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桃花溪出了那麽多問題,其實很多書裏都有所提及,不過是沒有展開罷了,大家可以找找回答一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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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軍大舉前來,圍攻谷道堡壘,雲中城中楊清硯和太子丹得知消息,都是一喜,這說明匈奴的判斷已經落進了燕趙散布的迷霧,讓頭曼失去了對局勢的正确把握。()
敵軍開始行動,僅是第一步,但将敵人誘進來之後,如果後續調度跟不上,被頭曼十萬大軍殺進來,那才叫弄巧成拙呢。
楊清硯職責身爲趙國守将,職責所在,當然不敢輕忽,每日裏不是在谷口督導軍兵修築長圍工事,就是在城中監督糧草辎重的準備,至于燕軍這邊,則是上谷守将秦毅領着手下一萬将士配合行動。
如今這天氣,正是最冷的時候,這些将卒,要擔運冰塊,沙土,化冰融水,這化冰融水也就算了,畢竟是守着火,雖然搬冰盛水的,這手都凍得通紅,但好歹守着火,冷了還可以烤一烤,真正苦的,卻是那些鑿冰的将士。
這天氣,湖中之水已經凍的透了,将士們費盡力氣,用大錘破開冰層,分割成大快,再裝到車上拉走,這期間,雙手所觸,不是冰塊就是銅鐵,雙手挨上去,瞬時間就冰地麻木,過的片刻,冷疼之下,連彎曲都困難。
隻是時間甚緊,容不得耽擱,況其這冰塊,還是築城的主力,在用沙土凍了半日之後,這些軍兵們發現,與其用沙土混合水來澆築,還真不如就用大冰塊,用熱水一澆,然後壓上去,不過片刻之後,兩大塊就凍在了一起,甚是簡便。
隻是苦了這些鑿冰的将士。
幹了三四日,光是凍掉手指的軍卒,都已有五百人之多,軍中将佐都是暗中抱怨,不就是匈奴麽,來了拼命就是了,何苦這麽費勁,這凍成殘廢還真不如直接和匈奴拼命痛快。
隻是秦毅乃是軍中老将,當然知道這築壘對陣的好處,更何況對面要來的又是匈奴遊騎之士,築壘對陣,正是以我之長,擊敵之短處。現在辛苦些,或許還有些傷殘,但無論如何,那也比輕易送了命強的多。
楊清硯跟着李牧這麽多年,自然知道築壘對于防守的好處,又有秦毅在那裏比着,楊清硯更是在前後跑的歡,深入各隊各部,但有時間,就和将士們同吃同勞,更提出兩句話讓将佐們随時宣講:“築壘多受苦,對陣少流血!”
兩萬将士終日勞苦,後面的飲食辎重,自由他人操心,五日的時間,就在紫軒紮自以爲得計,拿下趙軍五座堡壘,打開了通途的時候,已經巍然矗立在谷口之外,同兩側山峰相接。
楊清硯和秦毅忙着築冰壘準備禦敵,太子丹和範增則是調兵遣将。同樣忙的不亦樂乎。
雲中城内,太子丹調來的騎兵有桓禮曹參所帶的燕軍精銳三千餘,還有劉邦統帶的漠南萬戶的的一萬多人。
本來劉季所部騎兵,在征讨東胡之時,一個師留給了蕭晨統領随桓齮鎮守在肯特五萬戶,又傷折了一部分,但這批将卒回去休假,帶回去了大批的牛羊财帛和子女賞賜,這讓那些族人看了都是眼紅的很,聽得要到上谷集中,顯見還有仗要打,這些遊牧之民,平日裏就是射獵放牧,生生死死的看不在眼裏,這财務戰功可是動人眼的很,故而這次集中,各部軍卒,尤其是那些将佐,都是呼朋喚友的跟着,這來的人,比放回去的,倒多了将近四成,足足有一萬五千多人。
太子丹調撥馬鞍、馬镫和馬刀等标準軍備,是按一個軍萬人準備的,可是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麽多,好在劉邦這人,腦子甚是活絡,來的人隻要是精壯,全都留下,原來爲就以從軍的,編爲正軍,至于那些跟來的,劉邦也都補入到各部當中,神作書吧爲副軍,負責造飯,放馬、紮營等事。
這些随來的丁壯,雖然沒配上标準裝備,看着同伴手裏的鋒利的鋼刀和更加得用的鞍镫,甚是羨慕,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新來的呢,隻要讓跟着就好,反正各部出征的習慣,都是要自備盔甲馬匹器物的,沒有新的,還有舊的可用。倒也無所謂。
範增到上谷,看到這種情況,這對付匈奴,騎兵可是多多欲善,故而也就準了,所以劉邦帶到雁門來的這一軍,到了此時,竟足足有一萬五千有餘。
同時楊清硯的手下,也有三千騎士,同樣來自于三郡原來的戎狄之族,都是上過陣的精銳,故而太子丹和範增兩人計議之下,将這三千人也都編入劉邦軍中,神作書吧爲向導,自雲中往西,尋路穿過大青山,閃擊頭曼的後背。
對于這支騎兵,出雲中之後,可說是一支孤軍,真要是遇上大敵,隻能靠自己對付,所以太子丹不但将桓禮和荊轲給調過去,以荊轲爲監軍使,桓禮爲監軍副使,統領三千趙軍将卒,幫助劉邦掌握軍務,更一再叮囑劉邦,側擊敵後之事,當視情形而動,有便宜則戰,無便宜則走,切勿死扛,免得傷亡過重。如能趁敵不備,當是收獲更大。
劉邦不過二十餘,在一幹将佐當中,除了曹參,唯他年紀最幼,卻是獨掌這一軍,連荊轲和桓禮,也隻是監軍使,在旁協助罷了,太子的這種信重,讓劉邦感激莫名,當即慨然道:“太子放心就是,邦此去,定當大殺四方,不負太子厚望!”
太子丹微笑着拍拍劉邦的肩膀,道:“卿之忠心我自知之,隻是軍中将士,皆有父母妻兒,能少損一人,則免一家之哭,卿切記之。”
劉邦拜服在地,道:“太子殿下如天之仁,實軍中之福也!”
軍中的烤肉熟糧,都是早已備好的,劉邦軍中,每人帶了三十日的糧肉之備,當即出發西行,尋路北去。
看大軍奔騰而去,太子丹站在城頭,隻是不語,範增在側,問道:“太子何思?”
太子丹微微歎息,道:“這近兩萬将士,出發時生龍活虎,但不知歸來之時,還有許多。”
“我軍和匈奴相比,原本兵就不多,偏又分神作書吧兩處之用,兵貴集而怕散,今日之計,豈不是違了用兵之道乎?丹實不知這一仗,結局如何。”
“況桓齮等部又是冒險而出,萬一頭曼全軍而回,隻怕桓齮吃虧,傷了肯特萬戶之安呀。”
太子論兵之時,信心滿滿,待真是大軍聽令出去了,這心裏反倒是有些沒了底數,生怕一招不慎,傷了燕軍的元氣。
範增年長,雖然處理大政要務,不過才這幾年的事情,但他一貫膽大,好爲奇計,李牧之策,深得範增之心,故而範增一力主張,還是以李牧之策爲根本。
見太子說出這話來,範增腦子轉了兩轉,也就明白了,空話安慰無用,範增看左右離的都遠,遂輕聲道:“太子何慮哉!”
“兵貴集怕散沒錯,但用兵之法,非隻一端,我軍雖散,但以目下安排論,我軍修冰壘以禦敵,前有兩山相護,無慮左右側背,敵軍雖衆,但可用來攻擊之人,也不過三萬兩萬,其餘也就是在後面看個熱鬧罷了。”
外面寬闊,我軍調動增援,遠利于匈奴,以此而論,則是我兵集而可用,敵兵散而不可用。”
“這一萬多精騎,來去如風,進退自如,劉邦一向活絡,桓禮穩重,荊卿多智,有三人在此,還怕他們吃虧了不成?”
“桓齮所部,前些日子曾有回報,以三萬軍爲先導向西而今,後面杜旗,還有兩萬精壯随後,五萬大軍,有桓齮這等大将爲首,匈奴兵雖衆,又豈耐他何?”
“況桓齮先取敵後方諸部,那裏牲畜子女盡多,諸部戰有所獲,士氣又豈是匈奴勞師遠征無功而返可比!”
“太子盡管放心,這次一戰,匈奴不死也要丢了半條命去!三郡之地可得與否臣不敢保,但匈奴之境,最少半數要入我大燕之手!”
太子丹一時想的多了,聽範增這麽一說,當即信心大增,呵呵笑道:“有國相在,自然萬事皆順!”
說罷,兩人趕回軍營,準備和匈奴的對戰。
如今這雲中之地,足有六萬餘車騎步卒,有冰壘爲首,如果這六萬多将士都拉出去,又有冰壘爲憑借,頭曼想突進山南,隻怕一點希望都沒有。
可是頭曼沒了希望,當然也就不肯在此死拼,隻怕掉頭就走,另尋進兵之路,或者待機而動,絕對不會輕易拿着自己族内的這區區十萬丁壯和燕趙對拼消耗,那前面這兩千趙軍将士,雖說也拼下了數千匈奴之命,可重創頭曼的的目的可就達不到了。
所以,這冰壘之處,用兵絕不能多,自兩軍當中,各選八千精銳步卒,全是硬弩大弓和長戟,皆打趙軍旗号,依冰壘固守,示弱于頭曼,引誘頭曼不斷的進攻,自己這邊,則随時根據需要派兵增援,主力戰車大隊,則在二十裏外紮營以防萬一和出擊之用。
此時天氣太冷,野外對陣紮營,可是苦差事,除了多備皮裘營帳,還要囤積柴火等物,也好取暖。
趙王遷元年正月初十的晚上,在冰壘修好僅僅一日之後,匈奴大軍前鋒的紫軒紮兵馬沖到了冰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