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麽簡單的,我們現代人,感冒了有各種藥物,還有抗生素啊之類的,而且,我們還有良好的治療環境。但即使如此,遇到流行性感冒的時候,還經常死人。那你說這些古人呢?”孫文華問道。
“别的不說,你看看曆朝曆代以來,有多少皇帝的兒子、女兒不都是沒有成年就病死了嗎?有多少嬰幼兒根本活不到五歲,可是放在現在,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所以,這個流行性感冒,看似簡單,隻是一個小病。可是對于這些古人來說,卻是緻命傷害。”
“文華說的不錯,到時候,我們隻需這些病毒,分布在城裏的各種地方。然後刀兵一起,就更容易傳播了。等到武林人士被殺的差不多了,病毒也就開始發作了。”張凡說道。
“然後,劉昊就可以帶着收服而來的數千馬匪,輕松幹掉數萬垂死的清軍了。到時滿清朝廷失去了這鎮壓國運的十餘萬八旗鐵騎,又拿什麽去抵擋三藩?又如何鎮壓鄭家?”
“而且,到時候武林人士損失慘重,如果天下太平的話,他們肯定會老老實實的。可是亂世一到,必然也會想方設法的報複回來,到時候,滿清隻會更快的倒下。”
“如果這樣的話,到時整個天下都會出現龍蛇起陸的狀态,就會再次出現大争之世。到時候以清廷的力量,根本無從鎮壓。無論是誰上位,清廷都是要被毀滅的對象,我們也算是間接地滅國了。”
“這就是天大的收獲嗎?果然厲害。”荀蘭說道。
“可是,這難道就是你們犧牲整座盛京城的理由嗎?你難道不覺得太殘酷了嗎?他們都是無辜的,而且,有不少人還和我們一起并肩作戰過。就這麽直接把他們賣了,不覺得良心過不去嗎?”搖光聽了張凡的解釋,突然大聲說道。
聽了搖光的話,張凡不禁搖了搖頭。“呵呵,你以爲我們是什麽好人不成?嶽興,你給他分析分析。”
聞言,嶽興笑着道:“這無非就是一個選擇的問題而已,城裏的幾十萬人就是我們的棄子。在戰争之中,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用這幾十萬人的性命,換取整個漢人的興盛,這不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嗎?否則,還不知道他們要被滿清奴役多少年。難不成,到最後也要按照世界近代史走一遭?”
“從第一次鴉片戰争,到中間的太平天國起義,再到後來的被小日本欺辱,然後兔子和秃子在爲了種花而大打出手,這中間死了多少人,你就沒算過嗎?所以我們這一次,可是功德無量啊!”
“這其實就是一個價值觀的問題而已,總體而言,隻要滅了這支軍隊,我們就是漢人的英雄,這總是沒錯的。”
“現在這麽偉光正的事情,你都接受不了,那等到以後大二大三了,碰到那些殺妻證道,食人修仙的家夥,你怎麽辦?見一個殺一個不成?你殺得過來嗎?”張凡看着搖光一字一頓的道。
……
另一邊,清軍的營帳内,又一次獲得了張凡的傳信的張帥,搖了搖頭,硬着頭皮的往帥帳而去。
本以爲是一個滔天大功,可是随着士兵損失越來越多,小皇帝的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連帶着張帥的日子,也就越來越難過。看着手上的紙條,張帥知道,自己其實别無選擇。
……
“方丈,方丈,大事不好啦。”一名僧人渾身血污的說道。
“怎麽啦,受這麽重的傷,來我先給你看看。有什麽事兒,等到我給你治療之後再說,還能是天塌了不成。”空空大師慈眉善目的道。
“方丈,這回真的是天塌啦。鞑子不知道發什麽瘋,剛才猛攻盛京城……”
“哦,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看來鞑子也是有知兵之人的,不過這也沒什麽,擋住他們就是了。”
“不是這樣啊,方丈,西邊的城牆不知怎麽了,突然出現一道裂縫。随着清軍不停地攻打,那道裂縫越來越大,現在已經有一人大小,弟子們快要頂不住了。”僧人哭嚎道。
“什麽?張凡呢?還有洪安通、袁盟主他們呢?”
“張副盟主已經不知所蹤,現在一個光頭黨都沒有找到,他們已經跑了。至于袁盟主他們,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禍事了,禍事了。這回,天真的要被捅個窟窿了。”空空大師自言自語道。
……
另一邊燕京城,胖子早在十餘天之前就已經到了這裏。在清軍圍城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盛京城。一切都是爲了今夜的行動,一邊想着事情成功之後的成果,胖子就忍不住心情一陣激動。
這個時候的燕京城,不過隻有四五十萬人而已,和後世動不動幾百上千萬的大城市,完全沒有可比性。就是一個鄉下的小縣城,都不止這麽點兒人。
而且,此時的燕京城,乃是地地道道的滿城。至少一半的滿人都聚集于此,爲的就是防止分散之後,被漢人各個擊破。
而且,此時消息靈通的滿大爺們,早就知道小皇帝幹什麽去了。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腐朽到後世提着鳥籠整天吹牛的程度,可是太平的日子過上之後,比起數十年前打天下的時候,也依舊差了老遠。
就像胖子這一段時間以來,直接以一個尼堪的身份,逛遍了整座燕京城,當然了皇宮除外。可以說,整座城市的人群聚集之處啊,污水處理的地方啊,都已經被胖子搞得清清楚楚。
如今,就是動手的時候。揣着懷裏的三個瓶子,胖子慢慢的來到了今天的目标,風雲樓,也是整座燕京城最大的酒樓。這裏每日人來人往,實在是一個下毒的好地方。
又有一個瓶子碎裂了,胖子來的時候,一共帶了九個瓶子過來,如今已經用掉了七個。換句話說,就是此刻燕京城内已經有七處地方,感染了這種病毒。
隻要發作,那麽這座滿城首當其沖。到時候,整個清廷的首腦就這樣輕松地癱瘓了。如果這樣,那些義軍還是不能摧毀清廷的話,那也隻能說時也、命也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