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定的時間是在三十分鍾後,聽說那個時候九實的父親剛好有一點時間。
來到衣櫃前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爲此,佐佑選了一件超正式的西裝,順帶一提這是爲了什麽大型年會而準備的東西,看來今天就必須穿上了。
和社會人士見面,西裝可是必要的東西。
換好衣服。同時打好領帶,坐在在更衣鏡擺了一個姿勢,該怎麽說,有些違和感呐。
若是穿着這身衣服出入漫展等等的同人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追屠。
玩笑歸玩笑,佐佑準備就緒之後從玄關出門,經過了已經十分熟悉的森林。
說實話這裏的交通不是很便利,想要搭車的話至少也得走十分鍾的路才行。
由于是中午十二點,溫度正是出于一個高溫階段,所以行走起來多少有些怠倦。
不是不該買一輛單車呢?然後參加全國高中聯賽什麽的,唱着'公主,公主';拿到第一名。
經過了十分鍾奮鬥,佐佑終于通過搭乘空調車來到了地鐵站,然後轉站之後坐車來到了茅原九實家門前。
之前佐佑來過一次,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這麽豪華。
巨大的鐵門将這棟豪宅與世隔絕,能夠聽到裏面響起的鋼琴聲。
不一會兒,鋼琴聲停下,穿着絲綢長裙的九實從正大門走了出來,她對着門口的門衛揮了揮手,巨大的鐵門往兩側滑動打開。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佐佑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等待着佐佑的茅原九實露出了一臉微妙的表情。
"要我怎麽形容呢?佐佑同學今天腦子也一如往常的有問題嗎?"
"什麽叫做一如往常啦,這是正裝。"
"不過也太過正式了吧。"
"是啊,感覺就像是要去相親一樣。"
"相,相親?!"
你害羞個什麽勁啊。
佐佑看了看裏面,九實意識到之後率先走向屋内。
"父親就在裏面,現在應該是在看報紙吧。"
"你知道你父親要說什麽嗎?"
"不太清楚,不過在知道你和我通話之後,打算見你一面,父親是這麽說的。"
如今九實和她的父親兩人關系不再像是以前那麽差,這一切都是因爲茅原九實擁有了一定的成績所換來的。
不過在佐佑看來,九實的父親之所以這麽嚴厲,估計也是爲了讓九實能夠在競争和社會上活動立足之地的緣故吧。
如此想着,佐佑随着九實來到了客廳,在這個巨大的客廳一角,坐在一張沙發上正閱讀報紙的茅原廣人将目光放在了佐佑身上。
和他女兒一樣,也露出了同樣微妙的表情。
"佐佑先生,今天的腦袋一如往常的不好使嗎?"
果然是和女兒一樣問題!這兩個人是存心找茬?
由于是茅原家的地盤,所以佐佑稍稍松了松領帶,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回答
"并不是那樣,這是正裝,正統的裝束。"
"那還真是失禮了。"
茅原廣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報紙和咖啡都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對着旁邊的女仆說着什麽,那名女仆在點點頭後帶着一絲奇怪的笑容走開了。
是真的女仆呢,佐佑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該給自己的房間招收一名女仆了。
不過雇傭女仆的話就需要支付一筆新的費用,自己的稿費雖說可以支付這筆費用,但是前提是必須征得林璇同意才行。
畢竟佐佑知道,自己一旦提出來,那家夥肯定會反對,因爲她似乎有些讨厭将事情交給别人的來做的人,這一點和戰場原伊夜倒是有些相像。
思考結束,佐佑見到茅原廣人走過來之後擺好了姿勢,一邊的九實暫且保持沉默。
來到佐佑面前,茅原廣人打量着佐佑。
"想必來到這裏花了很多精力吧,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其實也不是很累。"
面對突然變得和藹起來的茅原廣人,佐佑再讓自己保持淡定的同時給予了回應。
原本這個人都是對自己冷眼相看的,現在卻變成了隔壁送菜過來吃的大叔一樣,除了提高警戒之外,佐佑找不到其他的做法。
這說不定是口腹蜜劍,會在暗處對自己采取突然襲擊。
一邊做出警惕,一邊和茅原廣人談話。
"實際上我接下來有工作要做,大約能擁有二個小時的空閑時間,就在這段時間内,我想要和你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
"是相當重要的事情,一邊放松一邊談話吧。"
這時九實将佐佑的茶水給端了上來,佐佑點頭道謝。
"麻煩茅原同學了。"
"你是再叫我嗎?我曾經也是學生呢。"
"...不,是在叫茅原...額,在叫九實同學。"
對于茅原廣人的回答,佐佑被迫喊了一下九實的名字。
旁邊沉默下來的九實端着盤子跑開,留下了一句有些結巴的'不,不,不用謝!';,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就在佐佑面前,茅原廣人輕輕哼了一聲。
"竟然敢叫九實的名字。"
"屬于不可抗力吧,茅原先生。"
說起來一切都是因爲茅原廣人的關系,剛才很明顯佐佑是在跟九實道謝,可卻被他回答了。
"不可抗力的話,我認爲一切都是不可抗力,能夠叫九實名字的人,隻有茅原家的人。"
"..."
這算是女兒控的發言嗎?
接下來,茅原廣人看着通往另外一個房間的走廊,示意佐佑跟上。
途中,茅原廣人吩咐回來的九實去讓女仆給佐佑拿一條幹淨的浴巾出來。
九實不解的追上兩人開口詢問
"父親,爲什麽要給佐佑同學拿浴巾?"
這也是佐佑正在思考的問題。
該不會是等一下會冒出一大批打手,浴巾是爲了給自己擦血用的吧。
當然不會那麽離譜,就算眼前這位父親再怎麽護着自己的女兒,也不會采取那樣的舉動,這一點佐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
當初自己帶走茅原九實的時候,實際上茅原廣人能夠出手強制阻止,然而他卻沒有那麽做,不如說,決定讓佐佑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那個時候佐佑才能夠輕松帶走九實,輕松和茅原廣人立下賭約。
也就是說,當時的茅原廣人,或許是在支持着佐佑也說不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