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剛一轉過頭,就見下來的電梯上站着七八個穿着大衣的青年,這時候正解開衣服,從衣服中抽出西瓜刀。
最前面的兩個青年,更是揮動長刀,劈頭蓋臉地朝他前面位置的三個男子砍了過來。
原本全身酥松散架的老人家此時卻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雙手閃電般地探出,抓出前面兩人的衣服,朝後猛力一扯,同時左腿一擡,掃在最前面那人的後膝上。
那人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蓋更是“砰——”地一聲,磕在了電梯台階上。
三聲慘叫和七八聲尖叫,同時響起。
被陸淵扯在後面的兩人,胸口和胳膊各中了一刀,血光從傷口處冒了出來。至于最前面的男子則更爲凄慘,脖頸上剛冒起血迹,又是三把刀子劈頭蓋臉地刺了過來。
三個手持長刀的青年,兩人跳在了上去的電梯上,一個跳上了寬大的電梯欄杆中,各舉長刀朝陸淵砍了過來。
你們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嗎?
這麽老的老人家也砍?!
陸老人家無言以對。
當頭兩個一刀失手的青年,也是毫不猶豫地舉刀朝蘇秉身後的年輕媽媽胸口刺來。
幾乎在同時之間,陸淵化身的蘇秉雙手齊探。
肌膚擦着刀鋒,右手抓在了最近的青年手腕,使勁一扭,用他手中的長刀架住了刺向身後女子的刀鋒。左手則是重重在當頭砍來的刀背上一拍,不僅蕩開刀尖,且蕩開的刀鋒撞在了另外一把長刀上,帶着兩人一起失去準頭。
飛出的左腿,則是朝前反勾,一下拖着那肩膀膝蓋受傷的倒黴蛋的脖頸,将他猶如滾地葫蘆般地扯了下來,讓開随後而至的三把刀子。
在這驚險萬分的精要關頭,尤其不忘扭轉過頭,對身後的那個小丫頭笑着道:“閉上眼睛,爺爺讓你玩蹦蹦床!”
小丫頭聞言乖巧地閉上眼睛。
蘇秉老人家右腿後伸,從她雙膝間穿過,微微用力一擡。小丫頭隻覺屁股上湧來一股堅韌的彈力,整個人就騰雲駕霧地飛了起來。
“砰砰”兩聲,從下面翻滾下來的男子一下落在了小丫頭剛才站立的位置,更将身邊的年輕媽媽和後面的兩個路人撞得東倒西歪。
望着那年輕媽媽驚魂欲絕的害怕神情,老人家沖着她沉穩一笑,示意她不用害怕。
跟着身軀微微朝中間的欄杆一靠,雙腿閃電般的交叉掃了出去。身體壓在第一個歹徒青年的手臂上,連環飛出四腳,施展的正是正宗的北方“譚腿”,正踢中兩個跳過來的歹徒肩膀骨節處。
兩名氣勢洶洶的歹徒同時飛出一兩米外,撞在了電梯上,倒地不起,雙手再也沒有半點兒力道。
陸淵不用看都知道,他四腿踢碎了他們的雙手肩關節,這還是手下留情的結果,不然直接兩個“窩心腿”就送他們下地獄了。
其實,他還可以施展“定身術”定住這群歹徒。不過這裏可是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更有攝像頭對着,他要是不想明天上全世界報刊雜志甚至電視新聞的頭條的話,隻好選擇走江湖大俠的路線了。
最後一腿重重掃中站在欄杆上的歹徒小腿。
“咔嚓”兩聲,氣勢如虹的歹徒一個倒栽鍾,從陡斜的欄杆飛撲下去,不偏不倚地飛出了三四米,重重撞在了金屬欄闆上,一頭昏了過去。
解決了三個麻煩,還剩下四個半的亡命徒,都同時朝他招呼過來。
就算是被他壓住胳膊的那個匪徒,都是用剩下的左手朝他腰間刺了過來。
一個滿臉猙獰的阿飛女也跳上了欄杆,飛身撲出,倒是有幾分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架勢。
你妹!
不要這麽離譜好不好?居然玩人肉炸彈!
我蘇老爺子可不想上明天的頭版新聞!尤其才剛剛釣到了一條大魚,正等着美女投懷送抱呢!
望着阿飛女手中握着一個手機和面上的殺氣,陸淵知道這下大條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他選擇的餘地了,要是真要事态失控,他大不了拼着損耗真元,施展定身術,毀了所有的攝像頭,再給大家集體洗腦就是了。
等等,真是天助我也!上面正在施工,有幾根巨大的空心水泥柱正擺放在出口的小廣場上。
當英雄總比當烈士或者超人強!
現在正式上演都市無敵老爺爺版本。
猶如猿猴的老人家朝前橫掃的雙腿一個盤旋,朝前一踹,重重蹬在阿飛女的下巴和胸口上。
阿飛女一下朝上面騰空飛起。
跟着陸淵就地一翻,用身體的重量壓斷還在反抗的歹徒胳膊,讓他一刀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時雙腿同時踢出,先蹬飛了最遠一個歹徒的雙刀。雙腿再一架一絞,對那歹徒來了一記“雙風貫耳”,不“雙腿貫耳”,一下将其擊成了一堆軟泥。
然後左手一把搶過身下歹徒手中長刀。
順着翻身下地的一瞬間,将刀尖刺在了身體最爲魁梧的歹徒腳背上。
還不等歹徒發出慘叫,一個肘撞就擊在了他的下巴上,讓他一頭癱倒在地。
最後一個歹徒見一刹那間同伴全部倒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吃陸淵一瞪眼,就自己縮成了一團。陸淵一記手刃,斬在了他的脖頸,将他打昏過去。
陸淵站直身體,伸長胳膊,将剛剛從空中落下的小丫頭接住,放在了了欄杆上,大聲道:“不許睜開眼睛!“
從動手到現在,還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慌亂的人群則是亂成一團,四處奔散,叫喚聲連接成了一片。隻有那位年輕媽媽目光一直盯着飛在空中的小女兒,直到被陸淵放在欄杆上,這才連忙一把抱在懷中。
陸淵沖着她大聲嚷嚷道:“快下去,快下去,上面有炸彈!”
聽到這聲叫喚,下面出站的行人更是争前恐後地朝後面跑去。
年輕媽媽也才慌忙抱着小女兒朝地道中飛馳而去。
上面正準備下來的幾個行人也是尖叫着讓在一邊。
陸淵一個竄身,就朝前面的那個阿飛女奔去。
不過出乎陸老人家意料之外的是,阿飛女身上的炸彈并沒有爆炸,手機中傳來一片盲音。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情?
管他的,老子又不是特種兵!
不過你們這些恐怖分子要鬧事,我就幫你一個大忙好了。
陸淵老人家飛快地抱起昏迷過去的阿飛女,從出站口沖了出去,更不忘用手扯下那作爲證據的手機,遠遠丢了出去。
口中更是大聲嚷嚷道:“大家讓開,有炸彈!她身上有炸彈!”
本來已經慌亂的出站口更加混亂不堪。
無數人的眼中,隻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将阿飛女一下丢在了空心水泥柱中。
剛跑開四五步,一聲巨震,血肉橫飛。
讓所有人都看見了令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個瘦小的身體被巨大的沖擊波抛了起來,淩空在空中翻了三四個跟鬥,全身蜷縮成了一個皮球,落地時彈了兩下,就猶如成一個皮球滾出了七八米外。
遠近數十米周圍所有的車窗,全部震成粉碎,就是遠處商鋪小區樓房的玻璃,也是被巨大的聲浪全部摧毀。
然後,大家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幸好這裏隻是一個偏僻的地鐵出站口,四周沒有多少行人。但凡是站在上面的十多個路人,同時也被沖擊波震倒在地。
尤其水泥柱兩頭的血雨,更是飛出幾十米外。
陸淵心知肚明他這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爆炸,最多是讓大家受到點兒驚吓和皮外傷,沒有任何傷筋動骨的大動作。
就憑那女阿飛身上的**,是無法達到這個效果的。但若是加上道家最爲純正的掌心雷,那就迥然不同了。他僅僅是添加了一點兒聲勢而已。
距離陸淵扮演的老人家最近的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人大步沖到他身邊,慌忙将他攙扶起來,用最大的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嗨,又一個不要命的大傻瓜!這樣的家夥,才是真正的民族脊梁啊。
陸淵在心頭贊歎一句,昏頭昏腦地站直身體,搖頭道:“沒事!”
手掌一扯,就帶着這個中年人高大寬闊的軀體,朝遠處跑去。
等跑到一個小巷口的時候,才停住了腳步。轉頭一望,看着那個已經變成兩節的水泥空心大圓柱,和地上的那個一米深的大坑,心有餘悸地道:“威力真大!”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望着兩灘飛濺的血迹,陸淵面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然後“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
中年人倒好似沒有多少意外,張口大聲叫嚷,讓四周路人讓開,不要趕過去。
不遠處剛剛站起身來的六七人,剛一望見這種血肉橫飛的景象,也是一下子吐了出來。
街道上所有的車輛全部停了下來,大部分人都朝這邊圍了過來,其中一些膽子大的,更是拿出手機開始拍照攝影。
四面八方都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當中年人趕走幾個看熱鬧的年輕人,再轉頭尋找那位救人于危難中的老爺子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連忙四處尋找和不停地詢問四周的路人,其中兩人朝旁邊的小巷指了兩指。
中年人連忙追了過去,但在滿地湧來的人潮中,哪裏又能找到那位救人于危難的老人?
爆炸聲就是命令,不到兩分鍾地鐵口就有五六個警察從警車中跑了過來,開始朝事發地點沖去。
第二批,第三批……
不到二十分鍾,案發現場被海陸空圍了個水洩不通,武裝特警封鎖了整條街道和出站口。
這個時候躲進廁所的某位灰頭土臉的老人家,連忙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人,心頭更是有些發窘。
人家超人是在電話亭中變身,他卻隻能選擇廁所,難道要叫“廁所俠”或者“馬桶俠”不成?
一臉發臭的陸淵更覺得臉有些發紅,塵世上的最後一個神仙,居然見到血肉飛濺的場面給弄吐了,簡直是丢人啊!
心頭更是湧起了無可奈何的感覺,剛剛弄出來的身份,就因爲這個突發事件,已經不能再使用了。
蘇秉這個身份,如今已經成了黑暗中的燈塔!大概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無敵老爺爺大概會轟動整個首都,成爲萬衆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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