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離騎兵越來越近的時候,貼木心一直在看着他們,當她看到那個帶兵的将領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
“貼木心!”遠遠的,那個年輕的将軍在喊她的名字。
“阿洛瓦!是你!”貼木心高興的喊着。
“是我!”那個将軍你飛奔而來。他們相互看着,都在笑着。
”阿爹死了,阿洛瓦!”貼木心說。
阿洛瓦一下子也露出了悲傷的神情。“我知道了!”
“你如何知道的!”貼木心說。
“剛剛收到的消息,左賢王傳書說右賢王大人謀反殺了大王,要沿途所有軍隊追捕你!”
貼木心早就預料會如此。“阿洛瓦,你是來抓我的嗎?”
“不是,我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就帶着自己的兵馬來這裏等你,我希望能看到你,送你一段!”阿洛瓦說。
貼木心望着他,嚴重充滿了感激。這個她從小青梅竹馬的好友,此刻不離不棄的來找尋她,她感到很溫暖。
“那好,我們走吧!帖木心,我護送你們出青城區域!這裏畢竟兵馬很多,你們一路會不方便,因爲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你在逃的消息,當然有些将軍可能在抵制抓捕你的消息,因爲畢竟很多将軍是右賢王曾經帶過的,他們也許早就收到了左賢王的傳書,可是沒有下傳,但是畢竟很危險!”
“嗯,謝謝你!”貼木心想起剛才那些關卡,她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故意放他們走的。因爲她通過關卡的時候,其實看到了那些領兵的在關卡的不遠處望着她。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呀,人家才不忘記他,她的淚水湧了出來。
“别哭了,我們趕快走,你們的危險還沒有解除呢!”阿洛瓦說。
“好,我們走!”
朱厚照看他們的情形就知道這個将軍是貼木心的朋友,他心裏踏實一點。
他已經派了輕功很好的一個侍衛,換了隊伍裏最好的馬,去了邊境找王将軍了,可是這裏離邊境還有一天的路途,前面還要過包頭,才能到到邊境。他在盤算着,一定不能出差錯。
阿洛瓦帶着他的騎兵,一路飛奔。朱厚照他們跟在後面。兩側的青山在不斷的後退。
不斷有各種的軍隊的駐紮,可是阿洛瓦的騎兵近千人,如龍卷風一般飛過,基本沒有人來盤查啥。
當他們過了青城很遠的時候,阿洛瓦停住了。
“貼木心,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你自己保重!”阿洛瓦說。
“謝謝你,阿洛瓦!”貼木心說,她的心裏,充滿了感激。
“我記得小的時候走的那幾天,我哭了,媽媽哄都哄不好,後來謝謝你回國的時候來看我!”阿洛瓦笑着說。
”是呀,我走的時候,也在哭呢,我也舍不得你們呢,隻是後來回國看着你,長這樣大了!”
貼木心看着阿洛瓦,“很帥的小夥兒,以後好好找個姑娘!”她說。
阿洛瓦臉紅了。他說,“有哪個姑娘比得上你!”
貼木心臉紅了,她偷偷看了朱厚照一眼。“我們這輩子可能連見面都沒機會了,你要保重!”
“嗯保重,要不是爲了我阿爹,我一定随你去了!”
“好好照顧大叔,替我問候他,告訴他,我永遠記得他的茶和糕!”
“嗯,你們快走吧!”阿洛瓦說。
貼木心一點頭,對朱厚照說,“我們走吧!”
一行人飛奔而去,遠遠的還看到阿洛瓦在那裏站着。
“青梅竹馬?”飛馳的馬上,朱厚照在逗她,看她一路悲傷,好不容易找個機會逗她。
貼木心臉紅了,“他是我兄長,小時候很照顧我!”
“如果我們帶兵回來報仇,遇到他如何辦呢?”朱厚照笑着說。
“真有那天嗎?你能帶多少兵?”貼木心說。
“要多少有多少!”朱厚照不是玩笑,因爲他知道,左賢王奪位之後,即使大明不找他麻煩,他也會攻擊大明的,所以這仗遲早要打,不如自己回到大明就開始策劃進攻瓦刺,這時如果以給瓦刺國王報仇名義還可以得到瓦刺一些人的支持。這仗勝算的可能性很大。
隻是眼前必須盡快回國,前面還有更大的危險再等待着他們。
遠遠的,包頭城在望了,朱厚照知道過了這個城基本上大家就安全了。可是自己能順利的通過這個城市嗎?
“主公,這個城看起來很危險,包頭曆來都是敵人的屯兵之所,我們如何辦!”
“如果我們停下來,晚上悄悄走,那追趕我們的騎兵會趕到,可是我們如果硬闖,遇到了大隊的軍隊,我們的危險也大,如何定奪?”張文長說。
朱厚照沉吟一下。“還是硬闖吧,如果左賢王的騎兵到了,會更危險,現在硬闖大不了強行過關斬将!等左賢王的騎兵到了估計就是魚死網破,還沖不出去!”
此刻,已經很是黃昏了。他們繼續飛馬馳去。
經過一個關卡時,那個兵士在那裏看着他們,“你們從何那裏來,去哪裏?”
“我們從青城來,我們去邊境聽命!”貼木心說。
“那好,把你們文牒拿來看看!那兵士說。
“這個算不算?”貼木心拿出了叔叔給他的令牌,那時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上面有瓦刺文兵馬元帥的字樣。這個令牌隻有右賢王才有,左賢王按規矩是不能調動瓦刺兵馬的,隻不過此次訓練陣法,他得到了五六萬的騎兵随時供他調度訓練。當然,他此刻奪權之後,可以依仗權勢另起調度系統和令信,可是此刻下面的軍隊,是必須聽從令牌的指揮的。
那個兵士看到這個牌子,吓了一跳。他雖然沒見過,可是這個東西誰都知道是軍隊最高指揮官才會有的。
“小人該死,連大人都敢攔阻,小人該死!大人您請行!”
“我們是秘密到前線有重要軍務,你們不許将看到我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上級,否則,你們的人頭和你們全家的人頭,都不會留下,聽明白了沒有?”貼木心說。
“聽到了,大人放心,任何人我們都不會說!”
“如果有人問你看到我們沒,你如何說?”
“沒看見,剛才一個蚊子都沒有!”
“好,你如果說了,是你自己不愛惜你的腦袋,你記住了!”
“走!”貼木心對朱厚照他們說。
他們一路前行,遇到了哨卡就這樣拿出令牌來,基本上暢通無阻。
他們就這樣經過了幾天的路途,他們隻是在夜晚休息上一個時辰,然後繼續趕路。基本上左賢王的騎兵是追不上他們了,而且他們也估計,左賢王剛剛殺大王和右賢王,這樣的大事出了後,他處理都城的很多事情,都需要精力,而且整個的軍隊系統以前也不在他的控制下,他隻能慢慢控制,肯定是沒有最好的力量來追殺貼木心的。而且估計他也覺得貼木心無法給她很大的威脅,所以,也不是把這個事情當最大的事來做。
當朱厚照一行,出現在了瓦刺和大明邊境不遠的地方時,他們心裏稍稍輕松。可是沒想到此刻,危險卻在靠近。
這天下午,他們來到了離邊境不遠的地方,這裏重兵雲集,他們原本想悄悄的從來的地方再次渡過去。可是前去探路的侍衛回來報告說,那個地方已經是有了很多軍隊在把手。
“難道左賢王把這裏當攔阻我們的最後一站?”朱厚照對貼木心說。
想起了阿裏丘叔叔和那兩千騎兵的慘死,貼木心一陣悲傷。
“我們一定得闖過去,不然我們對不起死去的阿裏丘叔叔和兩千的将士!”貼木心說。
“嗯,我們一定能回到大明,然後回來報仇!”朱厚照說。
在他們焦急的研究方案的時候,去打探消息的侍衛說打探出來剛剛駐紮在上次偷渡的邊境那裏的瓦刺将軍的名字。
“是誰駐在那裏?”貼木心焦急的問。
“名字叫做秦漢,是個漢人!”侍衛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