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薛丹的安危,陸淵倒是根本沒有半點兒擔憂,早已經施展了一個防護法術的蘭博基尼,就算是遇到天崩地裂,也可以支持幾個小時。
但眼前應該是最能教育薛丹的時候,至少要吓唬一下她,讓她印象更深刻一點兒。
說做就做!
咚!轟!
又是兩聲巨響,兩個一人高的紙箱砸在了蘭博基尼的車窗上,将擋風玻璃和車窗玻璃砸成了粉碎,還十分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慘叫!
好了!
下面是救人時刻。
陸淵一腳踢開蝙蝠車的車門,沖到了橫架在排水溝上倒翻的蘭博基尼旁邊,一下子跳在了半人高的水溝中,拉開車門,将薛丹給抱了出來,嘴裏大聲叫道,“你沒事吧?”
臉色蒼白的薛丹搖了搖頭,連綿不絕的雨滴落在了她的臉上,素來傲氣沖天的大美女全身顫抖着,雙眸卻射出兩道冰冷的光芒,十分怪異地盯着他。
陸淵将她放在了地上,開口道:“我過去看看,你别過來!”
兩步跑上高速路,見*的地上全是紙箱子,裏面還滾出了幾台一人高的大冰箱。
重型貨車猶如一字長龍般橫旦在路中,陸淵從駕駛室拉出昏迷過去的司機時,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要是換成其他任何神醫,都無法救治已經腦溢血的司機……陸淵可不管這麽多,先施展法力壓制住湧過去的血液,然後将司機放在了一個大紙箱中,暫時遮擋一下大雨。
再轉頭朝前面的罪魁禍首跑了過去。這個時候來往的幾輛貨車也停了下來,走出幾個人來。
不過,那輛白色的跑車駕駛座上,一個血肉模糊的青年隻有進氣,沒有出氣。就算他這個蹩腳神仙也沒有法子。
第二輛黑色小車中倒是爬出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孩子,駕駛座上的男青年傷勢并沒有多重,最多是腦震蕩什麽的,胳膊斷了一條。
等将這兩人拉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散架的大黃蜂已經有了結果,座位上的男子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倒豎在座位上。頭頸早已經折斷了。
不遠就是一個縣城的城區,十分鍾後交警趕過來時,雨慢慢停了下來。
當薛丹坐在救護車上接受醫生初步檢查時,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着陸淵,讓人看得有些發毛。她身上除了一點兒小擦傷之外。幾乎是安然無恙。
砸在車窗上的冰箱,要是再多五公分,就能将她砸得頭破血流。
陸淵望着變形的蝙蝠車,心有餘悸地道:“看來這次保險公司虧大了。”
薛丹掏出手機,手指按在了号碼薄上,幾次準備按下去,卻又忍不住停了下來。最後,好像想明白什麽一般。一下将手機遞到陸淵的面前,用十分平靜的聲音問道:“你那封郵件的密碼是什麽。”
陸淵手指一滑,立刻将郵件删除了。對着旁邊水溝中的第六元素道:“賭注都沒了,繼續賭下去也沒意思了。”
薛丹展顔一笑,露出一個讓陸淵心驚膽顫的凄麗笑容,“後天是我生日,隻有我家裏人才知道。我的檔案上生日是我小時候就修改過的,我從來都是在六月份過生日。從來沒有過一個真正的生日。我想,就算不用看。我也知道你那封信寫的是什麽……”
陸淵見醫生已經走下去,開口道:“說來聽聽。”
薛丹亮晶晶的雙眸好似閃閃發光一樣。靜靜地道:“寫的就是剛才的事情,所以你馬上删除了。但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情,我留有備份,早發在其他郵箱中了。”
陸淵遞過一塊毛巾給她,道:“這樣的事情你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用不着跟我套話了。順道,我還要說一句……所謂禍不單行,這兩天你最好小心一點兒。我可不想我的賭注報銷後,你又發生什麽意外。”
薛丹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你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人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陸淵歎息一口氣道:“要是你不繼續飙車的話,那我什麽都不說了。”
薛丹一聽臉色一下又有幾分慘白起來,盯着外面車禍現場凝視過去。過了半天,她才平靜地道:
“這點你盡可放心,我現在心頭還一陣後怕,真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場,發洩一下這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陸淵對路邊的紅色奔馳望了一眼,道:“要不,我載你去沒有人的地方,讓你安靜一下?”
薛丹搖頭道:“這裏就很好,我想多看一下。”
陸淵笑着道:“心理壓力可别太大,你後天還有演出,要是弄得像雪兒那樣,演出完就昏倒,那樂隊可是對你們兩個有意見。”
這個時候趕過來的交警、刑警已經勘察完了現場,都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事故的原因經過,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麽驚天大逆轉,死的兩個年輕車主固然都是開幾十萬跑車的主兒,但比起誤傷旁邊兩輛跑車,就是屁都不是。
如果這兩位爺出了什麽意外,恐怕就是一場血雨腥風。
要不是那輛價值千萬的蘭博基尼概念車性能優良,結構堅固,駕駛員早就被砸成肉餅了。
不過現在兩個大難不死的年輕人的言行舉止也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聽說最先沖出來救人的還是那位從蘭博基尼下跑出來的青年。
轉眼陸淵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陸淵嗎?我是國.安局的張楷,你的車是不是出了意外?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張隊長,我沒事!”
陸淵嘴巴答應,心頭卻是越發古怪起來……現在天還沒有亮呢,爲什麽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知道他出車禍了?
就算人家對他們有點兒特殊照顧,重點也應該是羅雪琴那裏才對嘛。
薛丹對他笑了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電話回答道:“我們隻是路過,陸淵的車被誤傷了一下,沒有人受傷。要是我老頭子不放心,叫他直接打我電話好了。”
說完,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道。“你下車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你?能不能幫我掩飾一下,說開跑車的是你,我開的是奔馳車。”
陸淵回想了一下,道:“其他的車子都比較遠,又下着雨,天也黑。應該沒有看清楚,等下就說你從奔馳車上跑下來的。”
四五十分鍾後,兩個人才在交警隊做完筆錄,就見一個女人沖進門來,哭天喊地地問道:“誰撞死了我兒子?人在哪裏?”
一進門。就朝薛丹的頭發扯去,一巴掌狠狠抽了過來。
薛丹一個不提防,腦袋就被扯得歪了過去。不過就在這一巴掌抽過來的時候,陸淵一擡手,就把将手給架住了,轉頭道:“幹什麽?”
打人的是位四十來歲的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這個時候一輛兇相,将陸淵攔住她的胳膊。立刻大聲道:“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我負責!”
跟在她後面的幾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就朝陸淵圍攏過來。正在做筆錄的兩個警察站起來,其中一個女警察大聲道:“這裏是交警隊!還不給我出去!”
女人冷冰冰地道:“交警隊又怎麽樣?交警隊不是沒有王法?交警隊一樣是歸我兒子他爸管!誰撞死了我兒子,我就要找誰算賬!”
手掌一緊,使勁推着薛丹的腦袋朝桌子撞了下去。
不知怎麽搞了,女人感覺自己的手臂突然一麻,整個手掌一下松了開來。
陸淵将薛丹推在身後。對着圍過來一群人道:“幾位想私設公堂,屈打成招啊?”
一個平頭青年走了上來。對桌子後面的兩個警察道:“王警官,彭警官。兩位辛苦半天了,出去休息一下,喝口水再進來繼續做筆錄吧?”
女警察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最好也出去,事情鬧大了,大家都不好。”
平頭青年笑呵呵地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兩個警察走了出去,陸淵小聲對薛丹道:“也不知道我是烏鴉嘴呢,還是你是掃把星!還不打電話搬救兵。”
對面的女人甩了個臉色,五六個大漢就朝陸淵按了過來。
陸淵大聲道:“躲後面!”
雙手一輪,就和四五個大漢乒乒乓乓地打成一團,一時間,不大的房間雞飛狗跳。陸淵更是将桌子推翻在地,豎立檔在一個角落,讓薛丹躲在裏面。自己拿着一把椅子,和六名大漢對峙起來。
一時間,幾個大漢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陸淵尤自有時間扭過頭去看薛丹,半天了都沒有聲音,這位嬌嬌女是不是驚吓過度,變傻了什麽的?
不看還好,一看卻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躲在桌子後的薛丹,十分鎮靜地拿起手機,用攝像頭記錄着房間中一舉一動。
陸淵哭笑不得地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先打電話找領導啊?你以爲是熱點訪談做采訪啊!”
薛丹甩了一下淩亂的頭發道:“領導出馬也是需要證據的,現場直播正好趕上六點的晨間新聞。”
陸淵用手中的椅子架住砸過來的圓凳,大聲央求道:“姑奶奶,不要吓唬我好不好?你上新聞,這邊要是給我們兩個安上一個襲警的罪名直接擊斃,就什麽都晚了。”
薛丹臉色露出一絲冰寒的笑容,“晚不了!三四分鍾的時間,睡得再死的領導也該出馬了!既然沒有人跟我講道理,我也不用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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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拜托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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