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張凡自己的寝室了。此時,張凡正坐在床上。時而激動地手舞足蹈,像個小孩子一樣。時而在那裏唉聲歎氣,悲春傷秋。時而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似得。
如果外人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爲他瘋了呢。其實,張凡這是在回憶自己作爲嶽不群的一生而已。
解決汪直,平定倭寇。而後假裝成白衣人,一劍西來,挑戰中原武林諸多名家,見識各種精妙武學。
而後又借助魔主的身份,挑上黑木崖,解決上一任教主,打服諸多長老。成功成爲下一任魔教教主,又收服了任我行,東方不敗這樣的枭雄。
後來,更是魔臨天下,稱霸整個武林。無論是少林的玄心方丈,亦或是武當的靜安真人,都無法阻止自己的雄圖霸業。
後來,更是引出了朝廷的關注,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鄭和鄭公公出山了。激鬥三天三夜,又使用各種陷阱,還再一次暴露了身份,才終于幹掉這個老怪物。
可是自己,卻也身受重傷,武功大損。而後任我行,東方不敗二人,犯上作亂。魔主也就隻好隐居不出了,至此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這些往事一幕幕的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從自己眼前閃過。
從最初的剛剛成爲嶽不群,再到後來的華山派掌教,武林道尊,再到年老之時的彌留之際。
從與甯中則的洞房花燭夜,到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嶽方興的呱呱墜地時的那種血脈延續感。
從正式接掌華山,到後來的天下第一大派。從剛開始穿越時的三流小子,到後來的天下第一高手。
一幕幕活靈活現的從腦海中閃過,不停地沖擊着張凡的大腦。
有的時候,張凡甚至會思考,我到底是華山派掌教嶽不群,還是高校的學生張凡。
一切就好像是昨天剛剛發生一樣。可惜,張凡知道,這些不過是錯覺罷了。
如果不出意外,此生大概再也回不去了。畢竟那裏隻是校長随手開辟的一個小世界而已,緣生緣滅,一切都結束了。
不過雖然試煉結束了,但是這一次的收獲卻一點兒也不小。尤其是腦海中的那些知識,更是無價之寶。更别提那些,更加珍貴的人生經曆了。
從剛剛“穿越”,一直到後來的垂垂老矣,彌留之際。生老病死,喜怒哀樂,都給張凡一種全新的體驗。
不同于之前的高高在上,上帝視角,現在的張凡更加接地氣。看上去,更加像一個古人了。
用一句通俗的話,就是棱角都被磨平了。很多以前看重的東西,現在都覺得無所謂了。
當然了,還有一些以前不是很重視的東西,現在倍加珍惜了。比如對于長生的渴求,對于超脫的執念。
那種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兒女離自己而去的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親友因爲壽命原因,先自己一步死去的無奈之感。
張凡每一次回憶起來,都痛苦無比。同時,心中充滿着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從來到高校開始,自己似乎運氣一直都很好。先是出乎意料的造反,獲得了第一桶金。
而後又輕松的在鹿鼎的世界裏,翻雲覆雨,玩弄衆人于鼓掌之間,看上去厲害到了極點。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在時光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就拿自己的妻兒老小這一家人來說,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張凡是人,又不是冷冰冰的石頭,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感情呢?
可是在時光面前,管你是蓋世天驕,還是普通的販夫走卒,不長生,不超脫,始終隻是蝼蟻啊。
心情不佳的張凡,便生出了出去轉轉的心思。說起來,來到高校都已經一個月了,還從沒有好好地看過高校呢。
不同于之前一身現代打扮,此時張凡一身道袍,看上去古意盎然,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氣質。乍看之下,頗有一種有道真仙的感覺。
走着走着,張凡下意識的就來到了食堂之中。同時,還碰到了一個熟人。
“呦,張凡,你也來食堂啦。看樣子心情不佳,難道是表白失敗了?是荀蘭還是誰?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看到張凡一副神色不佳的樣子,劉昊笑着道。
擡頭望去,此時的劉昊和以往也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班的變化。
以往的他,雖然有着紫微命格,但是其實外表看起來,和普通人,也沒有多大區别。
最多也就是更加有教養,談吐之間,異于常人。或者說是很有修養。但是這些都是内在的,外表看上去,是沒有多少區别的。
可是如今的劉昊,看上去就不同凡響。首先他穿了一件龍袍,是的,就是龍袍。
一件明黃色的龍袍,上面繡了一條九爪金龍。張牙舞爪的,十分有威嚴。
随随便便的往那兒一坐,就有一股不容冒犯的威嚴。
如果說以前的他是一條潛龍的話,如今的劉昊,便已經龍飛九天,成爲真龍了。
而且,他腰間的那柄赤霄劍,也已經變得光明亮麗,富麗堂皇了。
看上去,更像是一柄帝道之劍了。不像以前,看上去就和一個醜八怪似得。
“哦,是劉昊啊。看上去你也已經完成試煉了。赤霄劍也已經完成了蛻變,不用說,這一回肯定是當皇帝了。也算是圓了你們劉家,世世代代的皇帝夢了,恭喜了。”張凡說道。
“同喜同喜,來,先喝一杯。”說完,劉昊就親自倒了一杯酒,送了過來。
“呦呵,能夠讓你這位皇帝親自倒酒,還真是難得啊。這麽給面子,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嘴上說着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直接順手接了過去,一飲而盡。
一杯古代的醇酒,足有二兩多。如果是現代白酒的話,鐵定是喝完了就倒的。此時,卻一飲而盡。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