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指變成了黑黃相間,身體劇痛,跪倒下去,吼道:“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苗女看向他,淡淡道:“我第一眼,就喜歡你。”
她伸出手指,堵住袁瞳的嘴,“喜歡就要占有,不是嗎?”
“讓我回去。”袁瞳聽不進那些歪理,他隻想回到水草身邊,就算不是因爲男女之情,他們之間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
苗女啧啧道:“我給你的東西,你用了?”
袁瞳不說話,苗女歎氣,“苗家蠱,蠱引已下,不能回頭。”
說話之間,手再一揚,黑色粉末飛出鼻腔,袁瞳瞬間失去意識。
再次睜眼,他已經在了這個地方。腰部以下,全部入蠱。
他怎麽也出不去,苗女經常會來,跟他講一些外面的事情。
她告訴他,這黑峰苗寨,已經沒有苗王,最後一代苗王,已經埋入降雷山裏。
袁瞳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用盡了各種方法,也沒有出去,死也死不了。
他問苗女,水草是不是進去了?
苗女說是的,她一個人找到了進入降雷山的方法,降雷山裏,有所有解千蠱的方法。
話說到這裏,我一下站了起來,問袁瞳:“那個方法是什麽?”
袁瞳看着我,道:“你走這個地方出去,四周有一個六角型山峰,裏面有六樣東西,你必須拿到這六樣東西,苗王墓就在這個六角山峰中間,六樣東西一起使用,便能打開墓門。”
我趕緊提着壇子走向門口,走了兩步,我又意識到了什麽,轉身問道:“要是找到了水草,你希望我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嗎?”
袁瞳遲疑了一下,“你爲什麽會覺得她還活着?”
“梁家人不像你想得那麽脆弱。”我道:“況且,在我的世界裏,沒有絕對的生死。”
我心想,老子還要問她,那守墓人,究竟是什麽鬼!我們家的祖墳?我怎麽不知道?
袁瞳道:“不要告訴她。”
我點點頭,向下走去。
拿着這個壇子,樓裏的那些蠱裏的玩意兒,都不能靠近我的身邊。
我下去的速度非常快,可能不超過三分鍾。
到了第四層,居魂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苗女蹲在他旁邊,像看一個玩具。
我也不管她是不是那個勾搭袁瞳的罪魁禍首,看了她一眼,她自動退散。
我拿過壇子,把裏面的液體全都灌進了居魂的喉嚨。
居魂慢慢醒來,看着我。
我抹了抹臉上,抹下一層土,估計自己的樣子也很吓人。
苗女對我笑,道:“小阿哥,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我阻止她道:“不該講!”
我一把架起居魂,道:“我知道降雷山的事情了,你這個蠱,有辦法解。”
走到門口,我又轉身,看着苗女身後的一個小台子,上面有一個首飾盒。
苗女道:“這是我的陪葬!”
我看了她一眼,心說你個鬼,要陪葬幹嘛,我伸手過去,打開盒子,拿了一個頭簪子。
“借我一用。”我道。
我的頭發都已經過肩了,難受得很,用簪子盤在腦後,像個道士。
來到樓下,外面已經天黑,繁星滿天。
山裏風吹過,有些清涼,我仿佛看見當年,袁瞳拿着銅傘,義無反顧,水草不明其中糾葛,在身後追逐。
輕輕歎了一口氣,居魂也被這景象吸引,久久無法轉移視線。
就在這時,我看見冰潭前方,有幾個人影,打着燈。
還沒等我出聲,就聽見那邊傳來聲音。
“誰?小梁?”是矮子在喊!
我心裏大喜,大聲回應。
他們加速走過來,我驚訝地看到,幾個人全身土渣泥漿,隻露出兩隻眼睛。
“你們從哪兒過來的?”我問。
盜墓賊小飛扛着鏟子,道:“你們消失後,我們就找到了一條地道,但是已經杯土掩埋了,江哥擔心你們,所以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挖了出來。”
花七指着我的頭發,“你這是,拍古裝劇?”
我呵呵,心裏道,老子看了一個民國偶像劇倒是真的。
随後,我們找了一個落腳地,生了篝火,吃了一些幹糧,我把在苗寨裏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聽完之後,幾個人沉默了很久,最後花七問我,“爲什麽不把那個銅傘帶出來,回去後怎麽交差?”
我搖頭,“他還沒有死,銅傘是他和世界的唯一聯系。”
花七也沒有再說什麽,幾個人休息了一晚上,矮子和小飛按照我說的方位去探了路,發現在苗寨旁的山邊,真的有一個通道。
那裏應該就是通往降雷山的路。
睡了幾個小時後,天就亮了。矮子一腳把劉胖子和小飛踢醒,說你們給老子幹活了!
接着,他們三個人一起挖,動作敏捷,土層很快就挖開了。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拱形石門,門一側已經爛了一個大口子,後面的封石碎了一地。
看樣子,當年水草還是有點能耐,一個人把這門弄開了。
小飛說,這裏的土是新土。
我心裏一緊,那到底是誰,在水草進去後,又把土填了起來?
我總覺得奇怪,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人馬,在按照同樣的路線,跟我們做着相同的事?
走進去,裏面沒有光照,打起風燈,環顧四周,四周全是石磚。
石磚上雕刻着一些苗民,這些雕刻内容都是叙事性的,記載的是一條大型的龍,攻擊了他們的地盤,苗民奮起反抗。
這條龍很明顯就是我們進來時,看見的靈獸。
在這些苗民中,有一個爲首的,這個人很正常的人類有些不同,體型大了一圈,身後有六條手臂。
如果沒有見到靈獸,我肯定會覺得,這些都是想象出來的,是神話。
但是從靈獸骨來看,很有可能,這些叙述,都是真實的。
這個苗王,難道不是人?苗民一直以來都很聰明,怎麽會認一個怪物爲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