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如同車輪一般可謂滾滾向前,曆史不會單方面出現改變,可以說曆史的改變是雙向『性』的,你強大的同時敵人也在增強實力,張學武在熱河擊敗了日軍,挫敗了日軍占領熱河續而威脅華北的野心和企圖,同時極大的增強了軍力,購買了很多曆史上中國少量購買或者根本沒買的武器,而且準備在包頭建設一個新興的工業基地。同樣,日軍在熱河的慘敗導緻日軍瘋狂擴軍的提前開始,根據臨時禦前會議的決定,日本陸軍将在1936年底之前從十七個常備師團擴編到六十個師團,其中三十到三十七個師團編入關東軍戰鬥序列,并且在國内動員預備役組建四十個乙種師團,并且增設二十個戰車旅團、重炮旅團這樣的戰役單位。
并且根據中國戰場的特點與蘇俄軍隊的特點,組建三十個獨立混成旅團,可以說日軍的陸軍由常備的四十五萬人,一下将激增至二百萬人,也就是等于完成了戰争預備總動員。
更爲關鍵的是日本的情報系統已經完全滲透進了中國的各個方面,而剛剛起步的中國情報系統還停留在比較落後和原始的階段,所以一旦戰争再度爆發,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中日兩國在情報方面是完全不對等的,情報的透明度幾乎是日本單邊的。
1934年的新年對于張學武來說沒有任何的新鮮感,因爲幾場大雪已經在察哈爾、熱河、綏遠形成了雪災,大量的牲畜被凍死,雖然在各地成立了一批救助站,但是還是有大量的人員被凍死凍傷,抗雪救災成爲了張學武的第一要務,熱河境内連接綏遠、察哈爾的六條鐵路的貫通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調集救災物資的運力問題,三百個德國西門子車頭加上一萬多節車皮,這是張學武第一次體驗到交通便利的好處。
不過也有小家子氣的,比如閻錫山!在得知張學武興修了一千七百公裏的鐵路之後,閻錫山不惜耗費巨資,将山西境内的鐵軌全部換成了窄軌,與熱河、綏遠、察哈爾不同軌,山西運來的煤炭等物資全部需要二次裝卸,不過這一點張學武拿閻老西也沒任何辦法,人家擺明了就是防備你的。
随着大批的工程設備抵達包頭,張學武突然想起了周瑩許諾自己的五條汽車生産線?現在張學武在綏遠秘密建設了十多個大型儲備成品油料基地,大批的進口成品油料,張學武的打算是儲備二、三的用量,而且自己的熱河軍團打得是防禦牌,日軍在連續向關東軍增兵調派大量技術兵員的消息也讓張學武緊張了起來,看來勢力大增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熱河軍團,同樣也有挨過自己暴打的日本關東軍。
張學武這會已經将自己派遣秦不二的特種分隊配合周瑩的事情忘記到腦後了,張學武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在上海郊外的一座别墅旁正上演着一幕生死突擊。
凱隆莊園是一座法國人的莊園,這裏今晚聚集了龍堂的龍頭大佬與十二位堂主,以及三十六房的執事,這些人都是有資格競争龍頭大佬的,但是很多人心裏都清楚,自己沒那個實力去座那把椅子,萬一爲了坐椅子得罪了人沒了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在别墅的大宴會廳内,此刻的氣氛卻陰沉得吓人,周瑩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中,幾十天來的上海灘幾乎全部的腥風血雨都是在座的人掀起了,其中幾個堂主還挂了彩,可見期間有人是下了死手。
一道閃電伴随着驚雷,将躲在樹下蔽雨的守衛杜文吓了一跳,杜文無奈的望了一眼陰雨連綿的夜空,無際的夜空是那樣的低沉,遠處鬧市區的霓虹燈卻照亮了半邊天空。幻想着弄堂裏姑娘那嬌媚的面容及那惹火的身軀,杜文在小聲嘟囔了一句該死後,将抱在懷中的p-18沖鋒槍挎在肩上,即使亡命生涯多年的他,對這樣陰雨寒冷的夜晚也是束手無策,隻能使勁跺了幾下腳,試圖驅散身上的寒氣!
今天是龍堂的大日子,作爲現任龍頭大佬的衛隊自然要擔負起會場的警戒任務,每名堂主隻允許帶二個随從,而且十二個堂主都是由總堂派人去接的,凱隆莊園絕對是個秘密所在,即便如此也容不得半分松懈。
對了,杜文忽然想起羅大耳朵那混蛋應該還有大半瓶順來的威士忌,在這寒冷的夜晚喝上幾口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當杜文接近羅大耳朵潛伏暗哨位置時,他忽然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雖然安逸的生活已經使杜文敏銳的反應變得遲鈍了,但是血腥的味道是他終生無法遺忘的!杜文幹了十幾年刀頭『舔』血的營生,這股味道讓他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敵人已經很近了,經驗老道的杜文并沒有從肩頭卸下沖鋒槍,而是選擇速度從腰間抽出那把嶄新的自來德手槍,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毛』瑟手槍的前準星刮到了褲腰帶?杜文感覺自己背後一陣風?一切都太遲了,一把特制的黑『色』戰術刀已經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耳後。
一個如同幽靈一般的黑影出現在其身後,動作可謂幹淨利落,被割開的皮肉帶着白『色』的脂肪仿佛象一張在顫抖渴望呼吸的嘴,方頭的刀尖準确的刺入了大小腦的神經中樞連接部,在刀柄急速擰動的作用力下,一個v字型的破壞『性』放『射』傷口出現了,一瞬間,暗紅『色』粘稠的鮮血夾雜着白『色』的腦漿順着獵刀的血槽流了出來。
在杜文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然扭動着抽搐的身體,試圖想要看清自己背後的幽靈!可惜現在的他連動一動手指都成了奢望。一陣寒冷的夜風吹過,無聲無息的帶走了杜文最後一絲體溫,杜文的頭顱重重的磕在了地面。
秦不二看了看地面上的屍體,将戰術刀反扣在手,警惕的環顧左右後輕輕的擺了擺手,瞬間幾十個黑影從夜幕中如同幽靈一般滲出來,随即又融入了黑暗之中。
而坐在大堂之内的周瑩則在反複衡量,她怕萬一秦不二被甩掉,或者沒辦法悄然無息的攻入這裏,那麽宣布競争龍頭大佬的她将必死無疑,周瑩也在反複的猶豫抉擇,這是一場以生命爲賭注的豪賭,賭得是自己的『性』命,所以周瑩決定要謹慎一點,可以說她将一切都全部寄托在了張學武派來的這個秦不二身上了。
從秦不二抵達之後,她就沒有與這個少言寡語的男人說過話,就更别提所謂的了解不了解的問題了。
周瑩知道機會的可貴,也清楚這将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她不去接龍牌,就等于是放棄了競争龍頭大佬的資格,但是如果秦不二出一點點的差池,那麽死無葬身之地的恐怕就是她周瑩了。
望着龍行雲所坐的方向,周瑩第一個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十二面龍牌之下,毫不猶豫的摘下一塊高高舉起,周瑩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一片嘩然,龍行雲的臉『色』可謂極度難看,因爲之前他已經放出話來,周瑩已經退出了,但是現在明顯是周瑩當着所有人給了他龍行雲一個大耳光。
這個女人得了失心瘋了嗎?龍行雲怒目而視的望着周瑩,他想不清楚周瑩有什麽根底可以讓她穩坐龍頭大佬的位置?
“龍堂還輪不到女人做主!”卯堂的堂主顧成峰率先發難,周瑩看都沒看顧成峰,因爲顧成峰是十二堂中最沒用的一堂,幹得是娼門的生意,打探消息情報之類的活,顧成峰其人也是個随風倒,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今天他敢發難恐怕也是背後有人給他撐腰。
周瑩冷笑一聲道:“有種你自己也摘一塊牌子試試?連野心都沒有人主?你也配稱爺們?把自己的切了當太監吧!”
顧成峰臉『色』一變,周瑩的手段他聽說過也見識過,今天周瑩既然敢摘牌子競争龍頭大佬位置,絕對不是無準備之戰,今天換的是龍頭大佬,亦不是換堂主,萬一周瑩有那麽一絲機會問鼎,自己豈不是得罪了人?所以顧成峰也不再言語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龍行雲望着周瑩的體态突然咦了一聲道:“周堂主!沒想到我讓你保留了這麽多年的處子之身到底讓你給送出去了,怎麽換來一個什麽樣的盟友?給你如此的依仗?你可别忘記了,這裏是龍堂,你的盟友就算是天子也借不上半分力,你的如意算盤可能要落空了哦!”
在一百多名特種突擊隊員身後,近千名身着黑『色』作戰服的戰鬥員開始拉網向凱隆山莊包圍而來!
噗、噗噗!按有長消音器的p-18沖鋒槍噴『射』出的火焰帶起一陣陣的血霧,七個突擊小組已經突入了凱隆别墅内部,四個小組從樓上向下清理,三個小組從别墅的三個方向突入,這是一個标準的作戰清除任務。