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兄弟們,看過書總要表示一下吧?票呀,評論啥的,可别少了呀!!
王贲爲保狼盂這大軍進退咽喉,先将大部精銳派出駐紮狼盂。()而晉陽城中,将丁壯新編入軍之後,兵馬數目雖然還是将近兩萬,但其中大部是新編之兵,其将佐頭目經驗不足,操訓不多,這戰力實在是不好說。
但王贲卻不肯示弱。
他在晉陽城中隻留下少量兵馬駐守,自己則統帶大隊出晉陽,臨汾水駐紮,借以牽制榆次的敵軍不能輕舉妄動。
王贲和尉缭兩人,都是擺了空城計。
隻是王贲的空城計是真,尉缭的空城計不過幾日罷了。
太子丹的後軍和李牧所部趙軍的到來,讓尉缭兵馬大壯。
王贲聲勢再壯,也不過萬軍而已,先時彼此牽制,也是知道燕軍兵力尚且不足,如今敵軍大増,如果在河邊仍然硬撐着不退,尉缭也好,李牧也罷,都巴不得能和晉陽的秦軍在汾水岸邊野外一戰。
燕趙人多勢衆,能在野戰攻滅王贲,進而輕取太原,那對于日後的戰局當然極爲有利。
但對于王翦大軍來說,那可就有些悲劇了。
王贲豈能讓燕趙聯軍如意。
一見敵軍兵馬大增,南北兩面都已經打響。王贲立刻率軍回了晉陽城。
該派兵的,已經派了,該通報的也通報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守住晉陽,給父親大大軍歸來守住一個根基。
雖說隻有兩萬不到的兵丁,又都是新編之軍爲多,但王贲仍是信心滿滿:野戰對陣,自己這些新編之軍或許差了不少,但要守城,别說五六萬燕趙之軍,哪怕十萬大軍齊至,沒有半年以上,也休想進晉陽城一步!
晉陽城乃是當初趙國之都,其後雖有修葺,但規模格局并無大變。
對于尉缭不攻晉陽之策,李牧和太子丹、張良等人都是贊成。
晉陽城有王贲爲守将,别看實力不足,但憑城固守,絕對不好對付。
小小狼盂,燕軍倍于敵軍,尚且攻十日不下。更何況是城池更加雄壯,主将更加善戰的晉陽。
關鍵是王翦絕不會給燕趙兩軍留下從容圍攻晉陽的時間。
其回援先鋒之軍已經到了,其主力還能晚的太多麽?
痛擊了張萌所部,燕趙兩軍除了南線之兵外,主力集結于榆次周圍,以城爲依托,修築壘寨,準備和王翦主力的大戰。
王贲在晉陽,得了張萌大敗的消息,卻是不由長歎一聲:張萌這厮,敗得冤呀!難道臨來之時,父親未曾交代其方略麽?
不過曉得狼盂在手,足有萬餘兵馬駐守,王贲也就放了心,将這戰報寫了奏章,送往鹹陽。
介休已經被燕軍奪去,王贲的奏章隻能走西面的離石傳往鹹陽。
如今三國大戰于太原,太原的消息,是秦王政最關注的,所有這邊的奏章,朝中宮中每一個人敢耽擱,更何況上奏的乃是太原守将。
王贲的奏章直接送達了秦王政的案頭。
這已經是二十天來王贲的第十二次上奏了。
每一個新的消息和變化,自己的應對,王贲都事無巨細的一一上奏。爲的是讓朝中能熟知戰地情況,不要錯判了局勢。
王贲這樣做,還真是讓秦王政放了不少的心。
剛接到王贲的快馬急報時,得知燕軍取了榆次,秦王政是又驚又怒。
榆次距燕趙之境遠達四百餘裏,緣何燕趙悄無聲息的就得了榆次?難道前面那些城邑,榆次的守軍都是木偶泥雕不成?
秦王政雖不是軍将,但榆次的重要性他還是知道的。
他也曉得太原郡各城空虛,要是燕趙兩軍趁虛奪了太原郡,将王翦大軍困在雁門勾注塞南北地區。大軍孤遠,糧草不豐,縱然是武安君重生,那也隻有大敗一條路呀。
王翦所統,乃是秦國關中精兵,這要敗亡,動搖的可是秦國根本。這種局面,秦王政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秦王政立刻急令傳丞相、國尉、衛尉、中尉諸卿議太原軍事。
衆大臣聽了這消息,也都是一驚。
燕軍之動,好生慎密,居然一絲消息都無。
秦王政看着衆臣,問道:“諸卿以爲此事該當如何應對?”
昌平君熊啓想了想,上前一步奏道:“大王,王贲初知消息即報于朝中,如今隻知燕軍突襲,其他均不知詳情。臣以爲王家父子,皆我軍良将,即稍有不利,也不至于全軍之危。可靜候後續之報,再定對策不晚!”
蒙武也道:“臣爲太原守多年,略知太原之事。太原郡雖疲敝,然晉陽城城池雄闊,又有王贲爲守,燕軍來的雖快,得了榆次,然晉陽之地,王贲定能守之。”
“王翦知燕軍西侵,定會立刻回軍迎擊。王贲能晉陽不失,則我大軍即有根基,以上将軍之能,燕軍又有何能爲也!”
“臣以爲大王不必過慮,靜候消息可也!”
秦王政聽兩人一說,這心裏略定,他知道李斯一貫多謀,又問李斯道:“李卿以爲如何?”
李斯剛才聽了戰報,暗自思量,當初燕國辱姚賈之時,看來就是早有打算,要将王翦之軍拖在代北不得回,以便行今日之計。
大王有問,李斯肅然道:“丞相和蒙将軍所言甚是!上将軍大軍如回,則太原定然無憂!”
“唯代北距晉陽數百裏,非有數日,上将軍難得消息。待得知消息,上将軍和燕軍對峙于前,十幾萬大軍,非有數日之備,亦難以動身回返!”
“燕軍既然早謀西上之事,自不會坐等上将軍歸來,以臣所知,狼盂城遏咽喉之路,如此地爲燕軍所得,燕深溝壁壘以守之,則我大軍困于狼盂北面小狹之地,無糧草之供。少兵甲器械之用,恐非大軍之福!”
“另介休一城,居霍之北,當河谷之路,接河東太原之交通,此處亦輕忽不得,還請大王下令,河東郡守當立刻出兵北上,助守介休,以保我大軍南北交通之便!”
“唯王贲兵少,臣恐王贲雖能守晉陽,一旦此兩城有失,則徒留晉陽郡城,我大軍亦不得歸矣!”
李斯如此說,秦王政深以爲然,不由轉憂。蒙恬在後,朗聲說道:“廷尉所言甚是!”
“然王贲久經戰陣,深知輕重,以臣所料,王贲定會力保咽喉要道不失!”
李斯輕道:“王贲雖然知其不可不守,然兵馬太少,恐難以應之!”
蒙恬回道:“保兩處不足,守其一比也,以臣所料,王贲定能護的狼盂。至于介休,恐其力有不及也!”
“臣請大王,速發令河東郡,興兵北上,助守介休城。如介休已被燕軍所得,則大舉攻之,隻要介休在我之手,則太原之戰,我軍定然無憂!”
“燕軍既西進榆次,則平坦城定爲燕所得,昔陽、缭陽等上黨諸城,爲燕軍側翼,以臣所料,燕定會攻取以保大軍側背。但速令上黨郡,謹守城邑,不得爲敵軍所趁。并集兵向北,威脅燕軍之側翼!”
“況燕軍進兵如此之密,則定無大舉征召之事,否則須瞞不過我國之斥候暗探,敵軍兵馬當不會太多,上将軍大軍歸來,自可應之無疑!”
秦王政聽蒙恬說的肯定,蒙恬的爲人才幹,秦王政一向是新的過的,當下就以蒙恬之策,發令河東、上黨兩郡集兵北上,一是防燕軍南下,二是助守介休城。
隻是想起燕軍上次辱自己的使臣,這次居然竟敢主動興兵西攻,想必又是燕丹那小子在其中主持。
一想到太子丹,秦王政大爲光火,這厮當初在鹹陽搞風搞雨,自己不察,竟然被他蒙了過去。沒想到這幾年當中,秦國竟然很是吃了這厮的虧!
看來這厮還真是個勁敵!
要是王翦歸來,能把這厮斬于陣上,那可就太好了!
沒等兩日,王贲後續上奏又來,秦王政見王贲果然派精兵北去狼盂,顧不得介休。晉陽城中卻是有些空虛。對蒙恬道:“王贲果如卿所料,派精兵進駐狼盂,狼盂當無憂矣!”
“唯晉陽空虛,萬一失了晉陽該當如何?”
蒙恬笑道:“王贲敢派兵去狼盂,以王贲之能,自有守晉陽之策,大王不必過慮!”
蒙恬前面所料皆中,秦王政此時聽了蒙恬說晉陽無憂,當然信服。
後面但有王贲奏章之來,秦王政皆召蒙恬同觀,燕軍動靜、趙軍之援,上黨諸城動靜,陸續也都報到秦王政這裏。秦王政欲再興關中兵北上,入太原郡助戰。蒙恬奏道:“大王,太原河東諸郡疲敝,供王翦之軍尚不能,全賴鹹陽輸運,再派大軍北上,則負擔越重。”
“況王翦大軍甚重,我軍兵勢不在敵軍之下,增兵實非必要也!”
“況内史之地,乃我大秦根本,堪爲糧倉,如今已二十萬丁壯在外,再召丁壯,恐大誤農事,非國家之利也!”
“莫如多運糧草于晉陽,使王翦大軍無缺可也!”
秦王政以爲然,遂不複征召。
前些日王贲上奏雖勤,各處軍情并無大變,秦王政也都放了心,靜候王翦大軍消息。待接到這第十二奏,秦王政初看時,見張萌率軍擊退郦商所部,還是一喜,暗道王翦的大軍可算又有了消息。可看到後面張萌大敗,秦王政卻是驚的跳了起來:“張萌大敗!張萌四五萬軍,居然如此大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