗎?”
蕭靖北這時不僅轉過身對着房門方向,還緊緊的閉上了眼,聽到鳳止歌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就回想起了方才瞥到的那幕旖旎風光。
半透明的屏風其實并不能完全擋住他的視線,所以他方才一眼就看到了那屏風後少女那凹凸有緻的姣好身段,若有若現在很多時候都比看得清楚分明更來得誘惑人,對蕭靖北這種從來沒看到過此等美景的人來說,這一幕已經足以讓他大受刺激了。
意識到鳳止歌已經走了出來,蕭靖北下意識的往身旁看了一眼,然後一張臉迅速充血泛紅。
鳳止歌這時隻披着一件單薄的外衣,那外衣因她身上的濕意而緊緊貼着她的肌膚,這還不算,她本就是随意披上的,并未像平時那般穿戴整齊,難免就有沒遮到的地方,那隐隐露出的白皙肌膚,讓蕭靖北看了隻覺心頭發熱。
見蕭靖北這個反應,鳳止歌哪有不明白怎麽回事的,隻不過經曆了開放的後世,這種程度還真沒被她放在眼裏。
随意攏了攏身上的衣物,她再次問蕭靖北,“你怎麽突然來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蕭靖北本就是個極爲守禮這人,這個莊子裏住的又都是女眷,若沒有其他什麽事,他是絕計不會如此闖進來的。
聽鳳止歌提起這個,蕭靖北也顧不得面上傳來的熱度了,面色微微一變,道:“你還是過去看看吧,表姐這時候正哭得厲害,嶽母說你與她最是熟悉,特意叫你過去勸慰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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