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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作書吧爲傲骨部的一部之主,傲骨帖辛當然也是衮爾部落王族的血脈之一。
傲骨部在百年前就從已經從大族中分出,成爲一個獨立的部族,其部族名稱,就來源于第一任的部族大人傲骨的名字。
傲骨帖辛乃是傲骨的第四世孫,和現在的東湖王衮爾科倫,按照記憶論起來,大概是遠房的堂兄弟。當然,這是一筆算不清楚的糊塗賬。畢竟東胡諸事,還是靠身交口保存下來的,其中記得不清不楚的,誰也搞不太準确。
傲骨帖辛今年四十歲,掌管傲骨部多年,頗得部内族重的擁戴,加上智略深沉,深受東胡王衮爾科倫的器重。
在衮爾左部,算是衮爾虺帳下的重臣大将。
隻是衮爾虺年輕氣盛,和這個堂叔處得不怎麽好。而傲骨帖辛對于衮爾虺的諸般舉措,私下裏也是多有微詞。
這樣一個大部族,衮爾虺當然想讓自己的心腹牢固掌握起來。所以,他一直想讓傲骨帖木取而代之。
但東胡之情,各部族之首領大人,乃是部族内事,外人即便是大王,除非是其部族大人有謀反之意,否則那也是也不好幹涉的,更别說,衮爾虺隻是分管的左部王而已。
當然,要是按個謀反的罪名,或者在征戰之時,借重軍法,衮爾虺将傲骨帖辛幹掉也不是不行,可傲骨帖辛一來父王器重之人,二來在諸部中素有威望,三來也确實有才,衮爾虺既舍不得這一幹才,更怕亂了諸部之心,一時間還真拿傲骨帖辛沒什麽辦法。
而傲骨帖木對于其兄傲骨帖辛也很是服膺,絲毫沒有趁機取而代之之意。
傲骨帖辛知道左部王對自己不甚滿意!所以更加小心謹慎,免得爲人所趁。
如今春季,正是草原各部正忙的時候,各部首領大都很是松懈,隻顧得享樂,隻有傲骨帖辛仍是警醒的很。
他帳下的近二百親衛,一直都沒敢松懈。
所以,桓齮軍馬殺過來的時候,傲骨帖辛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和一衆親衛上了戰馬,眼見面前敵軍滾滾而來,兵力遠勝自己,傲骨帖辛顧不得其他,當即率領手下衛士往北而走。
燕軍将士們,都沒人想到居然敵軍還有這麽整齊的兵馬,不但未能圍殲傲骨帖辛的親衛,反而被傲骨帖辛沖亂了幾隊兵馬。被射殺了二百餘軍士。
隻是傲骨帖辛畢竟人少,燕軍大隊人馬雖然散在各處,沖擊敵人營地。但每一股,都要比傲骨帖辛人多不少,又是屢勝之師,想的就是搶功,雖然偶有小挫,卻沒人有畏敵之心,大隊人馬逐漸聚攏,開始攻擊傲骨帖辛。
傲骨帖辛身邊的親衛,漸漸傷亡增多,周圍營地又是大亂,敵軍勢重,傲骨帖辛知道大勢已去,這才率部突圍而走。
燕軍追了一程,看看追不上,這才放棄。
此事報到桓齮那裏時,已是大局底定,桓齮得知走脫一支敵軍,爲首的又是敵酋,不由大是懊悔,自己這些部下,到底比之郦商所部,還是差了不少。居然出了如此纰漏,早知如此,自己就當親自領軍去擒拿傲骨帖辛才是。
範增在旁,寬解道:“桓将軍不必如此,這賊酋如此警醒,就算郦商,也未必能全部拿下。”
桓齮對自己的失誤很是惱怒,慚愧的道:“國相,非是隻爲此一人,隻是從此消息走漏,怕是要壞了國相大計!”
範增呵呵笑道:“那倒也未必!”
“我軍如此攻擊,想要一支掩住消息那可是太難了。隻要拿下衮爾虺,左部這裏,就算其他部族得知消息,群龍無首,也難以給我軍造成威脅。”
“北面三部族,合兵一起,也不過七八千衆,縱然合兵而來,我等又有何懼也?”
“況且傲骨帖辛隻是傲骨部大人,未必就能說服三部合兵來攻!”
範增安慰了桓齮幾句,這才讓桓齮安排諸部将佐,收攏俘虜繳獲,禀報戰功。
等收到郦商消息,範增更是心中大定,讓桓齮獨自處理軍中諸事,自己徑自去休息。
桓齮讓傲骨帖辛走脫,雖然知道距離最近的敵人部族也遠在六十裏外,但也怕傲骨帖辛領兵殺回,當下一夜未睡,安排諸軍震懾敵衆,遠放警戒。直到第二日部下又到了三千兵馬,手下五千餘衆,這才放了心。吩咐部下,輪換休息,按照太子姬丹定下的規矩,對傲骨部進行編戶管理。
傲骨帖辛率衆,連夜逃出去三十裏,見身後無人追來,檢點部下,隻有七十餘人,不由大是懊喪,更讓傲骨帖辛郁悶的,是這敵軍從何而來,到底來了多少都不知道,糊裏糊塗的就丢了自家的部族,隻剩下了這麽點人!
看敵軍前後奔襲的聲勢,隻怕不少于千餘,如果再想想敵軍穿過自己部落十餘裏,沿途攻殺而來,想必這人馬更多才是。
看盔甲服飾和那些人呼喝說話,倒是像燕國之兵。
可燕國之兵,怎麽可能毫無動靜的殺到了自己的帳下,難道西邊那些部族通敵不成?
不可能呀,這西面諸部,從阊阖裸日直到自己這,可都是衮爾左部的嫡系部族,諸部大人中,雖然秉性不一,可都是王族出身,又受左部王做重,絕對不可能和燕人私通。
那燕軍怎麽來的?
不知道左部王那裏怎麽樣了!
要是左部王那裏沒事,他那裏的兩千親衛,可是諸部之冠,他要是率部殺過來,就算敵軍有數千之衆,那也不是對手呀。
傲骨帖辛通過厮殺,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些敵軍也就是占了偷襲,自己身邊人少的好處,要是自己盡集族内勇士,正正經經的厮殺,不是吹牛,就憑來軍那些二五眼的馬戰之技,自己以一打二那也是勝算在握。
傲骨帖辛有些東去,去尋衮爾虺,但轉念一想,不行!
先不說衮爾虺那裏是不是也遭到了攻擊,勝負難料。就算是衮爾虺大勝,或者根本沒敵軍騷擾,自己這次慘敗之下,隻怕衮爾虺也會趁機給自己定罪,将自己部族大人給拿下。衮爾虺要是再狠一點,要了自己的命也未必不可能。
那厮等機會可是等了很久了,與其這麽狼狽的去見他,還不如北上去投他部。
北投他部,借些兵來,如果能奪回部族之衆當然好,如果事有不諧,直接北返王庭,去尋大王做主也不失爲一策!
起碼大王對自己,一直都很是器重的。
有了大王先說了話,左部王就算先趕走敵軍,奪回了傲骨部,也不敢再把自己怎麽樣。
傲骨帖辛想定了主意,率領殘部徑直北上,去尋北邊薛禅廢虎部族。
一行人垂頭喪氣,後面既然無敵軍追趕,倒也不必倉皇,隻走到第二日,才到了薛禅廢虎部族。
薛禅廢虎部族也算是大族,雖比傲骨部丁口少些,全部征集之下,也有近三千衆,部族大人薛禅廢虎,年紀不過三十五歲,和傲骨帖辛一向走的很近。這厮武勇出衆,雄凜凜一條大漢,治軍用兵甚有才幹,隻是一項,就是極爲好色。
隻要沒有行軍打仗,部族之事,都是由其弟掌管,自己整日裏則是荒淫取樂罷了。這厮常自道:“身爲男人,不過是拼戰罷了,不是和敵人拼戰,就是和女人拼戰,至于其他,也沒什麽意思!”
對于傲骨帖辛,薛禅廢虎很是敬重的,傲骨帖辛沒少爲此事相權,這厮當面唯唯諾諾,隻是轉眼就丢在腦後,依然如故。傲骨帖辛知道如此,也不好多少什麽,畢竟這是人家私事,能聽自己說,就已經是給自己面子,自己也不能太不知趣不是?
聽報說傲骨帖辛到了,薛禅廢虎倒是一愣:如今這部族正是大忙之時,這老兄怎麽舍得丢下部族之事不管,來找自己?
詫異是詫異,迎接倒是很快,待見了傲骨帖辛,薛禅廢虎還來不及行禮相見,就看到傲骨帖辛一行人狼狽不堪,不由吃驚,忙道:“兄如何這般模樣?出了何事?”
傲骨帖辛跳下馬,滿是羞愧,低聲道:“不瞞兄弟,我是尋兄弟相救呀!”
“昨夜不知哪裏來了一股敵軍,突襲我的部族,我猝不及防之下,隻能率親衛抗擊,寡不敵衆,敗退出來!”
“可憐我部族一萬餘口,隻跑出了這麽幾個。”
薛禅廢虎一聽,頓時勃然大怒:“什麽!哪裏來的賊子,竟敢偷襲你的部族,簡直膽大包天!兄不必難過,我馬上召集部衆,連夜殺過去給你報仇就是!”
說着,喚過身邊一個親衛,就要傳令。傲骨帖辛趕緊攔住,道:“兄弟之情,我銘感在心,隻是敵情不明,兄弟切不可莽撞,還當從長計議!”
薛禅廢虎氣的直跳,大聲嚷道:“這有什麽好計議的,敵軍占了兄的部族,該當馬上奪回才是,要是被賊子裹挾而去,那可要虧大發了!”
說着,不顧傲骨帖辛阻攔,馬上派人去喚自家兄弟和各部大人,立馬召集各部丁壯,準備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