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來自火焰山的火焰引,在空中即将落下的時候,來自吐蕃的番僧,用他們的功力,結成銀白色的環,擋住了火焰引的落下。
這時,千鈞一發,如果火焰引落下,所有的人,将不可幸免。因爲傳說中,火焰引一個,就可以印發幾公裏的的爆炸和大火,更何況,那樣多的火焰引在上面!如果落下,整個的明軍将不可幸免!
當然瓦剌軍隊也不可幸免,可是,此刻王良的做法,整個就是一個魚死網破,同歸于盡的做法,也許,他有獨特的防身的東西!
大家都緊張的看着那些珠子,那些五顔六色的珠子,大家真希望這個宇宙,從來沒有過這些東西!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有些東西你不想要,他偏偏會來!
王良一邊的在念在咒語,火焰引一邊在落下,看情形無可避免!
這時,在陣外,楊千裏他們發現,站着一個人,那不就是範雨先生嗎?看樣子,情形危急,他離開了天象台,直接來到了現場!
他也在不斷的念咒語,和吐蕃高僧一起阻止火焰引的落下。可是,火焰引依然還在緩緩下落,因爲,火焰引本身會有一種和地面碰撞的巨大的力量!隻要将它祭在了空中,它就會自動的渴望和地面相碰撞,實現它的爆炸,實現它的激發!
範雨先生手裏的聖水,那瓶從長白山帶回的聖水,已經使用完畢,此刻,看着這一切,他心裏略略的焦慮,可是他有不能焦慮,因爲稍稍有情緒的波動,法力就會大減,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這一切是如此的詭異,兩邊的道者,原道而來的番僧,雙方的兵将,在草原上,此刻,演出了一幕緊張的生死速度。
正在這時,一匹馬飛奔而來,楊千裏一看,那個人他不認識,那個人手裏拿着一個銀瓶子。他飛奔而來。
當他跑到範先生身邊的時候,他将瓶子放到了範先生身邊的地上。
“先生,麻五來了,這是麻五拿走的那瓶來自長白山的聖水!”
範先生看到了,他點點頭。伸出右手,對着那個瓶子,輕輕的做了往上的一個動。
慢慢的,瓶子騰空而起,升到了半空中,慢慢的傾瀉。水滴緩緩而出,在空中開始聚合。
空中馬上烏雲密布,整個的天空,好像都在孕育一場大暴雨!當烏雲無法托住這樣多的水滴的時候,雨水向地下傾倒。
緊接着,傾盆大雨傾瀉了下來,在空中此刻好像有一隻大龍,在那裏,吐着這些雨水!
這時的不遠處,在另一處戰場,朱照厚看着空中的這隻大龍?
“這不是長白山那隻怪獸嗎?”朱照厚心裏想。
隻見那隻怪獸不斷的傾吐着聖水,水如箭般飛向那些火焰引。
王良大驚失色,他急忙迅速的施法,想阻止這一切發生,可是那隻怪獸的嘴裏迅速噴出一個東西,飛了下來,一下子打到了他的臉上,王良一下子就開始懵了,他的劍無法舉起,他無法說話念咒。
當那個東西落到了地上,王良看到了,那是一枚印章,他不知道那是啥印章,隻是那個章的上面,雕刻了一隻龍,他看着這個印章,有些恍惚。
很快,那些水箭射向了那些火焰引。
瞬間,那些火焰引開始失去光芒,失去顔色,當聖水不斷的射到它們的身上。慢慢的,火焰引已經失去了一切的顔色和光芒,它們變成了泥土的顔色。
看起來它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了,緩緩的,它們落到了地上,融入了塵埃。
王良看着這一切,歎息一聲。
他走到中心台旁,将那裏正在燃燒的火把取了一隻,他走向了台子的一角,那裏有一個導火索,那是點燃埋藏整個主陣地下的火藥的導火索,那應該是最後的一個埋伏了。
“快,快阻止他!”楊千裏看到這一切。
隻見建州女真的察吉迅速彎弓搭箭,說時遲那時快,弓如滿月,箭似流星,那箭飛一般的射向了王良!
當王良正準備俯身點火之時,他的背上,狠狠的射入了這支利箭,這是建州女真人特有的強弓,這個弓射程極遠,在戰争中常常取得很大的戰果。
王良中了這一箭之後,全身一震,然後他一動不動,然後他緩緩扭頭,他看到了這隻箭,他知道,這支箭會讓他失去生命,或讓他再也看不到眼前的藍天白雲,日月星辰!
他的眼珠子四面轉了下,他想說話,可是說不出,這時,範雨先生飛奔而至,“師弟,師弟!”範雨在大喊。
王良看着範雨,嘴緩緩的動,可是,他的聲音已經無法傳出了。
“師弟,如果你當年不下山,我們現在在山中練劍,下棋,看雲海,看日出,我們是過神仙日子呀,你爲何要下山,爲何一定要追求榮華富貴,你難道不知道,那些都是虛幻的啊?”範先生此刻淚如雨下。
楊千裏此刻也飛馬趕到,他看着範先生的樣子,沒想到範先生那樣的冷峻的人,在這樣的生死離别面前,也會是如此的情感外露。
楊千裏歎息一聲,“你們趕快排查火藥隐患,切掉一切的導火索,快,趕快!其餘的人,清除那些瓦剌士兵,最好是勸降,這一點多讓他們瓦剌族軍隊去做!”楊千裏緊鑼密鼓密布的安排。
此刻,乾坤八卦天火陣已經完全破了,敵人已經在四處逃散,許多的士兵在瓦剌士兵的勸降下,紛紛放下了武器,其中不乏一些将領帶着整支軍隊向帖木心的部隊投降的,那些大多數估計都是提前做好的工的。這樣的話,對于下一步進攻瓦剌全境,幫助帖木心奪回整個的政權,就會非常有利。
打掃戰場正在進行,楊千裏看到了那半埋在地上的炸藥包,他心裏後怕不已。
他想起剛才的那幕,如果那火焰引爆炸,整個巨大的威力,十幾萬的明軍将全軍覆滅。
如果王良點燃了地上的炸藥,視線所在的所有人,也都将被炸飛!
楊千裏歎息一聲,“好險!”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隻是不知到,在那關鍵時刻,打在王良臉上的,是啥東西,楊千裏有些好奇,畢竟是從龍嘴裏噴出來的東西壓,他到處尋找,可是,他找遍了台子上以及四周,他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東西了。
那個東西注定将再次啓動靈異的預言,那是大明天子的印章,是一種巨大的一統天下的象征,此刻它落到了眼前的蒙古草原上,深埋在這片土地。那就是這片土地即将一統的象征。
可是此刻,範先生的傷痛卻是無以複加,那個麻五走了過來,“範先生,您節哀,人各有命,我師父獲得這樣的結局,也是他自己自做自受!”此刻麻五的眼裏,也充盈着淚水。
他也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第一次王良将他從一個流浪兒的世界裏救出,想起王良教他武功法術的各種情景,其實,師父對他還是很好的,很和氣,他們之間感情一直很好,他的淚水不能自已。
“可是,師父,你爲何要來瓦剌,你爲何要和我們的國家對,自從你開始想和我們的國家對的時候,我心裏就無法接受我自己,麻五雖然是被您從流浪兒中救出的,可是麻五從小也讀過書,麻五記得俺死去的母親教會我的第一本書裏,講的就是要麻五忠君愛國啊,去世的母親之教悔,麻五如何能違背!”麻五喃喃的說。
範雨看着他,歎息一口氣,“麻五,你是好孩子!”範先生說。
“師伯,這個世界上,我們是唯一的親人了!”麻五哭了起來。
“走吧,麻五,帶上你的師父,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家!”範先生輕輕說。
“嗯,是,師伯,我們回家!”麻五抱起了王良。他們向着中原方向,走去。
“範先生,範先生!”楊千裏在喊。
範雨回頭,“楊将軍,将軍是國家棟梁,以後爲國爲民,效命疆場,千萬保重!将軍轉告陛下,陛下能随時爲國爲民着想,實爲明君,陛下命裏注定的事情,随緣而化就是了,他日有用得着範雨之處,來廬山尋我!瓦剌之事已定,下步按照陛下安排,定當開拓和平偉業,立萬世之功!範雨别過,将軍保重!”
說罷,範雨轉身,等楊千裏再次看時,大地上已經沒有範先生和麻五的蹤迹。
“真乃神仙也!”楊千裏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