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獵鷹特種作戰部隊的總指揮,兼第十戰區特種部隊少将司令的秦不二早以不是幾年前沖殺在前的百夫長了,他現在更多的是面對地圖和參謀,以及如何領會張學武布置的任務和精神,用張學武的話說不想我給你晉升中将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後方。所謂的後方也就是張靈甫的司令部内,張靈甫自然知道秦不二的出身以及來曆,這位眼睛裏面很少能容下别人的悍将對秦不二自然也欽佩無比,一百人不到的隊伍就敢分兵奇襲日軍的核心指揮機關、後勤基地和戒備森嚴的機場?
這需要多大的膽量和智慧?僅僅靠着熱血之勇恐怕是很難做到的,秦不二是特種作戰部隊指揮官,又兼着第十戰區特種部隊司令官,不過他對張靈甫也是非常客氣,絲毫沒有半點不敬,在戰術指揮上他哦聽從張靈甫的意見,這讓張靈甫也十分感動,可以說能夠與他張靈甫相處配合得如此密切的人,張靈甫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相處得在密切融洽,抓不住日軍潛入甘肅的突擊隊,一切都等于是白搭,秦不二視察了幾次被襲擊的地點,現在護送車隊的兵力增加了數倍,而且還有射式坦克連保駕,天空中戰機接替護航,秦不二相信〖日〗本人即便在瘋狂也不敢對油罐車隊動手了,但是這樣一來〖日〗本人似乎就失去了蹤迹?
面對茫茫的戈壁荒灘,秦不二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裝備了新型獵犬全地形偵察車的特種部隊分隊,在茫茫的戈壁上搜索一切可疑的蹤迹。
南部一郎!一臉滄桑嘴chun幹裂的他正站在一個馬匪曾經藏身的斜谷中望着井底不多的水在獰笑,一旁堆積如山的屍體和流淌出的鮮血表明了誰才是戰鬥勝利的一方,二百多名馬匪與七百多名匪眷全部被殺戮幹淨,那些赤luo着身體蹲在地上擠在一起的年輕女人睜着恐懼的眼睛望着這些從天而降的死神。
戈壁灘上的馬匪也是非常有規矩的,馬匪與馬匪之間如果交戰的話,要請人出來做鑒證,一、二、三、四、五得說清楚,擺明白,而且打歸打,不會殃及眷屬孩子,也不可趕盡殺絕,輸的一方要遠走他鄉,如果輕易仗着自己勢力大就吞并其他馬匪的話,就會招到公讨。
很顯然,這批在淩晨突襲胡楊落的馬匪是一夥“生根”!說白了就是外面闖進來不懂規矩的,殺了人還要睡人家的女人?最後還要趕盡殺絕?這種手段可比馬匪殘忍多了,馬匪并不是如同後世影視劇中那樣不問是非亂殺人的,亂殺人的都是軍閥政府,馬匪一般都有自己的地盤,非常注意可持續xing發展,一般之間火拼的原因就是有人撈過了界,遇到貨物十抽一,不讓商隊虧老本,這樣才有商隊願意在走!否則一次xing的買賣做了,日後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南部一郎自然不是馬匪,他是帝國陸軍大學的高才生,在德國學習特種作戰理論歸國的專家,張學武的特種部隊留給〖日〗本人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所以大本營決定也組建一支帶有試驗xing質的特種部隊,這支部隊的人數被控制在三百人左右,一切武器裝備全部由軍需部專責從國外購買。
由于是第一次出擊作戰,南部一郎帶出了一百六十名最精銳的部下,德國的毛婁se狙擊步槍,美國的凵山湯姆遜沖鋒槍,…加蘭德半自動步槍,美式的頭盔、軍服、軍靴,咋看非常象第十戰區的特種部隊,不過因爲作戰的需要,秦不二所指揮的五支作戰分隊全部已經更換了荒漠mi彩,用水袋代替了水壺,不過這也隻有特種作戰部隊之間能夠區别,對于老百姓來說,南部一郎的突擊隊和第十戰區的特種作戰部隊還真沒什麽區别?
此刻,南部一郎所指揮的櫻hua突擊敢死隊僅僅剩下一百三十六名官兵了,伏擊運輸車隊讓他損失了二十四名部下,一個小小的運輸隊火力就如此強大?這是南部一郎預料之外的,随即油回方面與護衛車隊都加強的警戒,尤其油田附近十公裏就成爲了軍事禁區,而且還有雷區,無論以任何麽義都是無法進入的,強行突擊的念頭南部一郎自從過油田的安保之後就直接否定了。
原本,南部一郎通過電台請求轟炸機部隊給予摧毀,但是坂本飛行大隊起飛不久就遭到了熱河方面空軍的猛烈迎擊,坂本大隊的三十七架九七式重型爆擊機僅有六架逃掉,爲此南部一郎還被關東軍方面訓斥,浪費了寶貴的戰略資源卻幹了不知所謂的事情。
南部一郎之前一直是一名特種作戰的理論專家,對于張學武那樣的半調子都搞什麽特種部隊,南部一郎幾乎笑掉了大牙,他認爲不是張學武的特種部隊過于犀利,而是帝國方面的某些狂妄自大的部隊太過愚蠢而已,張學武不過是運氣微微好了點而已。
現在身處甘南的南部一郎才明白,原來特種作戰理論并不等同于實際作戰,他所嚴格按照德國山地步兵作訓大綱訓練出來的隊員也并不如意,這些從關東軍抽調出來擁有豐富剿匪經驗的老兵在實際的作戰中根本達不到理論的水平,而且與南部一郎想象中的特種部隊有非常大的差距。
不過這次奇襲馬匪巢xue讓南部一郎微微的找回了一點自信,三十分鍾敵軍全滅,己方無一傷亡,馬匪老巢的防禦警戒可以說是一踏糊度,mo掉了哨兵之後,挨屋子清理的幾十個馬匪之後,當沖鋒槍一響,meng頭轉向的馬匪就陸續的投降了!
如果玉門油田的警戒也如同這裏一般,那該多麽好啊!南部一郎望了一眼在集體yin樂的部下,南部一郎非常想不明白,爲什麽關東軍和駐朝鮮軍的家夥們都非常喜歡當衆聚集yin樂那?如果不是這些家夥毫無顧忌的話,也不至于〖中〗**民抵抗如此的ji烈!
在馬匪的老巢隐藏的幾天,除了有一支五輛怪模怪樣的裝甲車在附近路過之外,就是天空中總有飛機巡航經過。
南部一郎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xing,那就是此地絕對不宜久留,他雖然成功的伏擊了一次油田的押運車隊,但是随後就在也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了,張學武的部隊果真是名不虛傳,那個在南京讓他自尊心嚴重受挫的家夥竟然真的這麽難對付?
現在的南部一郎如同陷入了風箱中的老鼠一般,進退兩難,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退回去,估計他的櫻hua龍紋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是留在這裏除了使用九七重爆夜間秘密空投補給之外,他們可謂是無所作爲,連lu行動都十分的困難,天空中不時的有帶有飛虎标志的第十戰區戰鬥機巡航經過,南部一郎明白,恐怕此刻就算他有心撤退,也是難上加難了!
馬匪打掉了十幾支,但是卻都是一般的馬匪所部,飛機一炸,張靈甫的部隊一展開也就投降了,根本沒有什麽拼死抵抗的例子出現,而且大多數的馬匪的日子并不好過,很多眷屬和馬匪也都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要知道自從玉門油田的押運車隊往返于蘭州、銀川之間後,大多數的商隊也選擇了走這條官路,而官路是輕易動不得的,所以馬匪的日子也不好過。
秦二不與張靈甫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隻要對付投降,就給予其俘虜待遇,不過這個俘虜待遇的标準卻讓張靈甫十分頭疼,因爲熱河軍團自成立組建以來,跟〖日〗本人打得幾乎都是絕戶仗。
哪裏有什麽俘虜?這次俘虜的馬匪又都跟乞丐一般,所以給的待遇自然就好多了,給安家費,收繳破爛武器,有病的治病,眷屬安排進農場或者油田的外圍服務部門工作,看着凄慘無比的馬匪,張靈甫不解的詢問一名小頭目,你都混成這德xing了?怎麽不改邪歸正那?
面對這個大官的詢問,小頭目痛哭流涕說不出話來,張靈甫走後,小頭目委屈的和同夥道:“商隊都走了官道,不敢碰!自然也就沒了收入,無論是投誠、招安、還是被捕獲,按以往的老規矩那都可是咔嚓了的,誰知道外面的規矩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