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屍體真的詐屍了。
張宇皺眉,四處看了一圈,直接說道:“這墳是誰挖的?”
趙叔說:“這是鄉親們給挖的。”
王偉凡隻是一個鬼差,對于安葬也隻是知道一些習俗而已,但是具體的下葬方法,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便問道:“怎麽了?”
張宇還沒說話,甯月香就說話了:“還用問嗎?埋得太淺了,屍體剛剛詐屍,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如果埋得再深一點,也就不用擔心屍體會跑出去了。”
王偉凡一想還真是。
“屍體走出去之後,肯定會留下腳印吧?”楊偉轉了一圈,問道,充分的發揮了特種兵因該有的一面。
不問還好,劉全通幾乎都快哭了,說:“是啊,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可是等我來了的時候,這裏到處都是人,地上到處都是腳印。”
王偉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叔看到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之後,有些着急了,便說道:“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到我爸爸,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去見官。”
王偉凡看着劉全通那期待的目光,對着張宇問道:“怎麽樣?能找到嗎?”
張宇說道:“差不多吧,不過卻需要和死者有血緣關系親屬的血。”
王偉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于是對着趙叔說道:“我們可以找到你父親,不過卻需要你的一些血液。”
趙叔一聽要血液,臉色露出了一絲憤怒,說:“你們不會也是騙子吧?上次被他騙了,這次你們還要騙我?”
“不,你錯了,這一次我們是完全免費幫你找到你父親,至于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就算是我們沒有找到之後,我們在見官也不遲,你說對不對。”
楊偉和劉全通身爲一對好基友,當然知道關鍵時刻怎麽幫劉全通擺脫見官了,于是對着劉全通說道:“通,沒事,你完全不用擔心去見官,你不是有精神病史嗎,不會負法律責任的。”說完還對着劉全通跳了一下眉,意思是告訴他配合點。
劉全通雖然很賤,但是卻不傻,于是連忙點了點頭,說:“我倒是不用擔心,我隻是擔心你們而已。”
旁邊的趙叔,臉都綠了,大聲罵道:“艹,真是日了狗了,居然聽一個神經病随便擺布,這些年真是活到了狗身上,算了,你們走吧,我自認倒黴。”
甯月香何等聰明的一個女子,當然看得出來幾個人實在演戲,再說了,劉全通根本就沒有精神病史,當下也不擦穿:“有精神病的隻是他一個人,如果你想重新我們的話,我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幫你找到你父親,信不信就要看你的了,友情提示一下,這次完全免費。”
趙叔陰沉着臉,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說:“就信你們一次。”
張宇拿着礦泉水瓶子,将裏面的水倒出去了一杯水,對着趙叔說道:“來吧,趙叔,出點血。”
“怎麽出?”
楊偉表情十分欠扁的說道:“很簡單,直接把手指割破就可以了。”
趙叔似乎很怕出血,臉色有些白,說:“怎麽割破?”
楊偉暗中鄙視了一眼趙叔,跑到車上拿出了王偉凡的鲨齒劍,對着趙叔說:“來,我幫你。”
趙叔一見到楊偉拿着跟一把砍刀似得大劍,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哆哆嗦嗦的指着楊偉半天也沒說出話,最後爲了找到父親,不得不妥協,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擺弄。
血液流進了礦泉水瓶中,由于顔色是紅色,很快礦泉水全部成爲了紅色。
張宇又跑到了棺材裏面尋找了半天,找到了死者的一顆頭發,放進血液中,然後憑空點燃了一張陽符,口中念念有詞,由于距離比較遠,在加上張宇的聲音很小,所以王偉凡幾個人完全不聽不懂念的什麽。
楊偉笑着說道:“和跳大神的似得。”
當張宇把燃燒着的符咒放進礦泉水瓶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根本無法點燃的礦泉水,卻真的燃燒了起來,和符咒一般,冒着藍色的火花。
趙叔看着這一幕都驚呆了,雖說農村人比較信奉一些鬼神,但是卻沒有看到過什麽無法用科學理解的東西,所以見到張宇露出了這一手,總算是放下了心。
不光是他,就連王偉凡他們都驚呆了。
張宇十分臭屁的顯擺了一下,然後對着王偉凡說道:“大哥!别看了,地上出現蹤迹了,我們趕緊追,這符咒隻能燃燒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如果找不到,我們就要重新開始了。”
幾個人聞言,也不再啰嗦,直接順着地上出現的一顆顆紅點追尋而去。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再有三個小時,天就黑了,天一黑,恐怕就更不好找了。
順着蹤迹,越走越遠。
劉全通忍不住問道:“老王,這辦法真的能早到屍體嗎?萬一屍體跑去了美國怎麽辦?”
這話一說出口,本來就很生氣的趙叔差點沒忍住跑過來抽死這B,點了一顆煙,讓自己這才平複了一下心情。
張宇說道:“這也不是沒可能,不過詐屍一般都會對陽氣比較感興趣,所以說也就會傷人,如果找不到人,他就會在這一片轉悠,也會攻擊活物,如果在這一片還好,但是萬一跑去了其他村子,傷了人,趙叔,你可要給人家賠償醫藥費的。”
看着臉色原來越來越難看的趙叔,王偉凡一陣頭疼,他徹底理解了什麽叫當賤男遇到二貨男這句話了,當着雇主還能說出這話也是沒有誰了,當下低喝道:“别亂說話,抓緊時間尋找,到了晚上萬一又詐屍了,我們可就真的找不到了。”
天,漸漸的黑了,而幾個人還是沒有找到屍體,而甯月香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體力上不如幾個男人,這裏除了楊偉還能保持正常體力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倍感疲勞。
趙叔再也忍不住了,他抽着煙問道:“腎虛大師,這辦法到底管不管用?已經兩個小時了,怎麽還沒找到?”
張宇十分肯定的摸着下巴:“肯定是這條路沒錯,另外,血液快用光了,趙叔,你懂我的意思吧?”
趙叔聽到這話,面色更加蒼白:“不行,不能再給你血液了,照這樣下去,還沒找到我父親的屍體,我就先死了。”
畢竟是個普通農民,對人體構造并不了解,還好有楊偉這個特種兵爲他解答:“趙叔,不要害怕,血液占體重的8%,看你的體型,大概有5000毫升血液,隻要損失不超過兩千毫升,就不會死亡。”
劉全通在旁插嘴道:“兩千毫升,能裝滿一大瓶可樂,來吧趙叔,别那麽小氣。”
“不行,”趙叔一想到可樂瓶,面色更加蒼白,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
張宇這時無語的說道:“各位,你們誤解我的意思了,血液快用光了,就意味着今天隻能追到這裏。”
甯月香一旁道:“難道不能在制作了嗎?再說了,血液不是現成的嗎?”
王偉凡和楊偉同時點頭,表示贊同。
張宇搖搖頭:“不行,要制作混合液體,不止需要血液,還需要死者身上的東西,但我們沒有,所以做不出來了。隻能在這裏做個記号,明天再追。”
“那咱們快回去吧!”楊偉直接說道,同時表示自己走了這麽多路,很餓了。
張宇難得不犯二,而且今天的表現十分正經:“不急,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也許能找到呢。”
又前進了20分鍾,血液全部用光,可還是沒看到屍體的影子,王偉凡看了看出了月亮的夜空,微歎口氣,說道:“看來今天隻能無功而返了。”
“等一下,前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而且還在動。”甯月香指着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