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玉石,何燕妮就又擔心起來,道:“韓小姐送我這麽貴重一塊玉石,不如改天我退回去吧。”
李天語嘴巴一張,直接道:“她送什麽?這玉石本來就是……蘇爺爺拿出來作慈善的,隻是讓她變賣而已。”
說到這裏,連忙閉口,吐吐舌頭改口道:“阿姨和叔叔可千萬别說出去啊,要是讓蘇爺爺知道了,我……和雪兒就悲慘了。”
鬧了半天,何燕妮才弄明白韓大小姐說陸淵他們有錢究竟是怎麽回事情了。商場上從來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韓家收拾自家子弟,在這幾十億的利益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怪不得女兒要讓自己出錢去買這玉,而韓小姐卻一分錢也不敢要,原因就是這些珠寶全是自己這邊的人拿出來的。
尤其是不追求任何利益的慈善。
人家有錢到了已經不追求名聲的地步。
這下徹底了解女兒背後真正實力的何燕妮,終于放下了所有擔心。
接下來陸淵一了解,倒是讓陸淵和李天語有些郁悶了。羅家的這個銀行貸款,其實和所有企業一樣,三千六百五十萬的貸款,隻有一千五百萬用在了工廠投資建設上,其餘的兩千多萬被挪用在了其他方面,其中九百萬還借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燕妮就坐在工商銀行西城分行的行長辦公室,跟在她身邊的是一身女式西裝,戴着一副大墨鏡的李天語,派頭看上去比何燕妮還要強幾分。
至于陸淵。則是開着小車在樓下等候。
一見何女士進門,工行行長就苦着臉道:“我們可是打了多年交道的老交情……”
還不等說完,何燕妮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我不是過來要求延期的,而是提前歸還貸款的。請行長安排一下,我們馬上還款。”
李天語拿出從韓大小姐和薛大小姐那裏學來得派頭。大咧咧地道:“最好快一點兒啊,我們還要去其他兩家銀行。”
行長一愣,馬上堆起一副職業性的笑容,道:“好的,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辦理。請到下面辦理轉賬手續吧。”
李天語冷哼一聲,擺出西太後的架勢朝下面走去。
行長望着這傲氣沖天的女孩子。小聲對何燕妮問道:“何夫人,請問這位是……?”
何燕妮淡淡道:“我侄女,你這幾天催得緊,我隻好動用我侄女的私房錢來還這幾筆貸款了。”
行長嘴巴中一陣苦澀,李市長讓他催還貸款。通知剛一傳達過去,人家馬上就過來還錢。他總不能說不辦理手續吧?
不過何燕妮來得這麽快,還真要通知李市長一下,眼前必須拖延一下。
正在考慮的時候,隻聽那個傲氣沖天的女孩道:“阿姨,下次差錢,不用找銀行,我讓紫天基金直接給你無息貸款。免得成天還要跟銀行的官僚打交道,煩都煩死了。”
何燕妮心頭好笑,當然知道李天語是故意說給銀行行長聽的。當下輕輕咳嗽兩聲,小聲道:“你不是說紫天基金是做慈善的嗎?怎麽也能貸款?”
李天語解釋道:“我們做慈善,秉承的理念就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有一個版塊就是專門用來發放無息貸款給發展良好的企業擴大生産。現在盡管沒有推出來,隻是不想跟銀行搶生意,影響不好。”
行長等她們辦理還款手續的時候。才趁機查了一下這個紫天基金的情況,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存心破壞規矩嗎。哪裏有這樣全透明公開所有信息資料的慈善基金會?
等中午江建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羅家的所有貸款已經全部還完。尤其還惹來了兩個銀行一點小小的怨言。
提前四個月還貸款,銀行也是要損失三分之一的利息,尤其是對于一家收入穩定,前景不錯的合資企業來說,其實已經是得罪了客戶。
至于原本打着的如意算盤,等羅家一時間還不出貸款的時候,自己再當好人,無論是借款還是出面擔保,讓何燕妮領自己一個人情。那時候,自然而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觸羅雪琴了。
但現在人家這麽快就将錢給還了,還擺出不差錢的架勢,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剛皺起眉頭,手機上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江總,不好了,公司的保險箱被盜了!”
江建華臉色一變,道:“丢了些什麽東西?”
“就是五十多萬的現金給丢了,賬本、财務報表倒在垃圾桶找到了。”
電話那頭連忙回答道。
江建華立刻松了一口大氣,道:“立刻報警!打電話給我幹什麽?!公司養這麽多保安,難道是吃素的?”
不過,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同一時刻。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人,走進了警察局,對值班的警員道:“警察同志,我叫楊帆,是來自首的。”
警察見眼前這個明顯是成功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一臉驚慌,馬上開始做筆錄,問他爲什麽要來自首。
楊帆也不多說,直接将警察帶到門口,指着路邊的一輛奔馳車六百道:“這是我昨天晚上偷的車子,本來隻想弄到外省改頭換面,将車賣了。不過後備箱中東西太多,我不敢拿。考慮了一晚上,最後決定過來自首。”
敢偷這樣豪車的,當然是慣偷了。尤其楊帆看上去也不像小偷,警察就馬上讓他示範一下。
随着楊大賊的熟悉麻利的動作,和采用的一款複制車鑰匙磁卡信息的掃描儀器。
警察很快就相信車子是他偷的,身份也是偷車賊。不過看見後備箱一皮箱的美元,足足有三四百萬,尤其還有一把手槍。就讓大家知道這大賊爲什麽要來自首了。
有錢有槍,基本可是說明是黑白兩道通吃,沾染上了,就是人頭落地,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再仔細一詢問。才知道這位叫楊帆的大賊,是專業跟蹤了幾天,才下的手,但見了東西卻給吓壞了,最後決定投案。
通過車牌,很快找到了失主。是一家房地産公司的副總座駕,但副總隻承認了丢失的美元是自家的,卻沒有承認手槍和自己有關系。
不過,凡是有幾分眼力的,都知道這家房地産公司的老總究竟是誰。也就擱淺不了了之了。
但離奇的是,關押在特别監控室的偷車賊,第二天一早就死了,當天屍首就火化了。
這件小事,并沒有驚動多少人,好像江海湖泊中丢進了一顆小石子,泡都沒有冒起一個就沉澱下去了。
隻不過某位死而複生的偷車大賊,在飛機上被某位牙尖嘴利的家夥取笑了大半天。“你這套老土的栽贓嫁禍方式。早就過時了!人家真正的大賊,就算是害怕,也是丢下車子跑人。哪裏會跑去自首的?”
陸淵冷笑道:“你懂什麽?這個隻是起因來源,沒有這個來源,楊帆同學的弟弟楊軍同學,就沒有上京告狀的合理動機。”
李天語依然鄙夷道:“你栽贓了一段子虛烏有的錄像,有屁的用途?直接剪輯就可以了。”
陸淵老神在在地道:“我這裏可是有所有的海外賬戶和小賬本,江公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他老爹都保不了他,更有可能一并遭殃。”
李天語撇嘴道:“你還不如直接暴扁他一頓好了。”
陸淵笑着道:“這個事情我們可得撇清關系。讓相關部門自己找上門去。不然對你們影響很大。”
李天語不同意這個說法,“怕什麽。我看雪兒才不想抛頭露面,去競争什麽國家形象大使的名頭呢。”
陸淵這才想起羅雪琴好像從來沒有對這個事情發表過任何意見和看法,一切都是範曉燕和太後娘娘在忙活。
李天語又繼續道:“要是雪兒不想要這個職位,你怎麽辦?”
陸淵歪着頭想了一下,道:“要是雪兒不想,我們首先要挑選一個合适的人選代替雪兒。”
李天語馬上出來一個主意道:“當然是讓薛丹去當,誰也競争不過她。”
陸淵白了她一眼,搖頭道:“就是沒有人能競争過她,所以她最不合适。”
李天語看着陸淵的眼神有些古怪,有些心慌地道:“要是你敢讓我和紫欣代替雪兒的話,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
陸淵胸有成竹地道:“其實,最好的人選是韓绛大小姐……她在國外留學多年,人也漂亮,根底也紮實,手腕更是圓滑,背後勢力更強大得很,比起雪兒強盛了無數,也可以讓所有網絡上的謠言不攻自破,順道,也可以氣氣韓小姐,讓她背上點潛規則的罵名。”
李天語一下有了興趣,道:“聽說雪兒都是内定好了,你怎麽改變人家的想法?”
陸淵豎起一根指頭,平靜地道:“隻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徹底改變那些大人物的想法。”
李天語覺得自己一下變笨了,昂頭道:“什麽理由?”
陸淵一字一頓地道:“國家安全!隻有這個理由,才可以讓大人物改變主意。”
李天語大爲不解地道:“你又準備玩什麽花樣?不要忘記了某人剛才吃力不讨好演出了一場悲劇,泡都不冒一個。”
陸淵神神秘秘地道:“要是蘇秉老先生弄來最新戰鬥機的所有圖紙和工藝,甚至還帶回來一個半成品,你覺得怎麽樣?”
李天語還是聽不懂,擡眼盯着他。
陸淵隻好歎息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道:“要是蘇老先生提出這個建議,讓雪兒不擔任這個職位,就一定可行。”
李天語突然将嘴巴湊在了他耳朵邊,小聲道:“你不是說和氏璧已經挖出來了麽?怎麽不見任何報道?”
陸淵長長吸了一口大氣,沒聲好氣地說:“當然是要找到合理證據,才能确定下來……光是專家磋商判定,我看就要折騰好幾個月。你想現在就出現結論,怕是做夢吧!”
李天語打了他一下,“還不是你的問題,你直接僞造一個龐大的地宮來收藏這國寶,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誰敢說它是假的?”
陸淵舉手投降道:“要是你或者我是曆史學家,我們說不定還有可能僞造出一個合理的墓葬。可惜我們不是,隻好弄得糊裏糊塗,隻要東西是真的,自然會有各種有良心的青年曆史學家找到合理的說法,替我們腦補出正确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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