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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十幾個帳篷,下馬搜查的六十多個燕軍士卒從外到裏,逐個帳篷搜索倒也甚快。
這些阊阖裸日的侍衛當然沒有大人十來個美女伺候的福氣,大人在大帳裏厮混,侍衛們還要在外面負責警戒。
不過,畢竟這季節不是打仗的時候,又是在自己部族圍護當中,所以侍衛們也很松懈,所謂警戒不過是虛應故事而已。在外面溜達了幾圈,這乍暖還寒的天氣,夜間的大漠溫度降的很快,不到半夜,就都躲在帳篷裏睡覺了。
不過,他們比阊阖裸日還是警醒多了。
一聽到外面傳來的奔馬聲,這些人知道有事,趕緊爬起來趕到帳外,準備迎敵。
隻是燕軍已經殺到了眼前,哪裏還有上馬的空,亂箭之下,這些侍衛就被射殺了大半,餘下的幾個,見不是頭路,趕緊鑽回大帳躲藏起來。
聽着燕軍逐帳搜索,這躲起來的幾個侍衛也不敢亂動,剛才已經見到來敵的威勢,不但比自己這邊人多了不少,又占了偷襲的先手,如何還能抗的過!
搜出來就投降,搜不出來就躲着,大不了到别部爲奴,也就是放牧厮殺而已,和在大人手下,區别也不大。
這些侍衛都是一樣的心思,倒省了那些燕軍的手腳。沒多久的功夫,就全被拉出來捆上,扔到了一邊。
中間的大帳,乃是部族大人的宿帳,韓楓帶兵來的時候,這全團的部下都是知道的,眼看着來了這許久,外面戰馬嘶鳴,羽箭紛飛的,這個大帳裏,卻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曾經閃過燈光,後來再無動靜,燕軍士卒也不敢大意,幾個人手裏高舉着火把,其他人都提着馬刀,三十多人從四面将大帳團團圍住。
燕軍正要沖進去查看,猛然間帳簾一挑,從裏面跳出一個大漢。手裏寶劍一揮,已經将一個燕軍砍翻在地,順手一番,旁邊的另一個燕軍士卒猝不及防,正被刺在咽喉。這燕軍隻叫了半聲,聲音就被冒出來的血堵住,身子往後就倒。
其餘燕軍士卒,猛然一驚,都是後跳一步,帶隊的那位曲長,見對方隻有一人,頓時大怒,大喝一聲,跳上一步,鋼刀直奔那大漢的頭頂。
阊阖裸日幹掉兩個燕軍士卒,正要再沖,見對方将佐鋼刀直奔頭頂劈過來,阊阖裸日絲毫不懼,将手一擡,手裏闊劍直迎上去。兩件兵器一交,阊阖裸日力大,那燕軍曲長把持不住,鋼刀脫手而出。身子倒退兩步,隻撞在後面軍士身上,才勉強站住。
阊阖裸日原本要趁機補上一劍,這時旁邊的燕軍士卒早醒過來,四五把鋼刀都奔阊阖裸日招呼。阊阖裸日身子雖胖,卻仍是靈便,寶劍随身一轉,将四把刀磕開。随即大喝一聲,一腳将右側的燕軍踢出去一丈以外。剛要就勢往外沖,猛然間勁風撲面,阊阖裸日一仰身,一支羽箭擦着鼻尖飛了過去,不但沒傷了阊阖裸日,反倒把後面五步外的燕軍士卒一箭射翻在地。
阊阖裸日一收腹,正要站直,隻聽兩聲弓弦又響,知道不好,直覺兩腿一疼,被飛箭一帶,仰身便倒,手裏寶劍也扔到了一邊。
周圍的燕軍見到便宜,一下子撲過來四五個,直接将阊阖裸日按住。
隻是這阊阖裸日力氣卻大,雖然被射了兩箭,上身卻是無礙的,雙臂猛的一振,将按住雙手的兩個燕軍甩了出去。一伸手,正要去抓另外兩個按住自己的燕軍,腦後的一個燕軍暴喝一聲,一刀砍在阊阖裸日的肩上,直劈進去兩寸深。
阊阖裸日疼的狂叫一聲,一拳将壓在身上的燕軍頭顱打碎。還要再動時,頭上卻被人狠狠一腳踢在太陽穴上,阊阖裸日眼睛一黑,暈了過去。直接扔在地上。燕軍撲上來,七手八腳,将阊阖裸日困得結結實實。
待一切妥帖,那曲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腳踢在阊阖裸日的肚子上,怒罵道:“汝這厮,竟然讓我折了三個兄弟。”
韓楓懶洋洋的在後面罵道:“還有臉說,要不是汝一招被人家磕飛了兵刃,怎麽會送了三個兄弟的命!”
那曲長原本就是寒風的手下,平時最是争雄鬥狠的,今日被這敵酋一招逼退,原本就羞愧的很,又被軍侯笑罵,曲長大是羞愧,一邊尋着自己的馬刀,一面嘟嘟囔囔道:“老子哪知道這厮力氣如此之大。”
燕軍抓住了阊阖裸日,這才一聲喊,沖進大帳。剛才被阊阖裸日這一攪鬧,大家吃了虧,原本都是憋足了勁,要進去再打一場的,可剛一進去,卻有點傻眼,帳中間地上,兩個暈死過去的女子全身赤條條的躺在地上,另外的那些女子,都哆裏哆嗦的擠在一塊,拉着一塊氈子遮掩着身子,隻是人多,怎麽也蓋不全。倒把這幾位燕軍看的有些火氣。
那曲長呆一呆,頓時想到這帳中原本風光,罵一聲:“奶奶地,他倒是會享福。”
手裏馬刀一指,挑起一件仍在腳下的衣衫,扔到一個女子頭上,喝道:“趕緊穿上,老老實實,一個個的滾出來!”
說着,手一揮,趕着手下退出了帳篷。
帳中那些女子見這曲長行動,倒也知道意思,趕緊搶件衣服哆哆嗦嗦的穿了,連滾帶爬的出了帳篷,被燕軍一個個壓在一邊。
見再也沒人出來,曲長領着幾個人進去,見那兩個昏死過去的沒人管,曲長伸手探了一下,半死不活的,曲長喚兩個軍士,用毯子将兩人包了,直接擡到帳外,讓那些女子看護。自己又搜了一圈,見裏面再無活物,這才掀開帳簾出來。
韓楓早下了馬,吩咐一班軍士,将阊阖裸日壓在一個帳篷内,那幾個女子分别關押,其餘死屍都擡到遠處。然後這才進賬看了看,見裏面頗有些金玉财物,韓楓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今天不但立功,這收獲倒也不少!
此時稍遠處的牧民營帳,都已被燕軍圍了,但有出來的,一律射死勿論,這些牧民見外面看守的嚴密,都躲在帳中不敢出來。燕軍分出一些士卒,将所有馬匹,盡數牽走。然後撤的遠遠的圍着,以待後令。
這一夜,燕軍前部精銳,突襲阊阖裸日部族,三個團分頭出擊,沿烏敦套海分散遊牧的七八個阊阖裸日部族的小帳,無一逃脫,部族大小首領或是被殺,或是被俘,用神作書吧各級親衛的精壯也死了三百以上。
天色未明,範增和郦商已經率領曹參和耿祿兩部中軍到了,稍稍收拾一下,就以阊阖裸日的大帳做了範增的中軍帳。範增聽韓楓彙報了戰況,他這一個團,昨夜一戰,殺敵八十,擒其部族大人,自身傷亡,不過七八人而已,其中一半,還是被阊阖裸日所傷。
範增點點頭,道:“這厮倒也英勇,如今這厮何在?”
韓楓恭敬禀道:“這厮被将士們打暈,直接捆了,就押在旁邊大帳。”
郦商笑道:“據汝說來,這厮還真是勇猛,隻是不知可爲我所用麽?”
範增淡淡的道:“胡戎之族,勇蠻之輩還少了?韓軍侯去問這厮一聲,想活命就立刻歸降,不想活,直接斬了首級就是!”
韓楓興沖沖的領令去了。郦商問道:“國相,我軍剛進胡地,何不用些心思,招降敵酋,豈不是更好?”
範增搖搖頭,道:“将軍差矣,我軍不過初戰,這要長途奔襲,那裏還有功夫費在這些部族頭人身上。”
“況這些部族頭人,都是東胡王室一脈,豈是好招降的?莫如斬殺,也好震懾其部衆,以利将來編戶收拾。”
沒多久,韓楓回報,倒是那厮行來,破口大罵,根本不聽話,被自己一刀砍了!
範增傳令,讓耿祿率本團前出,直接到烏敦套海北邊河口處巡視警戒,但有來往之人,一律格殺,不得放走一個。
其餘各團,将所有被擒的部族大小首領盡數斬殺,其家眷和親衛,一律押送到中軍看管鑒别,同時,一半軍士休整,一半軍士開始招降各營寨牧民。
範增明令各團,牧民願意降者,所有家産牲畜,歸其原主。不得掠奪豪取,不降者,男子四尺以上,盡數殺之。違令亂殺和私放者斬不赦。每十家爲一帳,兩日内不得出帳百步以外,相互聯保,一人私逃,盡斬一帳男女。
各級首領的家産,各部留牛羊三十頭食用,其餘全部送往中軍大帳,其牲畜點數後交給其原屬下牧民代管。
到了中午,各團将人、财産,差不多有三千餘人送到,這各首領的家眷,成年男子大都被殺,剩下的以婦孺較多。其中大多爲首領家中牧奴,細問之下,才知道其中多爲剛搶來的扶餘之人,也有少量燕民。這些燕民,見了自家軍士解救,多是嚎啕痛苦,範增派人好好撫慰,令曹參所部,将這些牧奴也都編了帳戶,委那些燕民爲首管領,各被搶奪家眷的奴仆,也都準其領回自家女人團圓。半日工夫,就将這些被搶的奴仆安頓完比。
至于那些親衛,如今這局面,當然都是原降,範增從其中,選了幾十個家眷都在,人又機靈的留下,其餘的,全都遣送回各家。
到了傍晚,那些财産也都點算清楚,這些首領之家,牲畜倒是不少,其餘金玉之類也是有些,卻是不多。範增道:“傳令全軍,此次傷亡将士,沒人賜羊百頭,牛兩頭。其餘将士,每人牛一頭,羊二十頭。其餘軍功,另依軍功令和太子旨意執行!”
郦商和吳仗劍、任默在側,見國相直接處置,雖然全軍将士定然大喜,可不經太子統一就分了戰利品,隻怕有違規矩。
吳仗劍和任默資曆稍淺,雖然心裏有些遲疑,卻不敢說,隻把眼看郦商。郦商沉吟一下,勸道:“國相,敵前繳獲,如此賞賜,隻怕太子有些不滿。大戰之時,上下不和,可是大忌!”
範增呵呵一笑,道:“我知君等之意,怕我獨斷專行讓太子不喜,反倒誤了軍機!”
“當初太子爲何要親統前部?太子豈有不知,以君等之才,這偷襲之事也是綽綽有餘麽?”
“太子欲親來者,不過是便于臨機決斷爾!”
“隻是太子身份貴重,焉能深入險地,故我才待太子統領前部,太子之心,我甚至隻,隻怕太子還嫌我賞的少了!”
“我要千裏奔襲,非全軍竭力不可!重賞之下,方有勇夫,此戰不大,故賞之輕,如是奔襲衮爾虺得手,隻怕太子更要重賞!”
“隻管登記造冊,後日送交太子就是!”
範增這麽說,郦商也不好再攔,命令傳出去,外面将士一片歡呼。範增又令人打探,看太子大隊到了哪裏,督促大軍速行,前來接管該部。
此時,太子丹大軍的前部,離此也隻有五十裏之遙。
當日範增出兵之後,太子丹統領大軍随後就沿路追了上來,隻是範增雖然走的并不快,但軍士們都是雙馬,軍士空手牽馬而行,畢竟好走,而太子所領大軍,不但要自帶盔甲兵器,還有随軍輸運的軍糧營帳,這山谷中路,本是兩國來回交兵的途徑,誰肯去修繕填補,故而太子丹這大軍的速度,卻是慢了許多。
行了兩日,太子姬丹怕前軍無援,遂從桓齮和杜旗軍中,各自抽調了一個師,由桓齮統帶,隻帶五日幹糧,輕裝追趕範增的前鋒。
雖都是步行,但沒了車馬牽累,在山路上行的倒快,出了山區,又有範增軍在前趟路,桓齮率部走的更快。
範增接到派回去的信使回報,知道桓齮離得不遠,這就是秦軍大将,懂得輕重的,當即吩咐韓楓,選了兩隊軍卒,牽了千皮戰馬趕過去接應桓齮,讓桓齮派出一千精銳,連夜趕過來接手該部防務,不得有誤。
五十裏路,戰馬奔馳,也就一個多時辰就趕到了桓齮所部,桓齮接過命令,打開看了,知道國相這是要快速行動,免得夜長夢多,當下抽調了一個團,有自己親自領着,乘馬趕路。
這一個團,乃是以邊郡兵爲主的,邊地五郡,半農半牧,大都能騎馬,未必精通,可上去不摔下來還是能做到的,又有馬镫,所以動神作書吧倒快,天色未亮,就已趕到了範增所在。至于剩下的部隊,自有那兩個校尉帶着到天亮再趕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