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京都,大清早,皇宮甲就“熱鬧”非凡,就連守衛皇宮的禦軍都神色怪異。不時有人進出皇宮,這些人都神色緊張,且腳步匆忙,其中不少是皇宮的内侍以及從外面請來的醫生。忙碌的情景從昨天半夜就開始了,這讓很多住在皇宮周圍的平民都感到,皇宮裏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如同往常一樣,天皇昨天晚上又是大醉。對于一個失去了性能力的男人來說,也許酒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特别是在美女如雲的情況下,在沒有毒品,搖頭丸的時代,酒是幻覺的最好催化劑。早上,天皇一醒來,内侍就立即把後宮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天皇頓時清醒了過來,神色也是萬分的驚訝。
“去請醫生了嗎?去請最好的醫生,請明軍的軍醫,他們救過我的命,他們是最好的醫生,快去!”
“陛下,醫生已經請來了!”
“好,好,好!”天皇連說三聲好,衣服還沒有穿戴規矩,就已經急匆匆的朝後宮方向走去。
“陛下,皇冠還沒有戴上皇冠……”内侍急匆匆的追了上來,手裏捧着天皇的皇冠。
天皇胡亂把皇冠戴在了頭上,腳步卻絲毫沒有放松。“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陛下……”
天皇搖了搖頭,也懶得等羅嗦的内室答複,他又加快了腳步,如果不是那身笨重的衣服的話,他幾乎就要跑去來了。
後宮,一群侍女焦急的等在外面,皇後以及一衆貴妃也來了,這些人的神色都有點怪異。不過在見到天皇之後,都迅速的恢複了正常。
“陛下……”
“靜禦前她怎麽了?”天皇看了這些老婆一眼,就準備進屋。
“陛下,你現在還不能進去,醫生正在裏面!”皇後攔住了天皇。
天皇咬了咬牙。“好吧,派個人進去詢問下情況!”
立即就有一名侍女朝屋内走去,不過她剛走到門邊,屋子裏傳出了生命破曉地啼哭聲。所有人神色都是一愣,産生了完全不同的變化。
皇後等幾人神色都緊張了起來,特别是那些爲天皇産下了皇子的貴妃。
更是焦急,仿佛在等待着一場判決一樣。天皇卻顯得更爲焦急,也許他擔心的并不是多了個兒子,還是多了個女兒,他關心的是靜禦前!
“恭喜陛下增添了一個皇子!”産婆微微的欠了下身,“娘娘現在很虛弱。需要休息!”
“她怎麽樣了?”天皇很想立即沖進去看看。
“陛下安心,娘娘隻是身體虛弱,并無大礙!”
聽到這話,天皇才松了口氣,在他看來這可謂是雙喜臨門。雖然自從那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能夠“碰”過靜禦前一下,不過,在他的心目中,靜禦前的地位是無人能夠取代的。從時間上推算,靜禦前現在生産。也正好合适。當然,能夠多一個兒子,天皇自然高興,因爲靜禦前的原因,他對這個兒子也将格外地看重吧!
并不僅僅隻是日本皇室成員在關心皇宮内發生的事情,負責鎮守京都,保護日本天皇一家人安全的鄧茂也非常的焦急。顯然。他無法直接到皇宮裏去問個清楚,不過。安排在日本皇宮内的探子将給他及時的送來最準确地情報。
“将軍!”一名軍官快步走了進來,“報告将軍,靜禦前産下的是個男嬰,母子平安!”
“确定是個男孩?”鄧茂對靜禦前并無興趣,當然。這并不是看在日本天皇的份上。
“确定,是我們的人負責接生的!”
鄧茂松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去領五十兩賞銀吧,記住了,讓宮裏的人盯緊點,要時時刻刻守在靜禦前以及皇子身邊,就算是天皇要去看望,也得在旁邊盯着,如有意外情況發生,按照計劃行事,明白嗎?”
“将軍放心!”
鄧茂揮了揮手,讓那名軍官先出去了。這時,他才長長的吸了口氣,對旁邊幾名第一軍的将領說道:“看來,軍醫的判斷并沒有錯。各位,陛下有旨,這位日本皇子的身份很特殊,至于如何地特殊,我就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的安全,并且按照計劃鏟除一切阻攔他登上天皇寶座的障礙!”
“将軍,是不是應該先把消息送回去?”
鄧茂一愣,尴尬的笑了一下,對張同說道:“對,肯定要先把這個好消息送回去。立即安排快船,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給皇上!”
當時,爲了加快日本與大明的聯絡速度,鄧茂專門準備了一批用來送消息地快船。這些船都配備了最好的風帆,而且每條船上還有上百名劃漿水手。一般地商船,在大明與日本之間航行一次,至少需要近二十天的時間,而這種快船,如果所有漿手不停的工神作書吧的話,隻需要五日就能從馬關到達大沽港。這甚至要比在釜山上岸,然後用快馬将消息送回京城都要快上半天的時間!
朱祁钰是在與内閣商讨下半年國家财政支出地會議上得到消息的,他神色微微的變了一下,然後繼續進行會議,等到内閣會議結束之後,這才将于謙,柴彙兩人留了下來。其他的内閣成員并沒有感到意外,這兩人經常被朱祁钰單獨留下來。
“才收到消息,靜禦前産下了一個男嬰!”朱祁钰一開頭就把話鋪明了。
“恭喜陛下!”柴彙立即笑了起來。
于謙也做了個恭喜的動神作書吧,不過神色卻微微的變了一下,眉宇間露出了一絲的擔憂,手指頭也有點不安的在椅子的扶手上彈了幾下,這是他遇到麻煩時地标準動神作書吧。
“現在,該開始我們的下一步行動了!”朱祁钰多看了于謙一眼。
目光落在了柴彙的身上,“柴大人,你認爲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走?”
“陛下,現在我們應該先讓靜禦前成爲天皇皇後!”柴彙頓了一下,“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隻有靜禦前成爲了皇後之後,才有可能立她的皇子爲太子!”
朱祁钰點了點頭。“那就這麽辦吧,不過,其他的皇子呢?”
些彙沉思了一陣,他當然清楚。朱祁钰不希望讓自己的兒子遭到任何人的挑戰。“陛下,這些事情我們隻能一步一步的來,先扶靜禦前成爲皇後,然後一個個的鏟除其他的皇子。如果進行得太快地話,必然會産生難以預料到的後果!”
“陛下,柴大人的話并沒有錯!”這時候。于謙開口了,“不過,還有個問題。現在天皇的皇後是上杉家的人,如果我們對她下手的話,那上杉謙信以及整個東軍地态度……”
朱祁钰咬了咬牙,這确實是個問題。要想穩固天皇的皇位,上杉謙信的支持是最爲重要的,隻要有東軍牽制住織田信長的西軍,那麽天皇的地位就無人能夠動搖。不過,除掉現在的皇後是必須的!
“陛下。其實沒有必要爲此擔心!”柴彙笑了起來,“上杉謙信實爲長尾氏,上杉家的皇後與他并無太大的關系。如果我們讓天皇自己罷免皇後,然後再承諾向上杉謙信提供一批新式軍火的話,他應該不會反對!”
朱祁钰一愣,立即笑了起來。“柴大人的話有道理,朕親自給上杉謙信寫封信。相信他不會有太大問題的!”當然,此時朱祁钰考慮到的并不僅僅這一方面!
于謙仍然有點不敢認同的樣子。“陛下。此事不能兒戲,現在明軍在日本的勢力還很不穩固,如果因爲此時導緻日本再度爆發戰争的話,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朱祁钰拍了下于謙的肩膀。“于大人,放心吧。就算現在朕殺了天皇的皇後,上杉謙信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地!”
于謙歎了口氣,沒有再開口了。
“柴大人,天皇那邊的事情你去負責,讓鄧茂盯緊點,現在絕不能出什麽亂子!另外,安排一個信使,把朕的信帶給上杉謙信!”
“臣遵命!”
朱祁钰點了點頭,先讓柴彙出去了,這才坐到了于謙旁邊的椅子上。他笑着看了于謙一眼,把上杉謙信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與上杉謙信之間發生地一些事情說了出來。于謙的神色迅速的變化着,就如同夏天的天氣一樣!
“陛下,這……”本來于謙還想問這些話是不是真的,不過他最後還是收住了口,怎麽可能懷疑皇帝的話呢。“陛下,這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确實沒想到!”
朱祁钰笑着站了起來。“于大人,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到呢。
不過,怎麽說,上杉謙信此時都不會反對我們的。就算,現在朕讓鄧茂沖進日本皇宮去殺了天皇,恐怕上杉謙信也最多隻是隔岸觀火,而不會主動挑起争端。其實,真正應該讓我們擔心的還是織田信長!”
于謙慢慢的點了下頭。“陛下是擔心織田信長産生懷疑?”
“對,此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朱祁钰長出了口氣,“織田信長是人中豪傑,此時,雖然還無人能夠識破皇子的身份,不過五年後,十年後,恐怕就不會有人相信他身上流的是日本皇室的血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幾年之内鏟除掉一切威脅,并且鞏固在日本的勢力!”
“陛下,那麽上杉謙信就必須要利用起來!”
“對,利用上杉謙信是很重要的一環,不過卻不能急!”朱祁钰坐了下來,長出了口氣,“上杉謙信的态度很暧昧,也很模糊。雖然現在看起來,與我們走得很近,但是她畢竟是日人,而且是有野心的日本人!所以,我們還不能完全相信她,必須要慢慢加強東軍的力量,且不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陛下的意思是……”于謙皺起了眉毛,日本三足鼎力的局面已經形成,任何一方的力量過于強大,或者是過于弱小都不好。這也是爲什麽朱祁钰能夠放下成見,在日本扶持織田信長的原因。
朱祁钰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于大人,不如我們先讓織田與上杉兩人産生點矛盾,讓他們熱鬧一下怎麽樣?”
于謙皺了下眉毛,又看了朱祁钰一眼,說道:“讓東軍與西軍鬧點矛盾?”
“對,他們不是得到了新式火器嗎?就讓他們先在戰争中消耗一點,順帶也幫我們做做軍火生意。隻要東軍與西軍之間的矛盾沒有消除,他們都不敢得罪我們,也就不敢去動天皇。當然,這矛盾不能太大了,不然要影響到日本的穩定,這對我們獲取日本的資源沒有好處!”
“那怎麽制造矛盾?”
朱祁钰走到了日本的地圖旁邊,在關東平原西面的信濃國上點了一下。“信濃,是日本人口最多,資源最豐富的地區。在此之前,信濃是東西軍的緩沖地區,特别是在我們控制了關東地區之後,就相當于在日本東西軍之間建立了一道屏障。如果,我們将這道屏障交給上杉謙信的東軍的話,會是一個什麽結果?”
于謙沉默了,這确實是個辦法,不過問題卻有很多。“陛下,以什麽名義将信濃的控制權交給上杉謙信?”
朱祁钰皺了下眉毛。“讓天皇下诏書吧,封上杉謙信個官職,然後命她管理信濃!”
“這就是在日本挑起内戰了!”于謙搖了搖頭,“陛下,織田信長會讓東軍這麽輕松的控制信濃嗎?”
朱祁钰長出了口氣。“那麽,就讓織田信長控制信濃西面的三個地區,越中,飛彈,美濃三地!”
這次,于謙沉思了更久。“陛下,這辦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不過要小心處理!”
“對,必須要小心處理。而且東軍控制了信濃,對我們也有極大的好處,至少,關東平原不用直面織田信長的威脅了!”
兩人取得了一緻意見,此事也就這麽确定了下來。當然,給上杉謙信與織田信長封官的理由也很充分。天皇不才多添了個兒子嗎?天皇也正是以這個名義招織田信長與上杉謙信進京,然後分别封了他們一堆官銜,随後将信濃等四地分别封給了兩人,由他們負責管理。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而天皇廢除皇後是一年之後的事情了,天皇的其他皇子被封到外地去,或者是送到大明來“學習”(實際上是做人質),這也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