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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面掌握敵軍情況,從而采取有針對性的行動以求得勝利,對于軍中大将,這當然是最希望的結果。
但很多時候,往往敵情混亂不堪真假莫辨,能在亂局中,看透敵軍的本質,把握敵軍的動向并以此制勝,這就不是一般的将領能做的到的了。
而神作書吧爲名将,僅做到這一點是不夠的。
能料敵機先,制勝于未戰之時,才是那些名将賴以成名的看家本領。
王翦和燕軍對峙于雁門數月,雖然燕并未增兵于雁門,手中的情報也不曾顯示太子丹有什麽動神作書吧,但王翦在這平靜當中,卻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
四月底,王翦暗中上書鹹陽秦王政,要求回兵。
隻可惜,王翦的上奏秦王政不同意。
大軍出動數月,一城未得,敵軍還借機羞辱使臣,秦國如果撤軍,豈不爲燕人所笑?諸侯所輕?
王翦對此,也隻能暗自歎息。
攻取一城,那裏那麽簡單!
秦毅這厮,除了秦軍回守的時候,偶爾派出小股精兵騷擾之外,一旦秦大軍出動,這厮定然是龜縮在廣武城中,絕不肯和秦軍決戰的。
面對縮在堅城當中,兵多糧足的秦毅,王翦縱是名将,那也是毫無辦法。
天知道太子丹怎麽選了這麽一員大将統軍。
廣武城地處三路交界之處,東北通代郡,西北通雁門,舍此無路北上。王翦隻能暫時滞留在此,先和秦毅對峙着,等待時機。
不過王翦沒和别人說的是,除非燕國犯暈,或者秦毅貪功,否則以目下雙方的軍力對比,雖然秦軍占優,那也隻能是對峙之局。所謂的時機,乃是在南而不在此。
王翦總覺得以太子丹前期的神作書吧爲看,其目的總不止是禦秦軍于境外這麽簡單。
否則太子丹就沒必要故意羞辱姚賈這個大秦使臣了!
對于太子丹的下步行動,王翦隐隐有一種期待。
或許太子丹會西上攻太原諸地。
雖然太原實力空虛,但對于太原的根基,王翦并不擔心。
王贲的本事,王翦神作書吧爲父親還是很了解的。
燕軍如果西上,那自己正好可以借機南下,脫離雁門這個僵局。
想必太子丹如果西上,兵馬絕不會太少,要是在太原一帶和燕軍大戰,王翦舉雙手贊成!
對王翦來說,井陉數百裏,崎岖難行,讓燕軍千裏輸送然後和秦軍大戰,總比秦軍遠處太行孔徑,去到燕趙之境尋燕趙大軍對陣要好得多。
不過燕太子丹那裏毫無動靜,這讓王翦覺得很是詫異。
秦王政五月十九,王贲的快馬飛報送到了王翦手中:燕軍奪榆次!
王翦不由一驚,毫無消息,燕軍居然突破了平坦城,并拿下了榆次!
榆次乃汾東大城,兵馬數千,前有平坦城、壽陽邑,縱然燕軍大軍突出,這兩地抵擋不住,但憑榆次之軍和城池,後有王贲據守晉陽爲援,燕軍也不能輕易得手呀!
榆次在手,以王贲的本領,足以挫敵于堅城之下。令敵軍難以寸進,那時自己率軍南下,和敵軍會戰,自然進退自如。
可如今失了榆次門戶,這太原郡各城全在燕軍兵鋒之下,王贲的兵馬要護衛太原各城周全,可就過于單薄,無法應付了!
王翦詳細問了使者榆次晉陽的情形,那使者來的倉促,隻知丢了榆次,其餘更不曉得,王翦問不出個所以然,揮手令其退下。
燕軍如此慎密,居然千裏偷襲得手,恐其志不小!
王翦奇怪的是,居然到了現在,自己還沒從其他各處得到燕軍行動的情報。
難道燕軍行動,并非主力大軍?
王翦搖搖頭,将這個想法丢在一邊,平坦城到榆次,各城兵馬加起來,有近萬之數,燕軍再膽大,也不敢以偏師深入數百裏。否則上黨、盂城各地秦軍南北對進,這進來的燕軍不是送給秦人來立功了麽!
王翦令親衛端起燈火,照亮壁上挂着的大圖。
這份圖上,難道汾城,北至雁門,各地山川曆曆在目,王翦打量着榆次的位置。
打開了太原的門戶,燕軍下步爲何?
奪取晉陽?要是如此,那可太好了,以晉陽城之雄偉,王贲用兵之才,隻怕這晉陽城燕軍不但吞不下,将來想吐也吐不出來!
攻略諸城,那些縣邑,燕軍願取盡管取去好了,一旦大軍戰敗,這城還不是乖乖的送回來。
但王翦目光往上一看,眼睛頂住了狼盂!
狼盂如失,燕軍如憑此城深溝壁壘堵我軍回路,北面之地狹小貧瘠,則我進退失據矣!
失去榆次,秦軍也失了先機,但王翦并不擔心。
要緊的是下一步必須搶在前面,并尋機破敵才是
狼盂串通南北,有此地在手,秦軍未必就落了下風。
諸城皆可失,唯此地不能丢!
王翦當即令親衛去請監軍使臣賈遺,并速傳裨将張萌來見。
賈遺的大帳于王翦同在一營,來的甚快,兩人相見,王翦也不多說,将王贲之信簡遞過去,賈遺打開看了,頓時一驚,轉而又喜,道:“此正回軍之時也!将軍神作書吧何打算?”
王翦隻是微笑不答。賈遺也不多問,暗自思索。
片刻之後,裨将張萌進了大帳,行禮見過,問道:“上将軍召喚,不知有何吩咐?”
王翦輕道:“汝有所不知,燕軍西上,攻我太原,已經得了榆次!”
張萌乃張唐族人,在軍中多年,熟知太原地理,當即大驚,:“榆次已失,則太原諸城危矣!”
張萌說着,也想到王翦之意,當即請令:“上将軍請給屬下一支兵馬,屬下回援晉陽,定不能讓燕軍得逞!”
王翦微笑,道:“我素知汝忠勇可用,果然!”
說着,領張萌來在壁前,指着狼盂道:“狼盂乃南進晉陽的咽喉,敵軍如得了此處,恐我大軍困矣!”
“某給汝四萬軍,星夜回去,如狼盂仍在我軍之手,汝可進駐狼盂,并令一部從狼盂南下二十裏,依據險要,把守通道。敵軍來攻,汝可堅守不戰,稍後大軍自歸!,我自有處置!”
“如狼盂已失,汝部不得稍停,斷然攻之,決不可輕退,奪回狼盂,即是汝大功!”
“晉陽等地,我兒在彼,定無障礙,汝不必管!隻需送信通報便可!”
張萌朗聲應令,道:“上将軍放心就是,某定保狼盂無恙!”
王翦點點頭,一再囑托,定不可貪功,但要守住狼盂,即是成功。
張萌答應,連夜調軍,準備幹糧軍械。張萌爲了能更快些,将四萬軍分神作書吧兩部,前鋒一萬五千,俱都是輕裝,隻帶盔甲兵刃和五日幹糧,因天氣漸暖,連營帳都不用,辎重一律交給後面之軍随後跟進。自統前部,疾行回援。
待離狼盂不遠,随軍斥候探知狼盂正在大戰,燕軍攻勢甚猛。張萌當即揮軍急進,從打開不久的北門直接殺了進來。
張萌所統秦軍,也大都是關中子弟,慣于敢戰的,這些軍卒在雁門一線,實在是沒撈到什麽仗打,一個個都憋得生猛至極,将軍督促又急,這些秦軍進城之後,當即在各部将佐督率之下,對着燕軍展開全面攻擊。
燕軍久戰,終于進占城内,正在逐步清剿秦軍殘餘之時,眼看大功告成,猛然間秦軍大隊源源不斷的沖了進來。張萌的手下,乃是初到的生力軍。而在城内的燕軍,則是大戰了半天,以爲勝利在望的疲軍,雖說大勝之餘,卻是強弩之末,秦軍這一沖,燕軍各部軍抵擋不住,都是不斷的後撤。”
郦商在城上,見軍情大變,待要調兵增援,可這南城門,乃是被守城的秦軍堵死了的,從這漫道上來進城,着實不便。況這城内兵馬其實也不少,隻是久戰之餘,早已筋疲力盡,又失了銳氣,才被敵軍壓住。如要調兵進城,交錯之間,恐陣前隻怕更亂。
這些燕軍,原是九死一生拼下來的,見敵軍兇猛,這些燕軍也被喚起了悍勇之氣。況燕軍愈退,兵馬越密,秦軍進擊的也越是不順,兩軍戰線交錯之間,殺聲震天,死傷狼藉。
郦商看敵軍之勢,大隊不斷進入,後面煙塵不斷,粗粗估算,隻怕還在本軍之上。以久戰疲軍勉強應之,恐傷亡太重,這兩個軍非徹底打殘了不可!
郦商當機立斷,撤軍。
後面未進城的諸軍,全在城外列陣,準備接應,城内諸軍,則交替掩護,徐徐後撤!
命令傳下,城内正在拼命的燕軍心裏總算松了口氣,一邊抵擋着秦軍之攻,一面緩緩後退,從北城逐步收縮到南城牆上。然後沿漫道而下。秦軍還要追時,接應的燕軍以箭相射,讓秦軍近前不得。
張萌也不明對面敵情,既奪回了狼盂,也不肯冒險,當即布置屬下,接管狼盂城防。城外的燕軍,則緩緩撤回營去。
張萌接管狼盂,這狼盂城中,僅這兩日大戰,就足足有七八千具雙方将士遺骸。殘肢斷臂,破刀折矛處處都是,無不彰顯着這血戰的殘酷。原城中守軍七千餘,如今活下來的,還不足八百,還幾乎人人帶傷,問起統兵将佐,那些軍士更是痛哭不已,道是官長盡數沒于此役。
張萌聞司馬昌等将之事,歎息不已,傳令手下,收斂戰死者屍骸,并令全軍以白布纏頭,爲陣亡将士挂孝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