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禮結束,嬴政親政,鹹陽之亂如何平定呢?各位大大收藏吧,精彩華章将源源不斷!!!!!
自昌文君領兵走後,雍城各大臣好一番忙碌。雍城原本士卒就不多,又被昌文君帶走一千,這下城防更爲空虛。
左庶長羌瘣受令接手雍城守,查點之下,手頭竟然隻有一千餘将士,羌瘣大爲頭痛,這偌大雍城,平日還要兩千多士卒駐守,這大王在此,又是有人叛亂之時,區區一千将士豈不是顧此失彼?
各縣士卒雖已征召,但要集中上來,總要有些日子。這個時間,大王冠禮,正是緊要的時候,嚴守防務,不給屑小可趁之機乃是第一要務!怎麽辦呢?
羌瘣想起相國當時的安排,王陵和李瑤是負責征召雍城所有傅籍的丁壯的。這些人就在城裏,直接補過來守衛城防豈不是更好?
羌瘣立刻去找國尉王陵,在他看來,隻要王陵同意,兩人再找相國請令,此事應該不難!
不料,羌瘣剛一說出來意,王陵直接就是一句:“不行!”
羌瘣是左庶長,現下在軍中也算是大将。可王陵這麽不給面子,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這大将,在人家王陵面前,那可是不值得一提。要知道,當年他還是一個小小不更的時候,人家王陵就已經是統軍的上将了。
面對這樣一個高居國尉之位的軍中老前輩,羌瘣縱有一肚子的不滿意,也隻能憋在肚子裏,好不容易才把噎住的那口氣順了上來。
王陵斜眼看一下羌瘣,突然抖着白胡子笑了,道:“你這小子,此時定是在心裏罵我老糊塗蟲?”
羌瘣趕緊賠笑道:“我哪敢呀,你老人家可是我的上官,又是前輩。”
王陵才不管他的辯駁,故自說道:“不敢,是不敢才在心裏罵呢!”
“你呀,才真是糊塗呢!相國如此安排,大有深意,我要借兵給你,豈不是給相國難堪?”
“兵少難守,我統之軍就在城内,但有何事,我自會發兵支援,卻不能借給你!”
王陵看羌瘣仍是面顯迷茫之色,王陵不由搖頭,拍拍羌瘣肩膀:“還想不明白?那我可不管你,回去自己想吧!”說罷,拱拱手揚長而去。
羌瘣從王陵府裏出來,邊走邊琢磨,相國深意?相國到底有啥深意呢?如今這麽辦,可是城守号令不一,萬一誤事豈不是大糟?
号令不一,号令不一?羌瘣腦子裏一閃,猛然想明白了,原來相國此時怕的就是軍權握在一人之手,讓我們相互制衡呀!
這老爺子,你明白了,早告訴我呀!還讓我想半天。
羌瘣明白了這些,當下也不着急了,一心巡視城防,準備接收各縣征召士卒入營。
嬴政在宮中,這兩日是絕不見人,所有事務均托于相國和禦史大夫,除了蒙恬等幾個親近的郎官大夫,誰也見不到他,還真得萬事不管,一心齋戒架勢。
呂不韋卻是有些發愁,冠禮之典,主賓乃是王陵,這是那日早就蔔定的,自己被大王尊爲仲父,權代主人,傧者乃是宗正卿公子溪,這都沒問題,可關鍵是趙太後不在!
兒子冠禮,母親必在,此乃正理,來前原本趙太後是要晚來四五天,趕在冠禮之前到的。
可目前這局勢,趙太後肯定是到不了,難道就糊塗過去?看大王那天的意思,無論如何,這冠禮也是要按期舉行的。
見不到大王,這事呂不韋也沒法,隻得請華陽太後定奪。
華陽太後在那天之後,就病倒了,畢竟上了年紀,這一番折騰下來,怎麽也扛不住。
聽說是相國求見,華陽太後強撐着病體,躺在榻上接見了呂不韋,聽呂不韋說完,華陽長歎一聲,道:“相國乃通達權變之人,怎麽今日反倒拘泥了?”
“趙姬所爲,人神皆怒,就算此時來在雍城,又如何能爲大王之母受禮?”
“此事政兒已有定見,相國無需操心就是!”
呂不韋已知太後和大王心意,也就不再多說,轉身退出。一面督促各官,檢查雍城防務、征召士卒等事,一面和昌平君等人操辦大禮諸事。至于前去鹹陽的昌文君,呂不韋反倒顧不上許多。
三天時間轉眼就過,乙酉吉日一早,相國呂不韋早早進宮,今日他是以仲父身份充神作書吧主人,故而玄端盛裝大服,甚是雍容。見過大王之後,指揮宮中尚衣監的谒者女侍,将大王各種衣冠都運到前面大殿,在大殿西側一一擺好,檢查無誤,這才重新來到嬴政齋戒之處,在蒙恬等一幹郎官大夫的簇擁下,相國親領大王嬴政到大殿中靜候。
列卿大臣和宗室諸人此時陸續都已到了大殿前參加冠禮。燕太子丹受封秦國昌安君,自然也在其列,姬丹看時,隻見衆大臣以昌平君爲首,都站在殿前階下,一色玄端禮服,個個神情肅穆。
辰時正,國尉王陵、宗正卿公子溪皆是頭戴玄冠,玄衣白裳,腰系黑色大帶,領着幾位被選做贊者的郎官到大殿前的宮門之外,王陵和贊者雖然是臣,但今日主賓和贊者身份卻極爲尊重,按規矩,是要主人請才要入門的。
宗正卿公子溪進來,到了殿内,通報主人呂不韋。呂不韋正正衣冠,肅穆端容出了宮門,到王陵面前,向王陵拜禮。王陵正容答拜之後,主人呂不韋又向贊者行揖禮,郎官贊者報揖。
然後呂不韋又和王陵對揖。請王陵和郎官入門,揖讓到大殿台階下。又揖讓一次,登階。呂不韋由阼階,先登階,在阼階上偏東的地方站立,面向西。王陵由西階登階,在階上偏西的地方站立,面向東。郎官贊者先盥洗、拭手,由西階登階。
大殿之内,宗正卿公子溪向嬴政一揖,帶領嬴政步出大殿。此時台階之上,已放了坐席,公子溪領嬴政到階上,在席子右側面南而立。
郎官贊者取過栉掠,置于席左,立在嬴政左側。王陵拱手,對嬴政一揖。嬴政跪在席上,郎官贊者即席跪下,爲嬴政梳順頭發,紮起。
主賓王陵走下台階,盥洗已畢。呂不韋對王陵一揖,王陵重新登階,谒者捧過缁布冠,王陵走下一級台階,接過冠笄,到嬴政面前,面色莊重,祝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維祺,以介畢福。”然後跪下,爲嬴政進冠,以笄固定,加上青組纓。然後王陵起來,對嬴政一揖。
嬴政起身,到殿中更衣。換了一身白色素衣,腰間大帶,然後出殿,面向南而立。
王陵再揖嬴政,嬴政如前就席而跪,谒者捧過皮弁,王陵下兩台階接過,到嬴政面前,祝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謹爾威儀,淑順爾德,眉壽永年,享受胡福。”然後如前次一樣,加冠、佩劍、行禮、更衣如儀。
到三加冠,嬴政衣服爲絲制玄衣,纁裳,缁帶,赤黃色蔽膝。所加爵弁,外玄裏紅,加笄,加缁色纁邊的纮。其祝詞爲“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四加冠,則是爲嬴政加衮冕,
冠四加之後,王陵執酒對嬴政祝道:“旨酒既清,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嬴政向王陵再拜,直身,接過酒爵,王陵退回西側位,面向東答拜,嬴政跪着祭酒,直身,郎官贊者送過酒來,嬴政跪飲一爵,起來,把酒爵遞給贊者,面向南再拜,王陵和贊者面向東答拜。
王陵從西階下階,面向東。呂不韋從阼階下階,面向西。嬴政從西階下階,立偏東處,面向南。主賓王陵緻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嬴政對曰:“某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
王陵告退,呂不韋請王陵到他處暫歇,呂不韋進殿,在莊襄王神主之前告約:“今日禮畢,敢見”,嬴政立在階下,面向殿中再拜而起。
此後該是面見尊長,因趙姬不在,華陽太後病重難支,随拜見諸宗室,宗正卿公子溪以下,由公子溪一一引見行禮。其後以禮賓、仲父呂不韋以酒馔禮賓及贊者。以帛酬謝,拜謝。并引嬴政拜見諸大臣年老德尊之輩。
禮成之時,已到午時一刻,仲父呂不韋陪大王嬴政進大殿,更禮服,大會朝臣宴。
雖是加冠親政之嘉禮,但如今鹹陽亂事不知如何收場,群臣心中不免各有心思,雖是宴飲,群臣也不過是勉強談笑祝賀而已,倒是大王嬴政,從冠禮開始,一直神色自若,平平靜靜,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姬丹坐在群臣當中,跟着衆人祝賀飲酒,既不搶前,也不落後,隻是暗中觀察情勢。
嬴政對朝中大臣,逐一行酒,先是仲父相國,次國尉王陵,再次昌平君禦史大夫熊啓,以及王琯、槐狀、公子溪等等。正行之間,嬴政忽問道:“左庶長爲何不在?”
呂不韋笑道:“大王,左庶長爲雍城守,大王吉日,爲防屑小鬧事,左庶長仍坐鎮城上!”
嬴政笑道:“羌卿國家大将,如此忠勤王事,豈可不賞!立送美酒百壇到城上,賜予羌卿和衆将士!”
“并賜宮中衛士美酒百壇!與寡人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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