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河谷先生有些惡趣味,因爲建立起聯系就意味着也會得到一定的麻煩,不過某些麻煩也會讓人覺得開心就是了。"
愛麗絲,本名是五月七日折理的她将那把放在琴盒裏面的紅色吉他固定在腳邊的椅子上,然後目光跟随着河谷一同落在對面的大樓。
對面是一棟辦公樓,站在房頂的兩個人能夠清楚的看到靠近窗戶的一面的人的行動。
五月七日折理對于自己會跟着他來到這裏倒是毫不在意,認爲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對河谷手中的東西卻感到十分疑惑。
錯誤,已經不是疑惑,而是到了一種震驚的地步,畢竟河谷手中此刻拿着一把狙擊槍。
就像是美國電影中的那樣,就像是槍戰電影中的那樣,是一把純黑色的,手柄位置卻華而不實的裝飾着紅色火焰的槍。
由于折理本身對于槍械的知識很少,所以無法推斷出到底是什麽型号的槍械,而河谷也完全沒有告訴自己的打算。
"河谷先生,你手中的東西,該不會是真的吧。"
"是說這把TAC-50?這把槍可是有着被人使用在475米的距離擊殺掉敵人的光榮戰績哦,是不是很厲害。"
将手中的槍械對準了對面的大樓,在折理想着'光榮戰績';怎麽樣都好的時候河谷開口說道
"放心吧,這隻是玩具槍而已,準确來說是符合規定的仿真槍啦,就連射出來的子彈都是塑膠BB彈。"
玩具槍嗎?折理看着河谷身邊用來收置槍械的黑色盒子,明明隻是玩具槍而已,有必要這麽認真的對待?
"不過說到底,槍械存在的理由雖說是爲了保護自己,但更多的是傷害他人,所以趁早接觸一下槍械也不是壞事,如果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話...怎麽樣?折理小姐想要試一試嗎?前提是不可以對着人開槍哦,就算是BB彈,也是有一定危險的。"
"不用了,而且不要把我當成是一個小孩子,河谷先生你說來監視,到底是監視什麽?等一會兒我還有排演,所以..."
"不是折理小姐說要一起來的嗎?"
"的确是這樣的沒錯,爲了防止河谷先生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出錯誤的事情,我認爲有跟過來的必要。"
"折理小姐才把我當成是一個小孩子了吧——之前已經聲明過了哦,我最近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除了動畫方面的制作之外,鑒于人脈關系,也有人請我幫助他們讨債..."
說白了,就是一份讨債人的工作,河谷直白的告訴了眼前的折理。
七七河谷本來是不打算接受這種有些胡來的委托,可是由于現在的他需要一點靈感,所以才會選擇了這麽亂來的方式。
從動畫制作人變成讨債人,也算是一種前進的表現了吧。
"我覺得這樣的委托會有些麻煩和不讨好,欠債還欠是天經地義,可也有無法還錢的時候。"
"這個我當然明白,可不是所有人都跟折理小姐你一樣擁有那麽純潔的理由。"
"純潔的理由?"
"就是真的沒錢啦。"
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單純的強調而已,折理反正是不滿的皺起眉頭。
察覺到折理的變化,河谷咳了咳,架起仿真的狙擊槍對準了對面大樓的某個窗戶。
"正因爲當時折理小姐的困境我們才能夠相遇,該說是一件相當美妙的事情?所以說建立起關系可不是毫無意義的哦,能夠遇到折理小姐真是在下的榮幸。"
"......這算是讨好我嗎?河谷先生變得越來越圓滑了呢。"
"必須跟上時代的腳步才行啦,和你剛才說的不同,這次的對象擁有一個能夠抵債的東西,聽說是某個陶瓷家制作的半人高的花瓶來着。"
"花瓶嗎?那種擁有藝術收藏價值的花瓶?"
"大概吧,你想想,就算欠債之後被威脅也不願意将花瓶拿來抵債,不是能夠明顯的說明那個花瓶相當的值錢?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爲了看看裏面的情況,确認是否有危險再展開行動,所謂的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折理小姐也在身邊,就必須更加的小心了。"
算是爲了我嗎?折理的思考還未結束就被河谷的聲音給打斷了。
"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呢。"
"恩?"
"還記得住嗎?那天晚上在公園集結大家的時候,所幫助的那名少年,名字叫做..."
"佐佑對吧?看到了,跟一名女性走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他。"
"這可是必然中的必然呀,我們必須快點行動了。"
"爲什麽?"
"直覺而已。"
折理似乎聽說過,相信自己直覺的男人不是偵探就是笨蛋,希望河谷是前者而不是後者。
隻不過爲什麽他會把一把仿真槍小心翼翼的拆開并且擦幹淨放在盒子裏面呢?折理看着那泛着黑色光芒的器械,心想剛才是不是該确認一下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時間無法倒流,兩個人就這麽朝着樓下走去,然後準備跟着河谷前往目标所在的樓層。
原本是這麽打算的,可是不巧的是——兩個人被困在了電梯裏面,困了大約有十分鍾...
電梯這樣的安全運輸工具發生毀壞的幾率并不高,在兩個人進去後就發生了斷電事故,這樣的巧合似乎十分少見。
閑話休提,電梯裏面的故事也沒有什麽值得提出來的内容,兩個人就這麽繼續朝着目的地走去。
非要指出某一點故事的話,那就是折理覺得河谷的冷笑話冷過頭了...
緊接着,剛走出大樓的兩人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幕,一個半人高的花瓶從空中落下,随後又被一個外國大喊用鐵椅砸碎。
"哎呀糟糕了。"
一邊的河谷略微驚訝,當然,折理也跟着歎了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