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又施放毒氣了!”陣地上活着的中國士兵此刻已經幾乎每人一個防毒面具了,守軍教導總隊的官兵們佩戴的,大部分防毒面具一看就是***人所裝備的九二式自吸罐式防毒面具。家住在仙台鄉下一個叫做烏托小村子的幸村次郎作爲一名倒黴的二等兵,他身上體現了羅圈腿、小矮個、大腦袋在内的大和民族的全部優點,作戰時他始終要沖在老兵、伍長、軍曹、曹長的前面,九二式防毒面具的視野非常的不清晰,這與***人的生産觀念有極大的關系,而且在視野受限制的前提下,着東西呼吸起來相當的廢力,曾經有新兵帶着防毒面具站崗睡了過去而丢掉『性』命的,最讓人郁悶的是戴着這東西瞄準根本瞄不準。
幸村次郎不知道,他也不清楚,研究防毒面具的那些混蛋們是否帶過這東西開槍,即便帶了這東西拼刺刀也十分不方便,除了能夠以各種的意外害死人外,幸村次郎還真沒發現九二式防毒面具再有什麽特别的優點了。
伴随着進攻的大隊,幸村次郎發覺自己身旁的同伴不時的有人倒地,痛苦的抽搐翻滾着,中***使用的7.92毫米的『毛』瑟彈相對帝國所裝備使用的6.5毫米友坂彈『藥』的殺傷力顯得極爲驚人,尤其是子彈『射』入人體之後會産生劇烈的翻滾,造成能與愈合的複合式傷口,擴大對内髒的傷害。
當幸村次郎與幾個人躲在一道土坎之下,試圖『射』擊的時候,才恍然發覺他自己竟然卧倒在一具自己人的屍體上,幸村次郎扶正了防毒面具左右尋看之後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周圍竟然倒斃着七、八具之态各異的屍體。
而且似乎每具屍體都是頭部或者胸部中彈,顯然這些家夥在中彈之前都在卧倒在這裏試圖『射』擊的?
沒等幸村次郎琢磨過味來,相繼幾名其他中隊的士兵也卧倒在幸村次郎附近,紛紛拉動槍機開火『射』擊,随着一陣密集的交火聲之後,幾名日軍士兵也紛紛中彈倒斃在一旁,這時幸村次郎才恍然大悟的發現,原來這裏看似一個土坎,其實換一個角度去看則是一種視覺的錯覺,這種錯覺是由于防毒面具傾斜的眼部鏡片所造成的。
所謂的土坎實際上是一塊平坦微微有些斜坡的開闊地,匍匐在那裏的日軍士兵本身就暴『露』無疑,更何況還探身瞄準『射』擊?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中國士兵的靶子,幸村次郎用一旁的幾具屍體作爲掩護,小心翼翼的爬離了這個死亡之地!
都帶有防毒面具的中國士兵與日軍士兵在相互『射』擊中你來我往,爲了追求『射』擊的精度,很多中國士兵甚至不顧毒氣緻命的威脅,直接摘下了蹩腳的日軍防毒面具,殺一個夠本,殺二個爺爺還賺一個。
日軍仗着兵力充沛很快的突入了中國守軍的戰壕之内,雙方立即展開了異常血腥激烈的白刃戰,丢棄防毒面具的中國士兵嘴角吐着白沫嚎叫着,瞪着通紅的眼睛将刺刀深深的紮入日軍士兵的身體,正所謂一夫拼命萬夫莫敵。
教導總隊配發的鋒利的德制工兵鏟也成爲了日軍士兵的噩夢,m35國防軍鋼盔的邊緣,石頭,木棒,手榴彈,牙齒,拳頭,一切能被利用上的東西全部被中國士兵利用起來。
在雙方糾纏拼殺中,中國士兵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掀日軍的防毒面具,因爲對毒氣本身懷着無比恐懼怕死的***人一定會頓時陷入慌『亂』,此招對日軍官兵幾乎是百試百靈。
幸村次郎顫顫巍巍膽戰心驚的随着大部隊突入中***的陣地,到處都是橫飛的槍彈,手榴彈悶啞的爆炸聲與閃光不是的出現,任憑你是身經百戰,也可能被一枚流彈葬送了『性』命,幸村次郎膽戰心驚的看見一名身體被兩把刺刀交叉貫穿身體的沒有帶防毒面具的中國士兵,依然大吼怪叫着瞬間開槍擊殺了一名日軍伍長之後,頂着刺刀還飛身用槍托将另外一名日軍士兵的腦袋砸碎,白『色』的腦漿迸濺了一地都是,而那名腸子流了一地的中國士兵也力戰而亡。
腳下的大地仿佛很鮮血浸透了一般,踩上去軟軟的,黏黏滑滑的,到處都是面目全非的屍體,尤其一些臉『色』醬紫『色』,嘴角流着混雜着血塊的白沫子,七孔流血,自己用手将喉嚨撓爛的屍體,扭曲的嘴臉讓幸村次郎感覺到自己褲裆一熱。
被吓得精神幾乎失常的幸村次郎丢棄了手中的三八式步槍之後,轉身就嚎叫着逃跑掉了。
幸村次郎的逃跑帶了一個極壞的榜樣,很多在毒氣中原本就心驚膽戰的日軍士兵開始駐足觀望,一些原本就畏縮不前的士兵開始盲目的胡『亂』向前『射』擊悄悄的向後退卻,日軍進攻的陣型頓時爲之一『亂』,突入中國守軍陣地的日軍部隊與後續部隊之間出現了緻命的間斷。
一名正在指揮一挺抵進『射』擊的九二式重機槍的日軍大尉發覺了這一情況,無奈帶着防毒面具呼喊,又是在槍炮聲隆隆的戰場之上,所以徒勞的呼喊後,氣急敗壞的日軍大尉開始命令重機槍『射』手『射』殺那些逃兵。
重機槍手自然不敢對自己人随意開火,萬一野口大尉在之後的戰鬥中陣亡,這個命令就将是死無對證的事情了,而且毒氣影響到了『射』擊的視線,萬一誤傷哪位長官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野口大尉見重機槍『射』手猶豫,于是罵罵咧咧的一腳踹開重機槍『射』手,親自『操』起了重機槍九十度調轉槍口,對着幸村次郎等人逃跑的方向猛的扣動扳機,野口大尉并不是步兵專業出身,而是辎重兵科,所以野口大尉的重機槍『射』擊技術可以稱的上實在有夠爛的,用爛到家來形容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爲,整整一個彈排的二十五發子彈全部被野口大尉打光了,幸村次郎與其身旁幾名狼狽往回逃的士兵可謂是毫發未傷,反而是重藤支隊進攻的部隊被打倒了七、八名人,而且其中一名竟然好像還穿着棕『色』小牛皮靴子的少佐?
重藤支隊下屬的台灣步兵第一聯隊的攻勢頓時一停,而打紅了眼的野口大尉不顧一切的催促副『射』手上彈,非要将幸村次郎等幾個逃兵置于死地,讓野口大尉震驚的是幸村次郎的逃兵已經從幾個人變成了十幾個人,一轉眼就變成了幾十人,而剛剛受到襲擊的重藤支隊似乎也發現了野口大尉的重機槍所在位置。
轉眼間一門六十毫米迫擊炮與幾個擲彈筒就被運送到位,對方絲毫不顧野口大尉的揮手和叫喊,在毒氣幾乎散去之前,向着野口大尉指揮的重機槍所在位置連續發『射』了幾枚炮彈,精确的六十毫米迫擊炮與擲彈筒先後騰起的爆炸将野口大尉炸得淩空飛了起來,如同一個被丢棄的破布娃娃一般翻滾下了山坡。
一個人退卻能夠卷走十個,十個人退卻就能卷走一百個,一百人能夠卷走一個團!着句話用在中***隊身上的時候雖然多過***人,但是***也并非是鐵打銅鑄的,遇到了猛烈火力打擊他們一樣會退卻,進攻一樣會崩潰,大***皇軍利用其平均身高的優勢抱頭鼠竄的時候,其中彈率遠遠小于中***隊。
第十三師團所部的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向重藤支隊所部台灣步兵第一聯隊進攻部隊『射』擊,随後,台灣步兵第一聯隊端掉了這個敵軍的火力點,獲洲立兵的興師問罪當即被重藤千秋給頂了回去。
毒氣彈的效果隻能維持在山腰以下,一旦過了山腰就會被山風快速的吹散掉,所以日軍隻能占領山腳下與山腰之間的二道防線陣地,但是讓獲洲立兵無比糾結郁悶的是,經過三輪毒氣彈的攻擊,第十三師團請示調撥的全部特種彈『藥』與二十個氣罐全部使用一空。
而戰果僅僅維持在了之前的山腳下,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卻不能占領敵軍防禦已經十分薄弱的山腰陣地?獲洲立兵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
再次接到了朝香宮鸠彥親王的督促訓斥,獲洲立兵怒不可遏的在師團指揮部内來回的踱步,很顯然,中***号稱精銳中的精銳,***基幹的教導總隊卻是非常難以對付,想在極短的時間内取得快速突破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而且誤『射』事件嚴重的影響了第十三師團與重藤支隊之間的戰術配合,現在兩軍之間都在相互提防,防止對方從背後下黑手,仗打到這樣一個地步,最基本的配合都達不到,通力協作就更談不上了。
于是,獲洲立兵當即決定,要懲罰一批指揮不利的軍官和作戰畏縮不前懦弱的士兵,并且向朝香宮鸠彥親王提出統一第十三師團與台灣重藤支隊之間的指揮權。
獲洲立兵相信雖然中***的炮火占據一定的優勢,但是經過這三次大規模的毒氣攻擊,中國守軍教導總隊的傷亡也不會太小,獲洲立兵也敏銳的發覺了中***似乎有寸土必争的感覺?在聯想到此乃中國之首都所在,獲洲立兵突然心生一條極爲歹毒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