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申望着怒不可遏的馬芳華,他知道這個事情現在已經是沒解了,馬芳華唯一的弟弟都不明不白的慘死,所以現在規勸馬芳華冷靜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是,該說的話李寶申還要說明白,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對馬芳華道:“大當家的,美利堅國的U半自動步槍他們自己都沒有裝備,而且熱河那邊的部隊裝備的也不是這種武器,而且行事一點也不象正規軍所謂,剿滅黑風那會咱們都去看了,那麽多的記者,就象是大市場一般,張學武的軍隊素來不擾民,咱們隻有不碰他的安全線,他也從來不過界,我看咱們還要從長計議才好!”
“從長個屁!”馬芳華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寶申道:“給我集合所有的弟兄,三十裏外不是發現車輪的印記了嗎?給我往死裏追,你們不要忘記了熱河那邊還有一群吃人肉的魔鬼,難保不是他們幹的,實在不行抓他們當人質!”
李寶申一見馬芳華怒火攻心暈了頭,不由得歎氣道:“大當家的你這是帶兄弟們去死啊!熱河的張學武的一貫行事就是不予一切敵對勢力談判,尤其是咱們這些馬匪,他們稱咱們是恐怖主義,不與任何恐怖主義組織談判是他們的原則,咱們這可是去拔老虎的胡須啊!那張學武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趕盡殺絕啊!”
李寶申一說,下面的衆多馬匪也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言語了,之前大嗓門叫罵的幾個人也都老實了,張學武部隊的行事作風可是不管不顧,不怕威脅,輕則讓你渾身槍眼,重則滅你九族,誰人家裏沒有老少?誰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所以心有餘悸也是自然的。
馬芳華猶豫了好一會道:“無俐U何我們也要拿下熱河方面的這支偵察部隊,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李寶申目瞪口呆道:“大當家的,咱們就三百多号人馬,對方鐵甲車七輛?上面的的機槍都是雙管的,還有小炮,正面硬撼恐怕咱們死絕了,人家絲毫無礙!”
馬芳華yin着臉猶豫了一下道:“在往前就是飲馬營,立即派人去重開驿站,老娘我要在飲馬營會一會熱河來的精兵強将!”
李寶申知道一旦馬芳華打定了主意,那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眼下當前也隻能按照馬芳華的說法去辦,至于其他的問題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時此刻,正拿着地圖和指北針有些mi茫的秦不二敲了敲指北針,結果指針亂轉一氣,秦不二收起了指北針,一旁的無線電也全部都是沙沙的響聲?這種情況秦不二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估計可能是附近地下有大磁場的原故,所以必須先離開這個範圍才能恢複聯絡。
一旁的副指揮官沈方言有些擔憂道:“司令官,你就帶一個分隊深入這戈壁實在有些不智啊!我們還是先返回銀川吧!否則在前進油杵就不足了!”
秦不二呵呵一笑道:“你是對我秦某人不放心,還是對你自己的第七作戰分隊的小夥子沒信心?七輛獵犬全地形輪式裝甲偵察車,一百二十毫米重迫擊炮,一百毫米加農炮,四十五名作戰隊員,日本人就是來一個聯隊我都不怕!”
秦不二說得是實話,這批裝備了十二缸新式星型柴油發動機的獵犬全地形輪式裝甲偵察車實際上還有一個功能處于保密狀态,那就是活xing炭的空氣過濾器,完全可以抵禦日軍的毒氣侵染,将鐵騎中型主戰坦克的發動機應用到僅僅十七噸多的八乘八的輪式裝甲偵察車上,單位動力自然十足,加上其可以防禦三十七毫米戰防炮的新式裝甲,這樣的一支部隊也确實不怕任何的襲擾。
秦不二指着地圖上的一個水源标記道:“這裏是飲馬營,根據最後一次無線電通訊和地圖方向定位,結合現在的太陽、時間判斷,車隊向這個方向前進,估外三個小時就會抵達,我們這哪裏補充淡水,嘗試無線電聯絡,等候空投補給。”
一聽說水源,很多隊員不由自主的tian了tian幹裂的嘴chun,在戈壁上想補充水源可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沈方言點了點頭,一旁警戒的士兵立即上車,七輛都拖拽着小貨車的獵犬全地形輪式裝甲偵察車在戈壁灘上帶起一陣煙塵。
秦不二沒有注意到,在幾公裏之外的一個土丘上,幾個被曬得同樣口幹舌燥的人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等車隊離開,他們也沒有使用望遠鏡看上一眼,因爲望遠鏡在這熱氣騰騰傍晚又寒冷刺骨的戈壁上,是最容易暴lu目标的,而且有獵犬全地形輪式裝甲偵察車在,車隊的身份自然明了。
這群倒黴的孩子就是同樣mi路的南部一郎所指揮的櫻花突擊敢死隊,南部一郎望着獵犬全地形輪式裝甲偵察車遠去的方向,艱難道:“支那軍似乎又裝備了新式的戰車,在這裏無法與關東軍乃至華北方面聯系,要想獲得空投補給,我們就得跟上去,支那軍前去的地方一定有水源,他們是機械化行軍,對于水的需求更大。
秦不二身着沙漠mi彩服,戴着最新式的貝雷帽,脖子上纏着阿拉伯圍巾,最新式的偏光眼鏡,肩膀上的一顆大金星,除了悶熱之外,秦不二的感覺還算是良好,要知道這套行頭讓張靈甫羨慕的眼睛直放光。
這套裝備是張學武給特種作戰分隊配備的系列服裝之一,置于将官裝隻有秦不二自己才有,因爲整個特種作戰部隊也隻有他一位少将司令官,所冉這将官裝自然乍眼,原本秦不二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很有戰速素養,不過他也遠離作戰一線一年多了,就任特種作戰部隊司令宮之後,處理得更多的是文職方面的各種卷宗和報告,這次跟随作戰分隊深入戈壁讓他竟然産生了一種新鮮感,加之此番護衛的力量又強,所以秦不二也沒太多的顧及。
平日處理報告、資杵、卷宗頭都快要爆炸的秦不二的生活就是一天到晚的三點一線,作爲特種作戰部隊司令官,他的妻子人選的問題不是他所能自己決定得了的,要經過保衛部門的多重審核,就如同第十戰區所屬各部隊,作戰部隊少尉以上軍官才可以結婚,而文職軍官必須上尉以上,而且結婚必須經過保衛部門的嚴格審查批準方可。
秦不二坐在獵犬全地形輪式裝甲偵察車内還感覺很難受,頂着烈日行走在戈壁上的南部一郎有一種給自己一槍結束這一切的yu望和沖動,而在飲馬營,李寶申正指揮着一大群馬匪哭爹叫娘的在炎炎烈日之下猛挖飲馬井。
這口飲馬井光緒三年就幹涸了之後,這個飲馬營就慢慢的荒廢了,不過這飲馬井隔三差五的還總是能夠滲些水出來,所以這個井口還沒徹底的報廢,不過今天恰好沒水,這可苦了一幹馬匪,頂着大熱的天挖井,如果沒有水自然熱河的所謂特種部隊就不會在飲馬營停留,那麽她所準備的一切自然都白費了,而且守着一口枯井的驿站還搞得這麽熱鬧?不是擺明了有問題嗎?
于是,馬芳華拎着一根馬鞭,端着一壺茶水坐在yin涼底下,十幾個小姑娘在忙裏忙外的收拾,一幹馬匪早都扮成了客商,爲了真實甚至把家眷都張羅來了,修補破房子的,加蓋圍牆的,裝大門的,挖井的,殺羊備菜的,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不過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飲馬井上,整得再好,井不出水也是白搭啊!
最後,馬芳華終于耐不住xing子,望着井裏爬出來精疲力竭的衆人道:“咱們還帶了五十袋水,夠糊弄過去了,就說井塌了,正準備重挖!”
說着,馬芳華就點燃了幾管炸藥丢下了井!
轟!一聲悶響的同時,井中的沙土随着一股硝煙直噴而出,一同崩出來的竟然還有很多平整的石闆和膠化了的封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