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弱的,隻有先天之境。實力強的,張凡壓根就看不透。大宗師什麽的,在這裏實在是太不值錢了。
不過此時廣場之上比較安靜,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麽。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童子從前方的茅草屋之中,走了出來。
手裏拿了一個榜單,而後,一個起落,就直接來到了十餘丈高的木杆之上。小手一抖,榜單就懸挂在了木杆之上。
上面寫着兩個大字——少年。
“以此爲題,做一篇文章,題材不限,午時之前結束。其中最佳者,可入内向先生請教。”說完,童子就靜靜地站在一旁,不在言語。
“呦,這不是不學無術郭奉孝嗎?你怎麽來了?不去喝酒,來這裏幹嘛?也不看看你那副樣子,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一個衣着華貴,自命不凡的家夥說道。
“這個鼻孔朝天的家夥是誰?這麽嚣張?”張凡故意“小聲”說道。隻不過,聲音太“小”了一點兒,“小”的大家都恰好聽到了。
“不錯不錯,确實是鼻孔朝天,真是形象啊。不過,張兄說了人家壞話,要小心報複啊。”郭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不一會兒,經過荀彧的解釋之後,張凡總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書院秉承着有教無類的辦學方針,所以無論你是什麽身份,都會一視同仁。
但是總是有一些自命不凡的世家子,覺得自己生來就高高在上,一直看不起寒門之人。
就比如眼前的這位,就是袁家的一位庶子,四世三公的家族,又豈是等閑?以他的身份,自然有資本看不起郭嘉這種寒門之人了。(所謂的寒門,不是指窮光蛋,而是那些家族落敗了的小家族。)
“你又是誰?算了不用問也知道,肯定也是寒門之人。”朝天兄自言自語道。
“不過是投胎投的好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甯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現在這家夥,仗着家世好,在這裏耀武揚威,我們且等他個三十年,在看不遲。”張凡淡淡的道。
“好,說得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好。”
“這幾句話雖然直白,沒有什麽文采。但是卻勝在簡單直接,直抒胸臆,實在是太精辟了。”
“是啊,直接就說出了我等的心聲。且等他個三十年,在看不遲。”
張凡的話音剛落,廣場上就響起了不少喝彩聲。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寒門,總是要比世家多的。
見狀,朝天兄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衆怒不可犯的道理。既然這一局失敗了,那麽重來一局即可。
當即岔開話題到:“今日來這裏是爲了見到水鏡先生,口舌之争可解決不了問題。不如,我們各自書寫一篇文章,一決高下吧。”
“當然了,這是世家子和寒門的對決,所以文若兄就不必參與了吧。”輕輕的一句話,就把這邊的強援荀彧,給封死了。
“怎麽,郭奉孝你不是害怕了吧?”看到郭嘉并不說話,朝天兄立刻嘲諷的道。
“不不不,奉孝兄當然不怕了。隻不過光有對決,沒有賭注,不就沒意思了。”張凡漫不經心的道。
“嘿嘿,那我就用這枚清心玉佩吧,這是我弱冠之時,我父所送的禮物。具有排除雜念,靜心修持等種種妙用。就是不知道,你拿什麽東西和我換呀?先告訴你,一般的東西,我可是看不上的。”朝天兄還是一如既往地嚣張。
“那我就用這瓶酒的配方吧。”說完,就拿出了一瓶美酒,扔了過去。
“張兄且慢,大不了認輸就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非智者所爲。對面早已有所準備,而且文若兄還不能幫忙,所以,此時認輸不丢人。”郭嘉在一旁勸說道。
畢竟好不容易,有一個看得順眼的家夥,可不能讓他就這樣被坑了。
“無妨,對此,我也是頗有把握的。”張凡笑着道。
“不錯,不錯,不僅味道好,還能夠增強體質。說起來,比我這枚玉佩還更有價值。這樣吧,我再出一枚手镯,雖然比不上這枚玉佩,可也差不多了。”喝完了美酒之後,朝天兄淡淡的道。
“接下來,鍾兄,就靠你了。”
說完,他的身後走出了一個中年人,此人一臉無奈的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奉孝兄得罪了。”
“竟然是他,這回麻煩了。”郭嘉有些驚訝的道。
“怎麽了?”
“此人名叫鍾繇,乃是鍾家之人,頗有賢名。尤其擅長文章,在這一方面,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荀彧在一旁說道。
“沒關系,文若兄放心就是。如果是别的題目,我還沒有把握。這個題目,他就等着輸吧。”
說完,張凡就從旁邊找來了筆墨紙硯。不管是看不出皮毛的毛筆,亦或是精心制作的紙張,大都價值不凡。
與此同時,荀蘭還直接在一旁幫忙。直接就開始磨墨了,一時間,簡直是和諧到了極點。
“哎呀呀,紅袖添香,素手磨墨,實在是羨煞我也。”就在這時,郭嘉在一旁笑着道。
不過此時,張凡卻沒有理會郭嘉,而是極爲認真的開始書寫起來。
“少年說?這就是題目。雖然看不出來高明的地方在哪兒,不過光是這一手極具個性的書法,就可以爲你增添不少聲色。至少,我是寫不出這麽好看的書法的。”郭嘉道。
“好,好,好!筆法追勁,意度天成,非可以陳迹求也。”見狀,荀彧忍不住贊歎道。
張凡所用的,正是後來的道宗皇帝宋徽宗所創的瘦金體。
雖然此前這種書法沒有人見過,可經典就是經典,甫一出現,就迷倒了旁邊的一種圍觀書生們。大都贊歎不已,一臉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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