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流言二


ps:回來啦,加更一章,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錦衣衛是今年初才新設的機構,與其他十一親衛組成十二上直衛。要═╞┢┟看書╞w(w〈w<.<ΚàΝshu.cc

作爲一個直接面向皇上的軍事機構,又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錦衣衛的實權不可謂不大。尤其是專理诏獄的北鎮撫司,不至皇親國戚,下到升鬥小民,隻要确定其有害性,無須經過三法司審理,便能自行逮捕、偵迅、行刑、處決。

若蕭靖北真如甯修宜所言出任北鎮撫司鎮撫使,二十歲便升至從四品,任是誰都會感歎皇恩浩蕩了。

若是在知道那些事之前,蕭靖北可能也會是一樣的想法,并由衷地感激皇上對他的恩寵。

可是如今……

蕭靖北心裏冷哼一聲。

錦衣衛擁有如此大的權柄,尤其是北鎮撫司,更無異于皇上手中的一把尖刀。

一把殺人的刀!

這就是皇上的寵信。

聽着聞越的聲音,蕭靖北垂下眼。

……

再說京城那關于遠在湖州的威遠侯夫人的傳言。

就如蕭靖北調查到的一樣,這些流言的源頭确實來自于楊夫人。

楊夫人随同吳明遠來到京城也有三個月了。

楊夫人有個在京爲官多年的叔叔,這三個月,在楊夫人的叔叔及嬸嬸的幫助下,無論是楊夫人還是吳明遠都算是初步融入了各自的圈子。

在與其他官夫人相交時,楊夫人一直不着痕迹地打聽當年威遠侯府的事,越是打聽便越是覺得從那婆子嘴裏知道的事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一直到這時,楊夫人都仍對遠在湖州的趙幼君憤恨不已,自從幾個月前的賞荷宴上出了事,吳弘文一直到現在都仍消沉着,叫楊夫人如何能不恨呢?

如果叫楊夫人知道這時趙幼君的景況,想必她一定會爲之拍手稱快。

不過,楊夫人并不知道湖州威遠侯府裏生了什麽,所以。她決定用自己的手段來回敬趙幼君。

打這以後,楊夫人但凡到别人府上作客,與其他夫人攀談之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及威遠侯夫人。

也正好有位夫人當年與慕輕晚有幾分交情。年少時更是互贈過彼此的畫像,楊夫人使了法子讓那位夫人拿出畫像,然後便驚呼出聲,道是自己在湖州見到的威遠侯夫人根本就不是畫像上這一位!

朝庭命婦居然有假,對這些夫人來說。這可不是件小事。

關于真假威遠侯夫人的傳言便這樣慢慢傳了出去,又有楊夫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威遠侯府妾室自稱正室夫人的流言便如此傳開了。

一連好些天,聽着這流言傳遍京城,隻要一想到待湖州的趙幼君知道自己的底被人翻開時的表情,楊夫人的心情就止不住的變得美妙,心裏更是十分得意。

趙幼君害得她的兒子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若是不付出點代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過,很快的。┟要w(w[w<.《ΚàΝshu.cc楊夫人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因爲,在她一手主導的流言之後,很快又傳出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流言。

遠在湖州那位出現在人前的威遠侯夫人,不僅是妾室冒充的,那妾室的真實身份,還是當年應該早就病逝的清平長公主!

如果說前面楊夫人放出來的流言讓人震驚,那後面這個就是讓人驚悚了。

很多如今三十以上的夫人們,都還記得當年的清平長公主,隻因清平長公主當年着實太過有名,更因爲這樣一個人居然早早就病逝了。

淺薄無知。刁蠻任性。

這是大部分人對清平長公主殘存的印象。

所有人都以爲的,一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卻突然有傳言說她不僅沒死,而且還以妾室身份入了威遠侯府。甚至爲此逼得正室不得不給她挪開位置。

熟知清平長公主脾氣的人絕對相信她能做出這種事,但堂堂皇家長公主,當今皇上唯一的妹妹,怎麽可能與人爲妾?

人們先是覺得這流言太過荒唐,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在這流言愈演愈烈之後。便有不少人心裏漸漸滋生了疑心。

仔細想想,當年清平長公主病逝的時間,幾乎與威遠侯府遷至湖州的時間完全吻合。

而且,以太後當年對清平長公主的那般疼愛,居然對清平長公主的病逝并無太多悲痛,這本就是一件不合常理之事。

可若是,那流言所言當真,那也就可以解釋了……

不提京城這些趙幼君當年故人的反應,對後面這條流言最震驚的,卻是楊夫人。

自打聽到旁人對威遠侯夫人真正身份的議論,楊夫人心裏震驚之餘便隐隐有些不安。

她自然是不信趙幼君便是當年的清平長公主的,就連她這個湖州一地世族之女,都甯死也不會給人做妾,更何況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呢?

楊夫人認爲這是極其荒謬的,可那是因爲她并不了解清平長公主是什麽樣的人。

但是,越是聽人談起清平長公主當年的事,楊夫人便越是覺得自己這樣大咧咧散布威遠侯府的事,似乎做錯了……

雖然楊夫人可以确定後面的流言不是出自于她,可京城很多夫人們都知道,最先開始的真假威遠侯夫人一說,是源自于她。

若是到時候皇上和太後要追究,那她豈不是就替人背了黑鍋?

越想越不對勁,楊夫人甚至有種在自己背後還有另外一雙手操縱着一切着的錯覺。

那個婆子的突然出現,關于威遠侯府的秘聞,如今滿京城的傳言……

楊夫人隻覺得渾身冷。

……

後面這波流言确實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就連有心人想要壓都壓不住。

甚至已經傳進了宮裏。

盤踞着五爪金龍的寬大椅子上,趙天南看着禦案上的奏折,神色漠然地問:“還是查不出來?”

此時在趙天南身邊服侍的,正是最受他寵信,如今已是司禮監掌印大太監的林公公。要看書w〔w{w﹝.(﹝ΚàΝs{h《u<.cc

面對趙天南的詢問,林公公微一躬身,“回皇上,隻查到最初關于威遠侯夫人身份有異的消息。是從新上任的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吳明遠的夫人楊氏那裏傳出來的,但是後面涉及到清平長公主的消息,卻是由那些不起眼的街頭小乞丐口中喧之于衆的。”

那些小乞丐根本不知道什麽清平長公主與威遠侯夫人,他們隻關心今天能不能填飽肚子。隻是散布個流言就能得到百兩白銀,他們豈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不得不說,這些小乞丐也很敬業,如若不然,這流言又怎麽會傳進宮裏呢。

趙天南當然不會對這些小乞丐有所關注。他沉默着揮了揮手,示意林公公退下,又靜默半晌,才終于站起身。

趙天南去了慈甯宮。

關于清平長公主的流言已經傳遍京城,而且消息進了皇宮,既然趙天南知道了,那太後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二十幾年過去了,太後已經年過七旬,她的手上面上多了許多老人斑,身材比之以前更顯幹瘦。時光不因爲她如今的尊貴地位就對她手下容情,較之當年,她身上無疑多了許多類似腐朽的氣息。

但唯一比之以前一點未變的,是她的刻薄。

尋常人年老之後大多會變得慈祥溫和,可在太後身上确絲毫看不到慈和的影子。

看到趙天南到來,太後周氏将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揮退,然後面帶期盼地看向沉默的趙天南,“怎麽樣,清平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每個人心裏總會有地位特殊的人或事。

在周太後的心裏,最重要的人無疑便是她的女兒趙幼君。就連她貴爲帝王的兒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都及不上趙幼君。

周太後的前半輩子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婦,過得非常辛苦。唯一的兒子也因爲要養家不得不長年離家。

在那樣被生活的重擔幾乎壓垮的日子,周太後實在沒有精力将自己的母愛落在兒子身上。

一直到,趙天南最終不堪被壓榨決定奮起反抗,趙家的日子才漸漸好過起來。

趙幼君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的。

生活漸漸好起來,但兒子常年在外拼搏,丈夫又在這不久之後病逝。留在周太後身邊的,就隻有這個女兒。

在趙天南最終奪得天下建立大武朝之前,周太後幾乎是與趙幼君相依爲命着走過來的,那麽多的日日夜夜,母女倆攜手前行,叫她如何能不将趙幼君視之爲命?

可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卻被一個男人迷了心竅,甯願做妾也一定要跟着他,甚至還爲了防止此事外洩,不得不遠走湖州。

周太後對此很不滿意,可是愛女如命的她擰不過趙幼君,最後甚至還爲了幫趙幼君達成心願而向趙天面施壓。

那是趙幼君第一次離開周太後,而且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年。

雖然趙幼君這二十年來始終保持着半年與京城通一次信的習慣,可是那冰冷的信紙,如何能緩解周太後殷切的思女之情?

這次關于清平長公主的流言傳得滿京城都是,周太後在惱恨之餘,亦覺得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她想讓她的女兒重回京城。

她的女兒,本就該是被萬人跪拜的,又怎麽能蝸居于湖州那個小地方,頂着别人的身份度日呢?

所以,周太後理所當然的認爲,既然當年的事已經被外人所知,那她的女兒就已經沒有了縮在湖州的理由,可以回京城繼續享受她作爲長公主的榮光。

卻,全然不曾考慮過,趙幼君當年做的事若真被證實,會在京城乃至整個大武朝貴族裏造成怎樣的後果。

眼見太後的急切,趙天南面上依然毫無表情,隻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裏多了幾許淡淡的嘲意。

“她當然可以回來。”趙天南淡淡道。

但是,用什麽方式,以何種身份回來,卻不是太後說了算。

趙天南在太後面前向來不隐藏自己的情緒,可是,太後從來沒有一次注意到過。

聽趙天南如此說,太後面上便現出喜色,想到分離二十年的女兒就要回來了。她的一顆心裏便滿是喜悅,又如何能注意到其他?

趙天南冷眼看着太後,眼中嘲諷更甚。

良久,自喜悅中回過神來的周太後看向靜立的趙天南。突然想起一件事,“皇上,之前哀家提到過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趙天南眼光蓦地變得銳利起來,他不曾開口說一個字。但他的沉默與這目光的注視,卻讓太後再也繃不住面上殘留的笑意。

被自己的兒子這樣看着,周太後隻覺一陣膽寒,甚至有些恐懼。

恐懼,這種情緒自她成爲這大武朝的太後之後,便再沒感受到過。

許久之後,趙天南才終于将視線移開,他看着被太後緊緊攥在手裏的那串打磨得瑩潤清透的翡翠珠子,瞳孔微不可見的一縮。

“太後,你。以及周家,是不是真的就認爲,朕就是你們手中的傀儡?”

趙天南的話中似有幽寒之氣,話才說完,偌大的慈甯宮裏,就連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變得陰森起來。

太後沒有回答,她正陷入一種聚合和震驚與驚恐的情緒之中。

趙天南見狀看了太後一眼,面上的厭惡半點也不曾掩飾,然後轉身大步離開慈甯宮。

許久之後,望着趙天南的背影出神的太後才終于回過神來。

若說她這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大概便是她生了這樣一個兒子,她的兒子一手将趙家變成了如今淩駕于萬民之上的皇室,更将她這個從前的農婦變成了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而更讓周太後驕傲的是,她的皇帝兒子還很孝順。

這麽多年以來。趙天南從不曾忤逆過周太後的意思。

二十幾年很漫長,長到太後都差點忘記,她之所以會有如今的尊榮,全都是來自于她的兒子。

……

趙天南離開慈甯宮,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這時眼中亦有了些怒火,直到回到乾清宮。輕撫着龍椅上那條栩栩如生的龍脊,才終于将那怒火漸漸壓了下去。

林公公早前就已經進來了,但一直如一道毫無存在感的影子般立于一旁,到這時,他才恭敬地道:“啓禀皇上,太子殿下觐見。”

即使又六年過去,貴爲天子的趙天南仍然隻有那一子一女。

國不可一日無主,東宮自然也不可能一直不住人。

随着朝中大臣一日緊過一日的上奏,即使是趙天南也不能一直無視這個事實,終于于三年前下旨立了太子,并将太子記在了皇後蘇沉魚的名下,又封了太子生母爲甯妃。

立了太子,并不表示趙天南對這個兒子就有多滿意。

事實上,趙天南這一生中得意的事有無數,比如他打下了這江山,又比如這天下在他的治理之下較之二十幾年前境況有如天壤之别。

可是,大概沒有人的人生能完美無缺,許多年前的趙天南也想不到,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居然是子嗣。

剛剛壓下的心緒又一陣翻騰,趙天南撫着龍脊的手漸漸用力,許久之後才閉着眼低沉着聲音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傳來一個聽着中氣不足的聲音。

“兒臣叩見父皇。”

趙天南緩緩睜開雙眼。

太子趙載存,二十一歲。

就如同世人所知那般,趙載存自幼身體不好,幾乎是泡在藥罐裏長大的,這輩子喝過的水恐怕都沒有喝過的藥的多。

他身量雖然不矮,但身形異常消瘦,讓人不得不擔心他的骨架會不會突然撐不住他身體的重量。

趙天南視線落在唯一的兒子身上,不知怎的心中怒火便愈燒得旺盛。

趙載存穿着皇太子的常服,頭戴翼善冠,身上大紅的衮龍袍上兩肩及前後各繡着一條金織蟠龍,腰間系着玉帶,腳蹬黑色皮靴。

這樣一身威風凜凜的服飾,但凡一個身上有點英武之氣的人穿了,都隻會讓覺得貴不可言,偏偏趙載存那幹瘦羸弱的身軀并不能将那身衮龍袍撐起來,看在旁人眼裏,便是一個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莫名的,一句話浮現在趙天南心頭。

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雖然這話糙,雖然面前的确實是自己的兒子,更是他立的太子,可趙天南就是無法壓下心裏的不甘。

他的兒子,怎麽能是這樣的?

……

湖州城,威遠侯府。

已至臘月,夏日如清婉靈動的少女的湖州城,這時也披上了銀裝素裹,大片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将湖州城裏大大小小的荷塘變成一片片純白。

年關将至,無論是世族高門還是普通百姓之家,都染上幾分喜氣。

高門大院裏,各家主母面帶喜悅的安排着過年之事,置年貨,向交好的家族送年禮,打造各種樣子的金銀锞子當作過年的賞錢。

而普通百姓家,則拿了攢下的銀錢高高興興的置辦各種年貨,再給家中孩子買上幾包平時難得吃過的點心糖果,想到孩子将糖果吃進嘴裏時的笑容,便能打從心底裏笑出聲來。

威遠侯府當然也是一樣。

今年由慕輕晚當家,與往年相比,這個年節便多了幾分不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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