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太子潛逃回國,秦國震怒,逐其賓客。()燕王逐秦人張唐,任太傅鞠武爲相,太子賓客範增爲副相。新相掌國,月餘即連續推出新法令。燕太子丹出鎮武陽城,整理軍事,操練兵馬,發布招賢令。這一系列的事件和動神作書吧,自然引起了各個諸侯們的關注。
秦燕之間由親善一變而爲仇敵。原本處于秦燕夾擊之間的趙國會是如何選擇?和秦制燕還是會和燕抗秦?
對于齊國來說,如果秦燕兩國要共同夾擊趙國,齊國也必須早做預備。齊國二十多年以不戰爲手段,休養生息。除了和燕國之仇放不下外,對待其他諸侯可都是很客氣的。但就是這樣,趙國也沒少打齊國的主意。雖然沒有以傾國之力來大舉進攻,可數數這幾十年趙國有名的将相,不論是廉頗、蔺相如、趙奢父子還是龐煖,哪個沒打下一兩個城池,在齊國身上撈過功勞!
齊國不求更多,隻求一旦趙國頂不住秦燕兩國的進攻的時候,齊國大軍能盡快出動,痛打落水狗,從趙國身上狠狠的剌下一塊肉來就好!
秦燕如今失和,趙國反而成了兩方拉攏的對象。如果趙國交好秦國,大舉進攻燕國的話,燕國肯定不是對手,是不是齊國也應該出兵相助趙國,狠狠收拾一下北燕,也好一報多年前的幾乎滅國之仇?
如果趙燕相和?隻怕這後面會怎麽樣,還真不知道,不過,諸侯秦最強,交好了秦國,就算其他諸侯對齊有想法,隻要秦國不出手幫助對方,齊國應對起來也不太難!
韓魏兩國,早就知道了燕太子丹北逃歸國的事情,當秦燕之間的龌龊一宗宗持續發生的時候,韓國是比較失望,魏國是很失望。
韓國如今已經沒啥可丢的了,隻有新鄭周圍這些城邑和南陽兩郡還在。說是兩郡,其實也就一郡之地。如今自己說啥也不是秦國的對手了。除非秦國來一場大敗,敗得一塌糊塗,否則韓國是沒有複蘇的希望的。
秦燕失和,看來秦燕夾擊趙國的大戰是不會發生了。秦趙不大戰,秦軍就是敗也是小措而已呀!
真要是秦趙之間再來個長平之戰的規模的大戰,或許韓國還有可能成爲一個關鍵的第三方力量呢!
不過,想到這,韓國更郁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當初韓國要是與趙共同對抗秦國,是不是就有可能戰勝秦國呢?
秦軍不大敗,韓國就沒翻身的餘地呀!
魏國更失望!
秦軍自從都山之敗,和趙國之間一直沒再打,但對我魏國并沒客氣。楊端和這厮,今年一戰就把東郡擴展了兩倍,那奪走的可都是我大魏的土地呀
如果秦趙觸發大戰,秦國怎麽會能顧得上收拾我魏國呀?
趙國無論是實力還是地形,都是足以抗衡秦國的諸侯,要是沒有趙國抗住,讓秦國對魏動手的時候,總是還有所顧忌,說不定,大梁城都讓秦國給拿下了!
秦趙大戰,如果趙國能大勝一場,魏國也就敢動手把秦國的東郡給吃回來,秦趙不戰,魏國沒轍呀!
燕丹害人呀!你要不跑,我們魏國不是吃掉東郡,就有可能從趙國割兩個城池出來呀!
各國由各國的心思,秦王嬴政也在琢磨,這燕丹是在搞什麽名堂?
這厮回國之後就把張唐給趕回來了,雖說這也是秦燕佯裝決裂必要的動神作書吧,可從後續的動神作書吧,這上台爲相的乃是太傅鞠武。
鞠武是燕國老臣,如果能做相國,早就做了,何必等到這時候。
以太傅的身份再返回來就國相位,以鞠武的年紀和資曆,隻能說明,鞠武隻是頂在前面的門面罷了!
真正要上位的應該是亞卿範增吧?
想起當初範增在大殿上視大秦威勢于無物,慨然領罪的樣子,嬴政搖搖頭,暗道:“範增這厮,膽識具有,非同一般呀!”
攤開幾上竹簡,這裏面都是關于燕國新法的一些内容,嬴政細細看來,這新法之中,不少地方有秦法的影子,像興農令之類的。但也有些地方,比如像興工令,興學令等等,和秦國的思想和慣例可是大相徑庭的。
嬴政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如此法令,似馬非馬,還想變法政治強國,嘿嘿,範增此人,不過爾爾吧。”
“不過這所謂興工之事,或許對了燕丹的胃口,那家夥對新鮮玩意好像很是用心,像這太子桌椅,還是很舒服的,不知道這次這家夥還大肆撈錢不撈!”
招賢令?堂堂太子招賢,專找熟悉農事的,呵呵,看來這厮也知道農耕是國家之本呀!
這厮出鎮武陽城,是真想幹什麽?是想趁我攻趙之時,揮軍南進奪幾個城池?
嘿嘿,想的倒美呀,你還是好好練兵,頂住趙國的進攻再說吧!可别一戰把自己賠進去,死了倒也罷了,燕王傾全國之力爲你報仇。我這裏正好出兵伐趙。就怕剛一打被人家趙國抓了,堂堂太子被擒,太丢面子不說,秦國還沒對趙國動手呢,燕王就再無戰心,來個快速議和割地換人,那我不是白忙活一場?
秦王政将自己的這個擔心告訴了昌平君熊啓,熊啓微微一笑:“大王多慮了,當初燕丹居然逃脫了監視,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回去,可見其賓客當中,不凡多智之人,燕國雖弱,畢竟乃是一方諸侯,趙人就算要大舉伐燕,怎麽也要留下部分軍力防我大秦,燕丹憑城固守,總還是占了便宜,又豈是一戰可擒的?”
嬴政想想,倒也有道理,自失的一笑道:“如此說來,寡人倒是杞人憂天了!”
“不知現在齊趙兩國可有什麽消息?”
熊啓回奏道:“大王,甘羅、馮去疾兩使回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齊趙都有使者前來,趙齊兩國重臣,均将在下月初前後到秦,爲大王置酒!”
嬴政笑道:“齊國也就罷了,多年以來,齊秦兩國一向和睦,如今我東郡之地已經和齊相接,料想齊國不會不來,倒是趙國,還是再讓甘羅跑一趟吧,免得生變,據說燕國使者已經去過趙國了,雖然頗受冷遇,可也不可不防呀?”
熊啓倒覺得沒什麽了不起的,笑道:“大王,如果燕國使者不去,隻怕這裏面還真的有問題,既然燕國使者到了趙國,狼狽而歸,倒是好事呀!”
嬴政看看熊啓,道:“這是爲何?”
熊啓奏道:“大王,在趙國想來,燕國既然惡了我大秦,自知無獨立對付趙國之力,就應該派使者去找謀和。”
“如果燕國對趙并無謀和善意,連使者都不派去趙國,以燕國之弱,獨惡兩強,不是大不智,就是另有圖謀呀!”
嬴政呵呵一笑,道:“相國說的有理。”
兩人正說着話,五官中郎将蒙恬從殿外面走了進來,見熊啓在,上前參見了大王,又見過相國。熊啓打量一下蒙恬,見蒙恬面帶風塵之色,熊啓笑道:“好幾日不見,怎麽,這是出去了?”
蒙恬束手立在一側,笑笑道:“奉大王旨意,出去了幾日。”
熊啓見蒙恬說了這一句,再不往下說,嬴政也不問,知道兩人這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心裏未免就有些不快,不過,既然是大王交代,隻要不是國政大事瞞着自己,倒也不好深究。
想到這,不免想到,如果兄弟昌文君在,他爲郎中令,這宮中之事,想必沒什麽能瞞的過自己。可惜呀,兄弟正當英年,竟然喪在趙姬和嫪毐之輩手裏。
兄弟一去,雖然斬殺了嫪毐一黨,攆走了文信侯呂不韋,可原本諸多楚系宗親一脈在嫪毐之變中,損失慘重,眼下朝堂之中,原本就根基深厚,但多在軍中,很少參與朝堂政争的本土秦人大占上風,雖然自己高居相國之位,又有老太後支持,到底是有些勢孤。
昌平君心裏不愉,不過,畢竟是相國城府,面上絲毫不顯,又和嬴政說了幾句政事,這才告辭,施施然出殿去了!
看昌平君走得遠了,嬴政站起身來,一揮手,讓殿中谒者禦史,都退了出去,嬴政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卿是今日剛回來?”
蒙恬拱手道:“正是,臣進城之後,怕大王着急,徑直就進宮來了!”
嬴政很是急切的問道:“她怎麽樣?”
蒙恬看一眼嬴政剛要開口,卻又遲疑。嬴政大急,拉住蒙恬的手急道:“怎麽,她不好麽?快說,她到底怎麽樣?”
蒙恬唉了一聲,道:“大王,臣到雍城細細查訪,寺人宮女并不敢怠慢,衣食無缺,隻是太後時常哭泣不止,兩月之前,太後眼睛受損,已經看不見東西了!”
嬴政甚是惶急,急道:“怎麽說?母後眼睛看不見了?”
蒙恬微微點頭,低聲道:“正是,太後眼睛不能視物!”
嬴政聽了,身子一軟,坐在椅子上,眼淚湧了出來,喃喃道:“母後哀痛至極,竟然眼睛失明,是我大不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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